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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么一搭肩膀,榭尘整个人都被吓了一激灵。
他没有想到原本应该在房间里的人,此时居然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榭尘看着老管事有些发愣。
而后撇了一眼一旁的房门。
立马拉着老管事的手,便朝着古宅堂口处走去。
他还真不敢在白旗袍岳母的房间门口说话,毕竟命还没有硬到那种地步。
“你怎么会在这里?”
榭尘一脸疑惑,心有余悸的对着老管事问道。
老管是听着榭尘的问题,脸上多了些许疑惑的表情。
在他看来,这个问题应该是自己询问才对。
“刚刚有些事情要忙,所以跟着出去了,现在才回来。”
“姑爷那么急着找我,难道是有什么大事吗?”
榭尘被老管事这么一问,突然有些尬住,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见榭尘撇过脸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老管事则是又眯了眯眼疑惑道:“姑爷?”
榭尘尬笑地挠了挠头。
“没啥大事。”
“原本只是想找你唠唠嗑,顺便询问一下娶亲的一些细节罢了。”
“毕竟您老才是过来人,没有半点经验的我,真到了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是有点不知所措的。”
榭尘很快就装作若有其事的样子,对着老管是一脸诚恳的说道。
“姑爷这是什么话?”
“咱家小姐的脾气也是好到没边,这点你应该是最清楚不过了。”
“不过你们是新人,紧张点当然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切顺着规矩来就行了,不用太过紧张。”
榭尘轻轻地点了点头,假装伸了一个懒腰。
“这倒也是。”
“那行,我先回房间休息去了。”
岔开完话题之后,榭尘就开始想着怎么跑路了。
要是让眼前的老家伙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在干什么,那岂不是得遭了殃了?
待的越久,露出的破绽就会越多,这种道理榭尘再清楚不过了。
“诶,姑爷。”
“先别急着走。”
刚刚转身,没走出几步的榭尘就被老管事一把喊住。
这样榭尘浑身冷汗直流。
丫的,该不会最终要栽在这老家伙的手上了吧?
榭尘心脏砰砰跳的厉害,但还是没有扭头就走,依然是老老实实转身回来。
“咋……咋了…老五叔。”
榭尘学着那群婢女对老管事的称呼。
老管事微微一笑,开口阐明道:“其实我刚刚还要去找姑爷你呢。”
“以为你应该还在房间睡,就没想着要先过去打搅你。”
“不过现在正好一起去验验。”
榭尘听着老管事这没一句着边的话,脸上多了些许疑惑。
“啥意思啊?”
老管事微笑着说:“婚庆店的员工将我们订好的物品送来了。”
“正等着我们过去查验呢。”
“我刚刚已经先把钱交过去了,他们现在就在门口等着。”
“啊?这么快?”
榭尘都不由得为这速度吃了一惊。
这确实有点快到没边了。
按照时间来算的话,这还过去不到五个小时。
那么一大堆的东西,能有这么快好?
“额,行吧。”
“那现在就过去看看。”
榭尘叹了口气,本来还想着转头先摸清楚哪间房是谁的,但现在又要被拖延了。
榭尘一路跟着老管事来到了门口。
所有物品中最大的轿子已经是摆放在了门前。
和先前榭尘挑选的那顶轿子没有任何区别,应该是完完按着挑选来的。
榭尘也是一脸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又顺着对老管事问道:“就一顶轿子?其他的呢?”
老管事微笑的指了指前头,然后轻轻地拍了拍手。
好几道人影从院外的拐角走了进来,手里拎着大大小小好几包东西。
看见这群人的时候,榭尘浑身不由得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那脸色惨白的模样,毫无表情的脸。
都是一个个纸人。
“该死的玩意。”
榭尘心里不由得暗骂了一遍,其实就来这些倒也还好。
只要那狗日的纸媒婆不过来,都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当然。
现实永远都是糟糕的。
“哎呦呦。”
“年轻的后生哟~”
“这才多久没见?又变得这么俊了。”
一道刺耳尖锐的声音响起,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
榭尘一脸颓废。
就知道那恶心玩意也一定跟着过来了。
只不过声音跟着响起,人却并没有出现。
这一点对于榭尘而言,倒是留了一个心眼。
就是想要验证一下,是否和自己的猜想有关?
纸媒婆究竟能否进这家古宅,关乎到他先前的推论是否正确。
很显然,榭尘这次推论算是赌对了。
声音跟着响的挺远。
直到那些脸色惨白的纸人跟着进了古宅内院,也始终没有看见纸媒婆的人影。
“后生啊!”
“别摆的这么一脸的失望,我看了可是会难过的。”
“怎么着?”
“我推荐的这场婚约,可算是连婚礼都给你们包办了。”
“嘻嘻。”
榭尘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
纸媒婆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来回飘荡。
那七八个纸人放下了手中的物品。
一个个又圆又大的花圈,上边写着一句又一句的奠词。
榭尘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该死的玩意,每次一出现,都是在把自己往死路上推。
大喜的日子,决不能出现任何晦气的东西。
榭尘转身对着一旁的老管事喝道:“赶紧让他们出去。”
“这些东西压根就有问题。”
“赶紧让他们滚!”
老管事被榭尘这么一说之后,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为……为什么姑爷?”
“这些婚庆品都没有错啊,一个个看着还都挺别致的。”
榭尘一手搭在脸上。
“我怎么忘了这茬了啊……”
不同的角色所见到的不同事物,都会呈现不同样貌。
“后生,婚礼就应该要好好地热闹热闹才行嘛。”
随着纸媒婆声音的响起,院内的一两个纸人,从那大包小包里,拿出了一面面锣鼓。
榭尘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难道他们想要吸引谁过来?
该不会是白旗袍的岳母吧?
还是说……
妻子?
她如果看到这些陪葬品会怎么样?
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那婚礼岂不是还没举办就提前结束了?
榭尘一脸震惊的同时,口袋里的怀表,又一次飞速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