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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突然变得狰狞起来的李瑜给吓了一大跳。
当我以为还处于梦中梦的时候,李瑜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调笑着说:
“还真能把你给吓到啊?看来你真是做噩梦了。”
我先是一愣,随即一把将她丢在了床上。
竟然敢吓我,那就尝尝小爷的厉害!
一番云雨过后,床单被褥又被汗湿了不少。
我靠在床头抱着李瑜,问她:
“今天不上班了?怎么来这么早?”
李瑜在我的胸口画着圆圈。
“昨天晚上雷督察给我打电话了,说你明天去他家做客,问我来不来,我这个夫唱妇随的人,当然要去啦。”
我拍了拍她的脑袋。
这时,雷武的电话也打了过来,让我们准备准备就可以出发了。
我拒绝了他要来接我们的请求,让李瑜开车直接过去了。
一路上,我还在想当晚的梦中梦,以及那只压床的鬼,还有梦中的大白蛇。
从最开始王建国梦见白蛇出没,然后中途我又有白蛇入梦,今天我又做了白蛇吞亲人的梦。
其实我很不愿意承认,白蛇吞亲在《黄粱一梦》之中,是亲人为我挡灾。
可是火起又灭,是为事业财路不通。
难不成是我的家人,帮我挡下了这么一个小凶?
我给我母亲打了个电话,从她开心的语气中听得出来,家里没什么事,倒是埋怨我留了那么多钱在家。
还说不会碰那些钱,留着将来给李瑜当彩礼。
在我母亲得知李瑜就在身边的时候,立即就不想跟我说话了,又去和李瑜拉起了家常。
我也松了口气,看来家里并未出现大事。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只要她们不出事,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雷武发给我的定位并不是当初他母亲死去的那个房子,而是一家中档小区,这里的门禁很严,还是让他亲自下来迎接了。
“你说你们,来都来了,还买什么东西。”
雷武直接就打开了我的后备箱,然后一脸茫然的又问我:
“东西呢?”
我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啥东西?来你家还需要带什么吗?”
雷武扯了扯嘴角,当场打了个电话。
“喂,老婆,把那条鱼放生了,今天买的排骨也不用下锅,什么?你已经把老母鸡炖上了,那就直接喂狗!没事儿,我和小黄大师给哥们儿,给他炒个土豆丝就行了。”
“你大爷的!”
我一脚踹在了雷武的屁股上,后者哈哈大笑着说开玩笑的。
其实最让我没想到的是,在这个中档小区之中,竟然还有小高层。
这小子没有亏待自己,外面还有一个大平层,被他布置的别有一番风味。
我也见到了他的妻子女儿,一个温文尔雅,一个古灵精怪。
雷武这辈子,值了。
嫂子是一个家庭主妇,很温柔的一个女人,李瑜也去帮她的忙,我和雷武坐在阳台外围,喝着茶聊着天。
“说说看,这次让我过来,有什么事情?”
“小黄大师,你看你这话说的,就一场普通的家宴,真没别的。”
我冷笑一声。
“真没有?你不是说了我们是哥们儿?有什么问题赶紧说,就当给你带的礼物了。”
雷武长长的叹了口气,指向了他的女儿。
果然有事!
这就知道这场家宴不简单。
不过雷武也是我的朋友,帮他一个忙,也无可厚非,只是他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并没有准备充分。
我看了过去,她女儿约莫五岁左右,正在客厅里面玩着玩具,还一边在自言自语。
这种神态,仿佛是有人在和她玩一般。
我皱着眉头,问他:
“撞邪了?”
雷武满脸的尴尬,“倒也不是撞邪,只是囡囡说她奶奶一直在家,每天都陪着她,这就感觉特别怪,你知道吧。”
“我也用上次的犀角点燃想去看看,但是什么也没看到。”
我没好气的骂了一声。
“没有我在你身边,你最好不要去用这种东西,真要看见了什么玩意儿,你怎么对付?而且,这玩意儿很伤人的阳气!有这种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和我说!”
雷武一个劲儿的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叹了口气,又问:
“她除了这些有没有其他的举动,比如变得很暴躁,像一只小兽一般很护食?”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回家之后她都睡了,这还是我从她妈妈口中说的。”
我丢给雷武一个大大的白眼,并未搭理这个不负责的父亲,小姑娘走去。
我故意没有和囡囡说话,而是从她的一群玩具之中穿了过去,甚至还故意碰倒了一个玩具。
这小姑娘抬头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凶狠,反而是一脸的和气。
这说明她很有家教。
我依旧没有搭理她,去厨房向嫂子接了一点羊肉。
这种一看就是现杀的羊肉上,膻味特别重,我微微抹了一点点放在了我的鼻子上。
膻味刺激着鼻腔神经,我又将那一点点羊肉放在了眉心上。
羊通阳,眉心乃是人一个阳气吸收。
以嗅觉冲神经,掩盖第六感知。
随后再用羊肉覆盖眉心,遮蔽眉间阳气。
不消片刻,便可以下观地府。
也就是见鬼。
雷武没有提前说,我就没有任何准备,只能用这种民间不靠谱的法子去碰碰运气。
阳气吸收关闭之后,膻味不停的刺激着我。
我闭上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整个房间都变得昏沉起来。
这就是没有阳气的世界!
而那边的囡囡,正在和一团黑影互动,不停的递给那只黑影东西。
我顿时就变得毛骨悚然起来!
这只黑影,正是昨天晚上鬼压床的那个影子!
我靠近一步,死死的盯着它!
而它,竟然也回头看了我一眼。
在黑影之中,我隐约看到了一个老人的面孔。
我赶忙将眉心的羊肉拿掉,整个世界又恢复了色彩。
囡囡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面前。
她的声音很低沉,甚至带着老气。
“叔叔,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