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章 民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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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沅并没有看到吕氏流血,而且自有人去伺候吕氏,她不想再和云氏纠缠:至少先把娄氏送走,再回来和云氏、吕氏理论。中文网首发

但是云氏岂会轻易放过淑沅?她也没有上前,因为她在淑沅手中吃过的亏已经不少了,今儿说什么也不想把自己搭进去。

“少奶奶,吕姨娘再如何不是,她肚中也是金家的骨肉,如今她们母子生死不知,你想一走了之?!”云氏放开嗓子叫起来,指着淑沅的鼻子骂淑沅是在草菅人命。

金承业喝道:“你闭嘴!”他看向地上的吕氏,却不想真得看到吕氏的衣裙上血迹,而且还在一点点的变大。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先是抬头看向了淑沅:刚刚云氏大叫有血的时候,他和淑沅都看向了吕氏,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没有想到不过三两句话的功夫,吕氏真得见了红!他随即叫道:“吕姨娘有什么不好,自然有大夫,少奶奶又不是大夫,就算留下来有什么用?没有听说哪家哪府的姨娘有个不妥,主母就要一步不离的伺候着。”

“你一个姨娘,因父亲我敬你三分,但是你不要太过份了。主母就是主母,姨娘就是姨娘,守好你的本份。”

他说完看向吕氏:“让人送你回房,大夫马上就到。我现在有要事在身,和少奶奶去去便回。”

如今能解了眼下之局的人唯有吕氏,只要吕氏答一句她无事,那么就能堵上云氏的嘴巴。

他的目光里有着恳求,对吕氏的恳求。他刚刚也没看清楚吕氏是如何跌倒,但是他相信此事定和淑沅无关:淑沅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不然的话当初怎么可能会救吕氏呢?

吕氏痛的出了一身的虚汗,眼前也有些发黑,但是身边的一切她都极为清楚:对于自己如何摔倒她比任何人都明白,知道她会摔倒和淑沅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是云氏,是云氏推倒了她。

她开始没有说一句话,一来是腹中疼的厉害,再来也是不敢相信云氏会向她下手:她知道云氏恨极了淑沅,就像她一样。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平常待她极好的云氏,会为了对付淑沅向她下手:只一霎间她便想通了,知道云氏的目的不是她而是淑沅。

震惊之后,她双手虚抱着肚子,听到金承业的话抬起头来,迎上金承业的眼睛:那份恳求她看得清清楚楚。

吕福慧在看清楚的霎间,耳中传来一声巨大的霹雳声,震的她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疼痛的:她这些日子一直认为表哥是心里有她的,她一直欣喜于自己把表哥的心夺了过来。

但就在这一刻她发现,她的表哥根本不在乎她腹中的孩子,他更在乎的是沐淑沅的名声:他的恳求只是因为怕沐淑沅被万人所指。

相对于沐淑沅的名声来,她的性命、她腹中孩儿的性命什么也不是!吕福慧发现在这一点后,心中涌出来的痛都让她忽略腹中传来的疼痛。

那是怎样的痛啊。

吕福慧感觉自己就在表哥恳求的目光里死掉了,活活的痛死过去,又因为太痛再活转,却还是无法忍受那样的疼痛再次死掉,如此的周而复始。

金承业见吕福慧瞪着自己却不说话,便又轻轻的道:“福慧?”

吕氏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恶狠狠的道:“爷,妾都要被她害死了,你却还是如此维护于她,要知道我腹中可是你的骨肉啊!”

她的孩子八成要不保了,自然让她恨极了云氏,但是更让她痛恨的却沐淑沅和金承业。

所以她宁可暂时放过云氏,也要让沐淑沅付出代价,也要让金承业尝尝心痛的滋味儿:她不好了,就不能让沐淑沅好。

“她亲手把我推倒在地上,想要害的就是我腹中的孩子!如此妒妇爷还要护着她,为什么,为什么啊?”她说着说着痛哭起来。

哭声里有着太多的恨,也有着太多的痛,没有半点的做假,她是真得恨真得痛。

金承业的目光渐渐转冷了,同吕福慧虛与委蛇许久早让他心中生厌:越是相处他越是知道吕福慧是如何的不堪。

在今天,吕福慧居然放过了害她的人,却不肯放过淑沅更是让他心生恼怒;他转头看向淑沅,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淑沅看到金承业的目光也知道他拿定了主意,再看看云氏和吕氏,然后抬眼看向金府大门内:就好像她的目光能穿透重重院落,能看到某个人一样。

此时定有那么一个人在看好戏吧。

云氏眼底闪过喜色,知道此时已经把淑沅和金承业夫妻逼到了绝处:“就算她是少奶奶又如何,杀人偿命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今她在七爷的面前敢害人,七爷还要容她在金家再害人吗?”

门里门外都静悄悄的,连看热闹的路人都没有说话,大家都在看着淑沅:只是太多人眼中只有鄙夷了,他们不说话在等的只不过是金家人的处置了。

不要说金家子嗣困难,就算是换作子孙满堂的人家,也绝容不下这等狠毒的大妇。

云氏看向淑沅,用口型告诉淑沅:你,完了。

吕氏却盯着金承业,她要看她的表哥如何处置沐淑沅:不管她的表哥多么不在乎她与她腹中的孩儿,但是此事闹得如此大沐淑沅已经到了绝路。

如果他的表哥还要维护沐淑沅,她就闹到金家祠堂去,到时候请金家的长者们一起来决断此事:就算她不闹,里外三圈的人的嘴巴可不是只会吃饭。

这事儿,已经不是金承业可以按下的。

云氏是该死,但云氏的手段很高明,也只有把此事闹的人尽皆知,才能让金家无法再因为公主或是什么,对沐淑沅一再的容忍。

金承业收回目光来看向吕氏:“你,该死!”他真得再也无法容忍吕福慧了,从前所有的情份此时半点也没有留下来,反而让他更是对自己从前待吕福慧的好恼怒,对自己的恼怒。

他怪自己为什么要同情吕福慧,为什么要自小到大的护着吕福慧,如果他没有那么做吕福慧就不会一心一意的想嫁给他,也就不会想去害淑沅。

吕福慧盯着他的眼睛:“爷,该死的人是她!”她的血流个不停,让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她就是不肯让人把她送进府去。

此时慢说大夫还没有请来,就算请到了没有看到沐淑沅的下场,她也不会让大夫给她诊治的。

今天,她已经失去了孩子,不能让她的孩子平白死去,当然要让沐淑沅给她的孩子陪葬才成。

“打死她,打死这个毒妇!”云氏忽然抓下头上的一朵珠花,狠狠向淑沅掷了过去。

因为她的一声喊,当下便有人跟着喊:“打死她!”真相如何其实人们并不关心,他们只要有热闹可看就成。

尤其是金家的好戏,那就更让他们离开后可以对所有认识的人说起:因此,这些人大半都跟着喊起来,只为了好玩儿,也只为了热闹。

他们不恨淑沅,因为他们根本不认识淑沅,甚至他们都不知道淑沅是谁;但,他们不关心,他们只关心今天的热闹会有多大——越大越好啊,所以他们才会跟着大喊。

这些普通人平常说句话,怕是没有几个人会当作事儿,更不用说金府这样的人家了;可是也有例外的时候,那就是这些普通人开口说的是同一句话、同一件事情的时候。

正所谓民意是也。

云氏又高喊了几声后,见那些看热闹的人不必她再高喊也喊的一浪高过一浪,便知道事情成了,她看淑沅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沐淑沅,已经难逃此劫,哪怕她有个公主做靠山,哪怕她如今是朝廷的怀远将军也一样:沐淑沅,死定了。

人们很快不满足于只是大喊大叫,开始有人丢东西,丢过来的东西千奇百怪什么都有。

金承业早已经过去把淑沅护在了身后,看着如同疯子一般大叫的人们,他的眼中怒气几乎要喷出来。

他看向云氏:“你,死定了。”

本来因为父亲他对云氏很有几分无可奈何,但是他此时万分的后悔:父亲是亲人,母亲同样是亲人,他早就应该为了母亲让云氏滚出金府的。

不孝有三啊。他身为人子不能让父亲明白他做错了,并且把错误改过来其实就是不孝。

金承业忽然间就想明白了困扰他很久的问题。

云氏挑了挑眉头,然后撇撇嘴没有在意:并不是她不怕金承业,而是她本来也没有打算放过金承业。

没有孙氏了她可以为正妻了,但是有金承业在她就算身为正妻又如何,辛苦一辈子却是为他人做嫁衣,到时候金家北府的一切是金承业的。

再说,她除掉了沐淑沅还要再除掉孙氏,金承业岂会放过她?她当然不会放过金承业这个祸患——她不会让金承业有机会对她下手的。

她对金承业轻轻的道:“身为男人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儿,你还脸对我放狠话?就算她沐淑沅带着身孕,也难逃今日之劫。”

“她的孩儿一落地便会和她分开,从此她再也无法看自己的孩儿一眼。不说其它,只凭这一点儿她还能活吗?我告诉你,她死定了。”

“在这个世上从来没有人能惹我不快,因为让我不快的人都已经死了。”云氏说完抬高了下巴:“我对你说过,我是公主,公主岂是你们能侮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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