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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宋婉看了一眼疾驶在京城方向的马车,转头对着箫北辰道:“所以,詹老是宫里的人?”
“嗯,他是父皇的人,自母妃意外身亡后,他就把我从宫中接了出来,秘密追查当年的真相。”
“呵,早就听闻金国的四皇子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只是一直未曾出现在大众眼前,现如今看来,真是小女子我有眼不识泰山,这段时日倒是对四皇子多有冒犯了。”
“额”知道她对于皇室之人的印象一直都不太好,隐瞒了她这么久,心中定会有所芥蒂,要是待会再坦白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份“婉婉,我”
不待他把话说完,马车便突然停下,坐在前位的宋婉因惯力差点就撞上了车门,好在箫北辰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这才幸免于难,只是姿势倒是“箫北辰,你,你起来!”
闻言,箫北辰往下看了看二人这熟悉的姿势,不由得便想起了那次在马车上的一幕,顿时变得口干舌燥了起来,“婉婉,上次之事,你还没答应我呢!”
“我,你先”
咻、咻突然的箭矢打断了她的话语,见状,箫北辰眼神一凛,拉着宋婉便出了马车,“怎么回事?”
“主上,她”
“箫公子,救我”说罢,上官深雪便体力不支地往后倒去,被站在一旁的宋婉抢先一步给扶住了待抬头看着密林中出现的刺客身影,她知道对方很明显是冲着上官深雪而来的,想了想,她转身对着箫北辰道:“我先带她去前面的客栈,你不要和他们纠缠,摆脱后尽快来客栈找我们汇合。”
“嗯,好。”
客栈内,宋婉帮上官深雪的伤口简单包扎好后,这才不耐地开口道:“这苦肉计你还要用多久?”
“呵呵”闻言,床上之人缓缓睁开了紧闭的眼睛,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揶揄道:“我这计谋可不是对你用的,你这般防着我,是怕我抢走箫公子不成?”
“祁王。”
听到这个名字,上官深雪顿时收起了刚玩闹的笑意,略带警惕地看着宋婉,“你什么意思?”
“你无需对我装傻充愣,你应该很清楚,一旦被祁王丢弃的棋子,下场只有死这一条路!所以”宋婉顿了顿,眼神掠过一抹狠意,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上官深雪,你觉得你还有筹码跟我们谈条件吗?”
“呵呵,如果按你所说,我是棋子,那么我又为何会被同伴追杀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通知我们江哲有危险的人是你吧”,不理会她的疑问,宋婉自顾自接着说道:“如若我没猜错,祁王应是叫你暗中查探江哲的身份,你却在这过程中发现了什么至于为何写信给我们,却又在字条上面撒上毒粉,你就是想到了现在,特意留这一手吧!你不惜得罪祁王,也要利用解药接近我们身边,上官深雪,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嗯,你这番推理倒精彩,所以你既然这么聪明,怎么还想不到我要的是什么呢?”
“箫北辰?”说出口后,宋婉都被自己想法给弄得皱紧了眉头,上官深雪如此大费周章做了这么多功夫,真的只是为了留在箫北辰身边?但,为什么呢,就为了那几面之缘?
“呵呵,与其说是箫公子,不如说我是想留在夜鹰身边罢了!”
“夜鹰?”
看着宋婉一脸疑惑的神情,上官深雪先是愣了愣,随后像是终于扳回一局,故意用双手掩住唇角面带惊讶道:“怎么?箫公子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箫北辰自房外推门而入,看着里面略带紧张的气氛后,不禁呆了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上官深雪给截住了话语,“箫公子,那些刺客?”
“逃了!不过,应该会把今日消息带给祁王的。”
闻言,上官深雪嘴角抽了抽,他明明可以把刺客一举歼灭,却偏偏让人带着消息回去京城她无语地抚了抚额,暗道这二人倒是默契,有仇是真当场就报了。
“箫公子”上官深雪先把刚才之事放至一旁,对着箫北辰轻声道:“你早前曾说过,要赎我自由身,此话可还算数?”
“自然,况且我不是已经兑现承诺,烧了那倚香楼,捉了那老鸨,并暗中派人将你救出来,从此天高皇帝远,你爱去哪便去哪。”
“好,那雪儿想留在箫公子身边,不知你可否答应?”
“嗯?”偷偷望了眼在旁程不说话的宋婉,箫北辰眉心挑了挑,这上官深雪也是,总是挑在最不合时宜的场合说话,他现在倒真的有点怀疑季祈年选她做棋子,是认真的吗?
“箫公子,我手里有一份祁王手下之人的名单,虽不尽详细,但只要你能答应我,我保证自会在过程中发挥我最大的价值,助你一臂之力。”
“你求什么?按道理来说,如今祁王的势力如日中天,你完不必铤而走险选择我。”
“按道理说是这样的,但”上官深雪挑了挑眉,换上一副娇嗔的嗓音道:“谁让我与箫公子投缘呢,在倚香楼的第一眼,我便早已对箫公子情根深种,况且,那晚在厢房,我们箫公子,你忘了吗,我可是已立过誓非君不嫁的。”
这上官深雪在抽什么疯啊,他现在都不敢回头看宋婉的脸色有多黑了!但,虽然知道她对上官深雪有诸多不满,但就现在的计划,她确实是不可或缺的一环,而且她手上还有名单,这倒省去他不少功夫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宋婉缓缓自座椅上站起身,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既如此,上官姑娘,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话罢,不理上官深雪稍带打量的神情和箫北辰惊讶的反应,便转身先离开了屋内既然不能阻止她做出一样的选择,那么这一世,她倒想好好领教一下上官深雪真正的本事
“婉婉”箫北辰紧跟其后出来,小心翼翼地对着她轻声问道:“你们之前在聊什么啊?”
“没什么”宋婉回头看了箫北辰一眼,这才云淡风轻地道:“只是刚知道原来四皇子的另一层身份便是民间赫赫有名的夜鹰,感到有点惊讶罢了!”
果然!错过了时机,让她从旁人口中得知,当真算罪加一等!“呵呵,虚名,都是虚名罢了”箫北辰心虚地清了清喉咙,解释道:“刚在马车上我就想提的,只是被后面刺客之事打断了。”
“嗯,所以四皇子,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额面对宋婉略带打探的语气,箫北辰顿感不自在地摸了摸鼻梁,“其实,也没什么了”
见其欲言又止的神情,宋婉嘴角一抽,不是吧!这家伙,竟还有事情瞒着她?
“你”
“主上。”
被人打断了对话,二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位年约五十的老者自门外款款走来待看清来人,箫北辰这才惊讶出声:“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