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韩将军,您来啦!”掌柜的赶忙上前相迎,
“好酒好菜已摆好,请楼上就座吧?”瞧这
“韩将军”的长相,宋澈不禁想到一个人,韩王妃。又听人唤他作
“将军”,大可该是寿春府经略使韩董的大儿子韩宇。
“刘掌柜,我好生跟你提个醒儿,如今金陵已升至京师,做生意可要走点儿心啊,瞧瞧这些番邦商人,竟还有从倭国来的,你难道忘了去年沿海倭寇了么?”韩宇有意提高音量,这话是故意说给宋澈他们听的。
刘掌柜一愣,纵使有些为难,也好生无奈,连连应了两声是,赔笑着来到宋澈他们桌边,委婉驱赶道“诸位客官,韩将军既已发话了,小店也容不下您们,您们还是去别处光顾吧?”宋澈不是个惹事之人,也不想让掌柜的为难,点了点头,招呼众蕃商便打算离开,这时,却听一个熟悉又尖锐的声音从韩宇身后响起“哟,这不是宋老板么?你胆子挺大的呀,竟还敢来这素云斋。”乍地一瞧,那个面若冠玉,长相阴柔的青年人,不正是昔日在飞凤楼被宋澈用
“闷倒牛”迷晕的,喜好男风的金陵府尹陆通之子,陆吉?也不算冤家路窄吧,宋澈既来了金陵,便想过会与此人照面,这段恩怨迟早是要解决的。
“陆公子,你认识此人?”韩宇问向陆吉,声音都要轻柔许多。这二人,多半是有些不太寻常的关系。
陆吉冷声道“他化作灰我都认的!此人用迷药将我迷晕,害得我……哼!我可是找了他一年多了!”宋澈却道“陆公子,所谓怨家宜解不宜结,你又不是个大姑娘,那夜之事全当享受了吧?不如这样,今日诸位的酒席,宋某全都包了,就当做赔礼道歉如何?”
“谁稀罕你的道歉?我陆吉是吃不起这几桌饭的人么?你说得倒是轻松,经你那么一害,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啊!这笔账,我要你拿命来偿还!”陆吉瞥向韩宇,唤了声“韩大哥?”韩宇扫了一眼宋澈等人,随口便道“我方才听到此人与这帮外邦商人在议论新朝,有以下犯上的嫌疑,那就暂时将他们抓到金陵府去吧。”
“是!”随从便要抓人。
“慢着!”宋澈横身拦在众蕃商跟前,冷声问道“我们不过是谈论了几句建都之事,如何就有以下犯上之嫌了?你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抓人,还有将大梁律例放在眼里么?”
“律例?”韩宇哈哈大笑,与身旁陆吉问道“这小子怕是还不知我是谁吧?”陆吉傲声道“你听好了,韩大哥便是京师禁军统领,寿春府韩国丈是他父亲,当今皇后是他妹妹,”他又走至宋澈跟前,用手指戳了戳宋澈的胸膛,狠声道“姓宋的,我知道你在苏杭也有些背景,但这里是金陵,大梁王朝的新都,而我爹正是这新都之长,我想给你定个什么罪,你都得给我受着,谁来都不好使!”
“去你妈的。”
“啪!”宋澈反手一个耳刮子,将陆吉扇飞了出去,并掸了掸胸襟,直呼恶心。
陆吉捂着发红的脸,难以置信望着宋澈“你……你竟敢打我!”宋澈冷声道“谁叫你嘴巴那么臭,还靠得我那么近,老子这辈子最讨厌的便是基佬了。”
“韩大哥!”陆吉转头求助韩宇。
“小子,你找死,连陆衙内都敢打!”韩宇攥紧拳头便要找事儿,此人虽靠父亲上位,但作为禁军统帅,必有些本事。
宋澈当即拔出火枪,一枪打在其脚下,呵道“你若再敢进一步,下一枪便叫你断子绝孙!”韩宇吓得往后退了几大步,口头却不饶人,怒喝道“简直反了你!一个贩夫走卒之辈,竟敢威胁本将军!”他招呼身后随从“你们给我上,谁若能将他摁住,赏银一百两!”随从面面相觑,不给钱也得上啊。
宋澈全然不惧,当即摘下腰间的火葫芦,一只手拉着引线,大声呵道“只要我一引燃此葫芦,所有人都得陪葬!”才迈出步子的随从便又缩了回去。
“你少吓唬人了,仅凭此物能伤得了谁?给我上!”韩宇叫嚣着,自己却往后又退了几步。
“你们给我看好了!”宋澈拉栓引燃火葫芦,顺势往窗外池塘一丢——
“轰隆!”火葫芦在池中炸开,声音震耳欲聋,水花溅出七八丈高,
“噼里啪啦”如同下雨一般。众人大骇至极!
“阿坤!上家伙!”
“好嘞姑爷!”阿坤扔过来包袱,一敞开还有三枚火葫芦。宋澈抓过一枚,紧紧捏在手头,怒视着韩宇等人“来啊,有胆量便来试试,看我炸不炸得死你们!”韩宇拉过随从,拦在自己身前,怒指宋澈“小子,这里可是京城,你胆敢带如此火器入城,你……你这是谋反!”
“废话少说,全都给我站好,从此刻起,任何人都不得踏出素云斋半步,否者……轰隆!”宋澈一声呵,吓得众人抱头屈身,没人再敢乱动!
“宋老板啊,这……这可如何是好,他们走不了,咱们也走不了啊!”唐虎鹿与众蕃商吓得脸色苍白。
宋澈安慰道“诸位老板莫怕,我既敢亮出此杀器,便不怕他们刁难,来来来,大家都坐下,咱们继续吃喝,”他又冲刘掌柜招呼“好酒好菜,速速上来,其他客人也该吃吃该喝喝,只要不乱动,我保你们酒足饭饱,相安无事!”刘掌柜双腿发抖,目光来回在韩宇与宋澈之间转换,
“这这这……我我我……我开个店,我容易么我……”
“快去!别给我耍花招,若让我察觉酒菜不对,你这店就甭想再开了!”宋澈严厉催促。
刘掌柜只好照办。很快,酒菜便端了上来,宋澈让店小二依次尝了一口,确认没毒才放心招呼众蕃商“大家都别客气,吃饱喝足后,自会有龙车凤撵接我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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