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怜本就是一个很倔强的孩子,从小生活的环境并没有教会她,生活中的某些时刻如果适当服软,会好过很多。
“也不是不行,如果你愿意你的孩子将来过和你一样的生活,没妈疼,没爹爱,所有人都拿你当筹码。”
梅怜的嘴就像会吐红信子的蛇,对梁涧森,永远说着最恶毒的话。
“那我们做吧。”梁涧森哂笑,“你我之间的夫妻义务也是时候该履行一下了。”
梅怜乐了,梁家小少爷竟然也会惦记她的美色,难道在外的莺莺燕燕没有满足他?
梅怜轻启红唇,小手抓住梁涧森的领结,微微用力,如兰的气息扑在梁涧森坚毅的脸庞。
“梁涧森,你想要我,也是不可以?“
梅怜极少叫梁涧森的名,但梁涧森知道,通常这个时候的梅怜是极其脆弱的,而又多情的。
她的眼睛波光流转,深色的瞳仁倒映着他的面容,白皙滑腻的手轻抚他的鬓角。
梅怜从未如此温柔地对待过他,梁涧森快要溺毙在她的柔情之中。
“梁涧森,”梅怜再次叫了名,这次更加坚定,“你认识林洋吗?”
梅怜仅靠一个人名就将他俩之间虚假的柔情蜜意戳得粉碎。
梁涧森的神情突然阴郁起来,冷漠重新霸占他的面庞。
“我不认识。”梁涧森将梅怜的手从脸上抓下来,整了整领结,欣长的身子弯腰坐在一张皮质沙发,从床头柜上取下一只雪茄,把玩在手中。
“你个大忙人,想都没想,直接否认,不太正常吧。”梅怜微眯起眼睛,更似一条阴冷的美艳蛇。
梁涧森并不说话,他开始在抽屉里寻找火柴,闲情逸致。
只有梁涧森自己知道,他现在很焦躁,急需一根雪茄来清醒一下头脑,否则他怕自己忍不住会掐死眼前的梅怜。
“你不用装了,林洋是你的家庭教师,你怎么会不认得他。”梅怜咄咄逼人。
“哦,你怎么一说,我确实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号人物,那个愣头青,一个乡野之人,渴望进入上流社会,对自己未来充满雄心抱负的莽夫?”梁涧森是个精明的商人,商人最精于口舌,梁涧森从小在复杂的环境中长大,更加懂得如何巧舌如簧地攻击他人的痛处。
“你不可以这么说他!”梅怜一声怒吼,让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平息,只剩暗波涌动。
梁涧森第一次见到骄傲如孔雀的梅怜如此失控,她是如何知道林洋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就凭他们年少间的恋爱,她到底知不知道林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梁涧森没有找到火柴,索性将手中的雪茄折成两截,眼光冷冽,“是,林洋弃暗投明也是正确的。”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弃暗投明,你是不是知道林洋的下落?”梅怜心中又是惊又是喜。
惊的是林洋的失踪真的和梁涧森有关系,林洋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又怎会和梁家有如此渊源,难道不仅仅是梁家的家教吗?
喜的是她寻觅林洋四年,如今她都快心灰意冷之际,又再次听到了林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