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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梦光怪陆离,十分离奇。
我梦见了我姑姑、母亲、父亲还有我爷爷,甚至还有我的祖爷爷。
他们一起出现在我的梦里,四世同堂的局面,在梦中很是和谐。
我甚至一度以为,这不是梦,这就是现实。
他们都没有离开,不光只剩下我母亲和姑姑,这些能给我撑起一片天地的人,都还在我的身边,不用我一个人去承受这些暴风雨的洗刷。
在梦中,一切都很美好,可是梦里竟然有一条大白蛇突然撞开了我家的大门,将我父亲和爷爷都给叼走了。
我的祖爷爷就坐在那里,我让他去救人,他纹丝不动。
当我冲上去的时候,我母亲把我给拦了下来。
甚至一直都很支持我的姑姑,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紧接着,我家的那个小庭院竟然弥漫起来了滔天大祸。
他们三人不再去阻拦我,我冲出门外,可是哪里还有大白蛇的场景。
身前,没有了父亲和爷爷。
身后,庭院也被大火吞噬。
我好像一瞬间,成为了孤家寡人。
我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蹲在地上哭泣。
就在这时,我身后的炙热消失,一个个人影出现在我的旁边。
有雷武,有黄平,有李瑜。
他们每个人都在对我微笑。
甚至连清河都变成了人。
李瑜伸出手,我紧紧的拉住了她的手。
可下一秒,天旋地转的感觉瞬间袭来,我仿佛是坠入了无尽的深渊一般。
“啊——”
我大喊一声,直接坐了起来。
回头看去,枕头上还有泪水,另一个枕头,李瑜正在睁着眼睛看着我。
突然,李瑜张开血盆大口冲我咬来!
我下意识就用手掌去阻拦,却不想摸到了一团空气。
一个愣神之间,我再度从床上醒了起来,睁着两只眼睛望着天花板。
我能感觉得到,被单和枕头部湿透,我也是浑身大汗淋漓。
可是当我想去打开灯的时候,却发现身体无论如何都动不了。
我只能左右扫视,周围都是暗淡无光。
这时,房门突然打开,我看到了李瑜的身影,我想张嘴去叫,却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种感觉,仿佛是灵魂都被困起来了一般。
可怪异的是,下一瞬间我再度睁眼,我依旧是躺在床上,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我向旁边看去,李瑜不在,也不应该在。
我反应过来了,梦中梦,而且还遇到了鬼压床!
我试探性活动了一下手指。
能动了!
可还是一阵阵酥麻。
就在这时,天花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黑影!
我看不清黑影的轮廓,但是它的那两只红色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我!
就是这个玩意儿,来压老子的床?
我大骂一声:
“不怕死的东西!你就不怕老子把你给打的魂飞魄散吗!”
“狗东西,我不怕你,你也只能压我一下,你还能干什么!”
“你也就是仗着样子来吓唬别人,还能做什么!狗东西!”
我破口大骂的时候,那个黑影也在天花板上游动。
猛然间,它从天花板上坠落下来,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身体,再一次动不了了。
甚至我感觉到了我的心跳都慢慢的降速了。
这鬼东西还真想弄死我?
鬼压床,不止是很难受。
只要那只鬼厉害,完可以让你窒息!
“想弄死老子?好!你来啊!我死了之后绝对让你变成聻,然后再变成希夷!”
那种窒息的感觉,依旧没有消失。
可就在这时,我的精神猛然一阵,刺眼的阳光传来。
我的耳边,也传来了几声急迫的喊声。
“黄粱!你怎么样?你出什么事了!”
我猛然睁开眼睛。
原来之前我一直都在梦中!
李瑜的到来唤醒了。
我害怕还是梦中梦,赶紧翻身下床拉开窗帘。
外面已经是日上三竿,温暖的阳光将我身体的寒气驱散,麻木的身体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黄粱……你别吓我啊!”
李瑜从背后抱住了我。
我抚摸着她温柔的脸庞,轻声说:
“我没事,就是被鬼压床了。”
再度提起这三个字,我赶忙拿出《黄粱一梦》来。
这本书的阴阳篇和风水篇以及解梦篇,都记载了鬼压床的记录。
从阴阳上来说,人身阴阳不平衡,就会吸引阴物鬼魂。而这种不平衡,是体内阴盛导致的,这个时候人体就会吸引鬼怪。
这也就是传说中的阴阳眼。
从解梦篇来说,鬼压床的多重梦境,其实也是内心的写照,你害怕什么,在乎什么,就会梦见什么。
并且有的时候,梦中的场景已经开始预示了现实世界发生的事情。
风水篇就很简单,某一处地方风水不好,也会引起鬼压床,也就是鬼魂入宅,传闻中的阴宅!
其实不管从阴阳篇还是风水篇来说,鬼压床都是真真正正得有鬼魂。
可是我这个店铺,我可是曾经看过很多次,风水不能说好,但是绝对不差。
至于我会不会吸引鬼魂,这更是无稽之谈。
要不然我也不用香椿粉末和燃烧犀角来见鬼了。
所以,还是和梦境有关。
特别是梦里的那条大白蛇,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
而且梦中起火,原本是大吉之兆。
《黄粱一梦》中有记载:
“燃火烧身,贵人相助;燃火烧屋,兴旺发达。”
而下面还有一句。
“梦火灭者凶,财事不通。”
那一场烧了我老房子的大火最终熄灭了,这也代表着我最近的事业可能会受到打击。
可是……
我的行业是玄学,谁能在这种事情上打击我呢?
其实,最让我好奇的是我身边的亲朋好友,都出现在我的梦中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一双手掌在我眼前晃了晃。
“黄粱,你傻了?”
我这才注意到李瑜,鬼使神差的问了她一句。
“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瑜的表情很是丰富,先是摸了摸我的脑袋,自顾自点头说:
“看来真是病得不轻,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话音刚落,李瑜的脸突然变得狰狞起来。
“黄粱,我是来向你索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