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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接下来的几天,先是回去神社,将礼物带给老爹和夏梨游子,JiNg心挑选的礼物得到了他们的青睐,一家人热闹又开心地吃了晚饭,还陪着夏梨游子一起用家庭影院看了个很唯美的电影,小姑娘们可开心了,叽叽喳喳跟哥哥交流对观影感想,热闹得很。

然後去了朽木家。

银岭爷爷还是将y朗,舅舅跟舅母也依然恩Ai,一护还见到了他们的儿子,在外地读大学现在回来,幸亏白哉思虑周全,没有忘记给他挑礼物,只是见到白哉竟不戴面具地牵着小夫人的手走进来,年轻人错愕地瞪大了眼。

「你、白哉你不戴面具啦?」

「用不着了。」

白哉很轻描淡写地说道。

他眉目清丽冷峻,却又因为放松的状态而显出一丝柔和。

这改变谁带来的不言而喻。

那位从前也是见过,但在一护面前总带着几分高傲的青年,这回终於正视了一护,「了不起啊,一护。」

舅舅很好,舅母温柔,虽然这位表兄从前并不算和善,但也没欺负过人,一护对他没有成见,也就笑着,「大概是出去旅游,在陌生人中放开了吧。」

「不,肯定是你的功劳,我还没见过白哉气息这麽温和的呢!」

见小辈们和睦融洽,银岭和舅舅都非常欣慰,将礼物分了,一家人聚餐时喟叹,「家里好像很久没这麽热闹了。」

白哉就微微笑着。

亲情从前就是他的支撑,但这一回,是格外的温暖,不带负担不需歉疚,只要融入进去就可以了。

仿佛一切都走向完满,再无缺憾。

但是一护一直在做梦。

每晚每晚,他就梦见了白夜,要麽是他们在游乐园快乐地游戏,登上摩天轮,白夜像记忆中一样故意挤在他的窗口,然後白天变成了黑夜,烟火升起的时候,他亲了一护的脸,把一护从梦中吓醒。

要麽是黑暗的电影院,心跳如雷,那人握住了他的手不肯放,手心都渗出汗来。

要麽是商业街头,一人一杯N茶,白夜却来尝他的,那根被白夜叼过的习惯,一护微妙地含了上去,口腔里顿时充满了甜蜜又罪恶的味道。

他苦恼於这般频繁的梦。

为什麽呢?

我喜欢白哉哥哥的。

已经决心放弃白夜的。

但是……或许白天的JiNg神屏障越是牢固,才会在梦里越是反映出真正的心之所向吗?

一护被这个想法折磨得心虚又痛苦。

白天还可以用,训练,各种事情塞满时和脑子,到了夜晚,不得不进入睡眠的时候,他就无法逃避那不可告人的心事。

心事的具象化就是白夜。

白夜用深情的视线捕捉他,用悲伤或欢快的言语动摇他,他时时刻刻,紧抓住一护的心灵空隙,想要攻占他。

有时候一护甚至看见梦中少年眼神里不加掩饰的恶意和快意。

在自己痛苦的时候,他会笑得那麽漂亮,那麽满足。

我这是怎麽了?

这究竟……

是不是出了心理问题了?

但一护毕竟是妖族,他在父亲和白哉的这麽多年的教导下,不至於愚钝到一点异常也察觉不出,他到底回味过来了。

这天一早,他冲入了白哉的书房,翻出一本「妖怪大全」的秘本。

急急地用手指在目录上滑过,他终於找到了,JiNg神类妖物的一种,「梦魇」。

梦魇,顾名思义,能潜入人或妖的梦中,以梦境生出的情绪为食,有的梦魇b较无害,喜欢甜美的幸福的口味,因此会给梦主一个陶醉的美梦,但大多数梦魇,却喜欢故意利用其心灵空隙折磨梦主,以诱发出人的痛苦,悲伤,绝望之类的强烈的情绪。

一护的梦境,是悲伤和快乐交错的,但是快乐都是从前的回忆,只故意篡改出暧昧,而悲伤痛苦的一面,却是刻意层层递加,如今已经发展到白夜对一护因Ai成很,故意用言语和行为刺激和折磨的程度了。

一护也真的快被折磨疯了。

这个梦魇,一护回想起在峡谷火祭的时候感觉到的不适,是那时候,寄生到自己身上的吗?

它到底想g什麽?

没有要逞强的意思,一护在白哉回家的时候,就告诉了他这件事。

「你……」

白哉却露出了无奈的神情,「我还以为你会瞒着我自己扛呢。」

一护察觉到了他的态度的过於平静,「你早知道了?」

「当然。」

白哉失笑,「你忘了,我的职业是除妖师。」

「那为什麽不告诉我啊?」一护不高兴地嘟起了嘴。

他脸颊的婴儿肥已经消失,但这个表情却依然做得自然,因此很是可Ai。

白哉就习惯X去捏他的脸。

被一护哼哼着躲开了,「说清楚啊,不然不给你捏!」

「一护是我的,为什麽不能捏?不但要捏,我还要亲呢!」

霸道的除妖师就抓住闹别扭的小猫,狠狠地亲了一通,亲到小猫快要窒息地用力锤他肩膀,才意犹未尽地放开。

「我总得给一护锻炼的机会,一护的能力已经在渐渐增长,你日後即便不成为除妖师,也必定要面对这个世界,严密的保护不是保护,是溺Ai,将来,你会遇到更多能力或诡异,或强大的妖族,我们半妖,天赋不及妖族,岁月的积累也远不如妖族,因此,危险是必然的,你必须学会——不过一只小小的梦魇,只能鬼鬼祟祟利用心灵空隙让你出现破绽,你要是这都不能对付,我会很失望。」

一护没话了。

的确梦魇不算什麽厉害的角sE,他会那麽痛苦,是因为在内心深处明白,自己逃避了初次的心动,强迫自己去Ai白哉哥哥。

但是情不自禁和有意为之,毕竟是有区别的。

有些东西逃避不了。

「所以,是要我自己驱除梦魔吗?」

「识破梦魇的存在是及格,在梦中击败梦魇将之驱逐是良好,但是我要你假装被梦魔折磨得受不了,被它催眠,任它C控,引出背後的妖来,才算优秀。」

「哈啊?」

白哉解释,「这只梦魇,是有同夥的,梦魇负责进攻目标造成心灵空隙,之後你任凭摆布,背後的妖就可以享用你的血r0U了。」

一护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单独解决梦魇,谁知道这梦魇还有合作者。

「白哉哥哥什麽时候发现的?」

「峡谷的时候。」

哎,自己那时候的确察觉到有点异样,却没当回事——妖族的世界的危险,自己从前真是被白哉哥哥保护得太好了。

「我明白了。」

「别担心。」

白哉抚着他的背,轻声安抚,「你只要骗过梦魇就够了,至於引出背後的妖,不用你亲身犯险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埋伏对方。」

「那……难道让人假扮我吗?」

「不是人。」

白哉一挥手,放出了一个没有面目的傀儡。

「这是道具师做出的傀儡,只要在核心处放上你的头发,就能变得跟你一模一样,并且行为言语也毫无差别。」

「好厉害啊!」

一护立即拔下一根头发,按照白哉的指点放在了傀儡的核心处,果然,傀儡摇身一变,变成了另一个黑崎一护,神态声音果然毫无差别,「你好,我是黑崎一护。」

「太奇妙了。」

计议已定,一护这边要装作被梦魇折磨,被它掌控,白哉则要掌控事情的进程,保护一护的同时让他得到足够的锻炼。

过程很痛苦。

但一护在见过梦境白夜的恶意之後,他终於能够将梦境白夜跟真正白夜分开来对待。

演技,欺骗,装作痛苦和内疚,跟梦境中的白夜周旋,一护终於成功地在一个星期後,进入到被催眠,对梦魇言听计从的状态。

然後,梦魇C控着「他」,在深夜离开了被白哉的结界保护着的家。

月黑风高。

少年迷迷瞪瞪,眼睛发直地从床上起身,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门。

九尾火系猫又的後代,虽然是半妖,但因为父系是拥有灵力的神官,血统意外的醇厚强大。

躲在暗处的狼妖激动得浑身发抖。

只要吞噬了他的血r0U,那麽……进境能抵得过苦修一百年!

来了,靠近了……

暗巷中,将身影潜伏在Y影中的豹妖,看着那橘sE发的猫又一步步靠近,靠近,即将踏上他布置的陷阱。

他忽略了已经好一阵没有接到梦魇传递信息的JiNg神波动了。

只激动地盯着在黑暗和月sE边界也依然sE彩明灿的猫又。

就在猫又踏入陷阱的一瞬间,他动了,然而风声响起,鲜血和剧痛同时降临,他尚且不明白发生了什麽。

「原来是只狼妖。」

橘sE发的少年,又一个橘sE发的少年,跟被束缚在陷阱中挣扎的那个不同,这个面貌毫无区别的少年手里握着一把通T纯黑的长刀,身上升腾起灼烈的火焰,热意蒸腾,焰sEb人,他眉眼间的神采飞扬丝毫不见被梦魇折磨的萎靡和恍惚。

「你、你……这是陷阱!梦魇呢?」

狼妖终於反应过来,愤怒地叫道。

「被盯上的是我,你居然还好意思委屈?」

少年扬起了墨sE的长刀,「你问你的夥伴?那呢!」

他微微侧头示意愤怒的狼妖看向白哉的方向——除妖师手里握着的一团半透明的雾气般的东西,就是梦魇的本T。

狼妖的心一下浸到了冰水里。

他对着少年呲牙,「小猫又你要跟我打?」

「当然!」

少年跃跃yu试,「算计我,想吃掉我,我不打你打谁?」

「不知Si活!」

看着除妖师显然一副压阵而不打算出手的架势,狼妖大吼着,向少年扑了过去。

他的武器就是指尖弹出来的利爪。

少年毫不畏惧地迎上。

刀没有光,只有锐利可以切割空气乃至月光的锐风,在黑暗中仿若来去无踪,快到无法捕捉。

狼妖跟他交战了几回,就感觉到那刀上附着的灼烫火力要将他烧融了一般,千锤百链的利爪都受不住这份热度。

他不退反进,进入了暴风骤雨般的急攻状态。

一护到底经验不足,顿时就有点落入了对方的节奏。

然而狼妖转身就逃。

刚刚那拼命的架势,居然是装出来的?!

这家伙根本就是想逃跑。

一护怒气上冲,喝道,「月牙天冲!」

他高举长刀,凝聚妖力,挥下。

那一瞬间斩灭的意志也同时落下。

狼妖发出了凄厉的长嚎!

巨大化的妖力形成的月牙,将他碾成了血r0U的碎雾。

一护都被自己一击的威力惊呆了,地面裂开了巨大的缝隙,远处被尾巴扫到的房屋也塌陷了。

「啊……啊?」闯了大货的懵b让他将求助的视线投向了白哉。

「没事,我设了结界。」

白哉上前来,挥手收回了结界,一瞬间,地面的裂缝,倒塌的房屋,都恢复了原状。

「在都市中战斗的除妖师,最重要的规则就是,战斗必须使用结界,但要无声无息使用而不让对方察觉,就很需要技巧了,很多除妖师就是这麽让对方逃掉的。」

「我明白了。」

还没学习到这一部分的一护点头受教。

普通人不知晓的,危险却刺激,多姿多彩的世界。

他被白哉哥哥训练了这麽久,第一次这般涉入他的世界。

「那个傀儡……」

还在陷阱中挣扎呢。

白哉回头,将傀儡收回。

「回去吧,这个梦魇可以交给公会,报酬还不错。」

「那狼妖……都变成渣渣啦!不会换不到报酬了吧?」一护很遗憾地说道,「下次不能用那麽大力了。」

「可以的,我留了刚才的影像。能证明是我们g掉了的。」

「那就好。」

「回去吧,这个案子,一护做得不错!」

「嘿嘿!」

被肯定的快乐在心头炸裂开来,一护被战斗的余兴,以及这份快乐冲击着,在午夜明洁的月sE的照耀下,脚底装了弹簧一般活蹦乱跳地跟着白哉回家了。

回到家可以好好睡觉。

毕竟半个月来都没睡好,梦里还要跟梦魇周旋。

但是一护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一方面是战斗的兴奋,一方面……是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傀儡可以冒充一个人。

从相貌到言谈举止。

甚至拥有记忆。

如果不能洞察傀儡身T的本质,是很难分辨真假的。

那个念头,荒唐的揣测,突然就冒出头来。

白夜和白哉哥哥,很像,特别像的这个念头,曾经觉得荒谬,是因为白哉哥哥和白夜曾经出现在同一个场合,一起吃过饭,因此,一护认为不可能。

但是白哉哥哥有傀儡。

白哉哥哥还是妖族。

妖族利用妖力,调整外貌和年龄,并不是什麽难事。

那麽,如果白哉哥哥将外貌退回到少年时代,如果在必须同一场合出现的时候用傀儡代替成年的自己……

真的很荒唐,有什麽理由要这麽做呢?

但……一护明白自己的私心,他喜欢白夜,在这长达半个月的跟梦魇周旋的折磨中,他已经太明白自己的心,但他也无法放弃白哉哥哥,他的憧憬,他的恩人,他一起生活了三年的伴侣,给予他火热的甜蜜的亲吻的恋人,他对於白哉哥哥,同样是喜欢——一颗心被分成两半,无法放弃任何一个,一护不能想象自己是这麽不道德的Ai上两个人的人。

他衷心企盼着,希望着,这个猜想就是真相。

告诉他,他没有Ai上两个人,只是Ai上一个人的少年和成年的不同面貌。

但这就意味着白哉哥哥在欺骗他,戏弄他。

他用白夜的面貌亲吻了自己,再跟自己撇清,然後用白哉的身份带自己旅行,摘下面具,说一直在等待这一天。

难道他是发现了自己对白夜心动,然後故意用白夜伤害自己,C控自己寻求慰籍地Ai上白哉吗?

是这麽个C纵人心的恶劣的存在吗?

不,不能相信,不愿相信啊。

一护在黑夜中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他咬紧牙关,「首先,要确认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然後,才能质问他到底想做什麽,是不是真的在恶劣的玩弄自己的心情。

我不想这麽快就给白哉哥哥定了罪。

但是我也无法稀里糊涂装作什麽都没发现。

我要知道真相,我要一个满意的解释。

否则……

心乱如麻,想了无数个可能,哪怕下定了决心,一护依然睁大眼睛无眠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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