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接吻是什么呢？
是分享，是倾诉，是Ai意驱使着的情不自禁。
一护从前只觉得电影电视剧中俊男美nV的吻的确非常唯美，但是听说有些吻法是舌头都要伸进去还是觉得很奇怪，万一有口气那该多尴尬啊之类的，当然这种很直男的想法在对一个人萌生出喜欢这种情感之后就不翼而飞了——那种渴望，那种希望能亲近，能消除隔阂的，将心底焦灼消弭抚慰的愉悦，他虽然没能T会过，但却已能够理解。
但是白哉哥哥给予的吻，却又不同——如此急切，热烈，滚烫，像烈火一样，焚去理智和辨析的余裕，只留下无尽的眩晕。
一护甚至在灼烫之外感受不到其他。
他眩晕着，再感受不到除了白哉哥哥之外的任何，花香，草的触感，风声，空气，自己的呼x1和心跳。
他脑海深处一片空白。
视线也是一片模糊。
良久，他才看清上方稍稍退开的白哉哥哥的脸——浅浅扬着唇，深邃的眼瞳却异常灼热而具有侵略X，SiSi将他的视线和思维攫住，“小傻瓜，记得呼x1啊！”
一护这才发现自己屏息得x口都闷痛不已，大口喘了几下，“白哉……哥哥……”
“刚才的……会讨厌吗？”
“怎么会？”
“不觉得我冒犯？”
白哉低声问道。
他跟一护年龄相差很大，白哉也是仔细去了解过青少年的心理的，毕竟他作为“青少年”跟一护一起接受教育，同学们的讨论也经常有听到这方面，一护是个极其纯情的少年，就连话题牵涉到“吻”都会面红耳赤，白哉在尝到了初吻的甜蜜滋味之后，就很担心一护会排斥，会因为自己的过于急切而退缩——成年人的心和少年的心，对于恋Ai的要求和幻想完全不一样，这一点白哉还是懂的。
“怎么会呢？”
少年理所当然地道，“白哉哥哥是我的……我的伴侣，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觉得冒犯的。”
“可是……”
“白哉哥哥忘了，刚才可是我主动的！”
少年笑了起来，眉眼溢出丝丝缕缕的欢欣，那种年少纯真又甜蜜的气息，从他泛红腮颊，鲜润耳根，蓬松发丝，每一分每一寸散溢出来，“不过我懂，白哉哥哥太在乎我的感受，才会想这么多——你真好！”
他笑得毫无芥蒂，白哉终于放了心，被夸赞得飘飘然，“我好开心，一护。”
“我也是……”
少年眼睫像蝴蝶般微微在风中颤动，他的声音也低而小，近乎气音，“再、再来一次……”
白哉哪能拒绝如此美意，他这次没有那么急切，而是温柔地俯身，将嘴唇轻轻印在了上面，细细T味心上人唇瓣的细腻柔软，真的很甜，只是简单的交叠就感觉舌根泛起了沁人心脾的甘甜，他忍不住探舌在那唇瓣上T1aN舐着，将唇瓣T1aNSh后那柔nEnG程度就更上一层楼，果冻一样，让白哉反复去吮砸，继而舌头自然而然就渴求更多的滑入了并不严密的齿间，去口腔深处汲取那花芯的蜜。
“唔……唔……”
少年颤抖着，双手求助般抓住白哉的肩膀，在白哉舌头到处搅拌继而捕捉住了他的舌尖后，他更是动情般地环绕上白哉的颈子，两人的距离堪称密合无间，x膛下腹紧密交叠，肢T缠绕，白哉深深地吻他，捧住他的脸颊的手沿着颈项滑下，滑过肩头，滑下x肋，扣住了那骤然妩媚凹折进去，质感却并不脆弱，而是格外纤韧有力的腰。
少年敏感地紧绷了身T。
舌头主动般地纠缠住白哉的。
相互厮磨的甘美下，蜜津渗出，在搅拌中发出粘腻的水声，这个吻……真的很Sh……一护模糊地想着，他怀着一种甜蜜又痛苦般的心情，将自己献了出去，但是这份回报，却仿佛远超了献祭所应得的，这么的甜美，这么的震撼，这么的……让人敞开了自己一般，忘却了防御，保留。
因为接受到那份藏在吻里的眷恋，喜Ai，热情，白哉哥哥倾诉出来的心情，这么的深沉又激烈，纯粹又厚重。
好像……理智倾向了之后，现在心灵也要沦陷了。
心甘情愿，乐见其成，那份薄雾般笼罩的恐慌和踌躇，在这火热的情感狂cHa0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仿佛吻了很久，没有人打扰的地方，时间的走动都失去了正常的节奏。
被放开的时候，嘴唇都火辣辣的。
一护迷茫地凝视着上方神情带着几分餍足又依然蛰猛的青年，“白哉……哥哥……”
这么好看。
那眉，那眼，那唇，那垂落的发丝——每一分每一寸都好看得不像话，像是发光。
糟糕极了，黑崎一护，在喜欢上白夜之后，真的又同时喜欢上白哉哥哥了。
人的心能同时喜欢两个人吗？
或许摇摆不定，见异思迁是人的本X？
即便这是自己的决断，但这么快，这么轻易，还是让一护不免生出了几分自我唾弃。
我真是个hUaxIN的人！
“怎么了？都呆掉了的样子。”
低沉的声音含着餍足的沙哑，那么X感地摩擦着耳膜，耳膜都发起烫来。
一护知道自己脸一定很红，毕竟温度那么烫。
接触的身T，风吹到的地方的微凉分外反衬出接触到的地方的烫。
幸而只是上半身交叠，若是……若是……
啊啊啊光想一想都要冒烟了！
“很……很好……”
他结结巴巴地道，“白哉哥哥，我们现在是……恋人了吧？”
“哦？”
“不是因为救命之恩而订下的伴侣，白哉哥哥，我跟你，我们是真正的恋人了吧？”
“是。”
白哉声音很低，却很郑重，“我早就是了，一开始就是。我一直在等着一护。”
他面颊明明只镀上一层很轻很轻的红，只是这么轻而低的倾诉，带着一点喘息的余味，就X感漂亮得不像话。
这么这么好的人。
要珍惜，决不能因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而伤害了。
“我好高兴！”
一护主动地亲了上去。
这回就更自如了，彼此探索相互教导，挖掘出更大的乐趣。
他们在薰衣草花田里待了很久，相互依偎着，聊一些歪楼可以歪到天外面去的话，无意义的也无所谓，一护趴在新晋男友的身上，用指尖描绘他昳丽的眉眼，偶尔蜻蜓点水般亲一两下，或者继续说话，或者就被抓住深吻。
晕乎乎的也不记得究竟说了什么，大半天就过去了，被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催促着去觅食。
晚上在露营区扎帐篷。
白哉自从在运河边取下面具后就没有再戴，他过人的姿容自然是引人注目的，一护虽然年纪小了点，但橘sE系的少年JiNg致俊俏的脸也很是耀眼，这样一对看起来兄弟不像兄弟，朋友不像朋友（年龄差有点大）的组合，若是一直行走着还罢了，现在在这里扎营，自然引来了周围不少人的好奇和搭讪，一护看着那些眼睛放光的小姐姐不由心头警铃大作，脱口而出的就是，“他已经结婚了！”
“啊，怎么能这样！”
nV孩子们果然很失望地哀叹起来，“优质的男人不是已经结婚就是gay，气人！”
好吧，这位优质男人不但结婚还是gay呢，一击中敌的一护好心情地偷笑起来。
“笑什么？”
白哉捏了捏他的脸。
“哼！”
“吃醋啦？”
“当然，招蜂引蝶。”
“不喜欢我招蜂引蝶，就别阻止我戴回面具啊。”
“不行，这么好看，不许戴，我要看的。”
“喜欢我的脸？”
“喜欢，赏心悦目谁不Ai看啊，属于我的就更开心了！”
白哉觉得气哼哼还理直气壮排斥觊觎者的小猫真的是可Ai极了，“一护的占有yu也很强呢！”
“那是！可不许背叛我哦！”
“当然不会，不过我对一护的要求也一样。”
一护一怔，“要是……要是我移情别恋了呢？白哉哥哥会怎么样？就假设一下啊！别瞪我嘛！”
“很简单。”
白哉用最平淡的眼神和口吻看对着他，说道，“如果对方是主动，就弄Si他，如果他没有做什么就算了，至于你，废了你的妖力将你关在只有我能进去的地方。”
“呃……”一护惊吓般瞪圆了眼。
“不是开玩笑。”
狐族半妖看过来的眼神阗黑得如不见底的夜sE，“一护，我是妖族，妖族会遵循人类的法律只是为了不惹麻烦，但并不会真的受法律道德之类的约束，妖族的铁律，是强者为尊。”顿了顿，他低声问道，“害怕吗？”
一护用力摇头，“我不会背叛白哉哥哥，所以不需要怕。”
那GU带着寒意的压迫感就消失了，微笑起来的白哉哥哥，看起来依然是那么漂亮，手指修长，弯折的角度和形状都分外优雅，但是那双手，蕴含着撕裂钢铁的强横力量。
他一定是说得到做得到的。
无论力量，还是心念，意志，白哉哥哥都是强者。
不能欺骗不能糊弄不能三心二意。
一护立即将自己下定的决心的执行强度提升了一个台阶。
很快帐篷搭好了。
非常标准的一个帐篷，牢固又漂亮。
少年人对于新奇的尝试都是兴致B0B0的。
白哉看着一护兴高采烈钻进去，把里面明明很简单的结构布置都0了个遍，这才躺下来，上半身露在帐篷外，看着满天的星星，“啊啊，星星好多好大好亮！”
招手，“白哉哥哥你快来啊！”
丝毫没有芥蒂。
是真的一点不心虚，还是心大，或者没觉得自己的申明有多可怕呢？
他对白夜，是真的只是朋友吧？
那一个意外的情不自禁的吻，看来对他并没有造成多少烦恼。
很好。
那本来就不是一护的错。
白夜这个身份，只是想要汲取一护的光芒和勇气，跟他一起成长而造的，原本白哉就不想籍这个身份跟一护发生什么。
一护也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想来也是，有婚姻在，一护这样勇敢忠诚的孩子怎么可能另作他想呢？
集训开始那阵子，他的异常果然是因为自己在日常言行举止间不小心泄露了点什么，被他察觉到了吧？
白哉顿时浑身松快地跟一护并排躺下。
星空繁密，显得格外的近，于是星子一个个又大又亮，银河也异常清晰，r白sE的光晕浸浴着点点灿烂，就像要从天空流淌下来，伸手可摘。
震撼的美。
在被霓虹和烟尘弥漫的大城市，是看不到如此深邃壮丽的星空的。
“的确很好看。”
“所以出来玩儿真不错。”
一护美滋滋地道，“以后我们每年暑假都出来旅游好不好，白哉哥哥？”
“好啊，不过冬天也可以。有些地方的景致，冬天更好看。”
“嗯，冬天还可以泡温泉。这次没有去地狱谷，冬天再去，其实秋天也很好啊，还可以看枫叶呢！”
“秋天你要上课。”
“可惜了！”
“不急，以后总有机会的。”
“是啊，我还想去京都看红叶和寺庙，去日光游东照g0ng，去德国看新天鹅堡，去威尼斯划船，去冰岛看极光……白哉哥哥，好多好多美丽的地方，我们以后一起去。”
“嗯，都去。”
“一个人旅行，遇到了开心的事情和漂亮的景sE会有点可惜没人分享，两个人一起就最好了。”
“我也是，以前并非不自由，也没有经济上的压力，但是却没有心情，跟一护的话，出去玩也好，在家也好，什么事情，都觉得很令人期待。”
“嗯，一起看电影就很好，我不太喜欢一个人看电影，看到激动的时候没人分享。”
“不会怕粘得太紧没有空间吗？”
“总会有空间的，毕竟人需要自己做的事情还是很多，所以好不容易可以粘在一起的时间当然要珍惜啊。”
“一护真懂。”
“嘿嘿。”
白哉想，自己真是幸运，遇到了这样一颗温暖，明朗，懂得分享和Ai的心。
因为一护，自己的世界，自己的内心，都改变了，变成自己曾经不敢希望，但其实一直想要得到样子。
相Ai，大概就是神明给予人类和妖族最美好的祝福吧。
因为孤独，是那么的g瘪，苍白，回想过去，竟觉得很可怕。
自己那时候无知无觉，仿佛便也可以一直无悲无喜，但其实是极其孤独的。
所以才会无法抗拒地向一护靠近。
在富良野逗留了五天，他们还是去了上富良野的日之出公园，观赏了那里的彩sE花田，买了薰衣草香水、沐浴球，薰衣草糖，薰衣草枕头等等做伴手礼，一护还尝试了工坊的各种T验项目，参与制作N酪，陶器之类的产品，很是有趣，至于各种林溪野钓、骑马T验、农居住宿，午夜观星、热气球观光，也捡着感兴趣的参加了，吃到了品质非常优秀口感特别的牛N制作成的冰淇淋，那味道果然绝赞，去了层云峡，大雪湖，奇美壮观的景致让人反复感叹不虚此行，还碰上了夏季峡谷火祭，当然，是特意赶场，还特意租借了和服参加。
虽然人有点太多太挤了，猫妖嗅觉触觉都过于灵敏，在人群中简直要不辨东南西北，被挤得尾巴都差点炸出来了。
“真可怕呢！”
他心有余悸地捂着x口，“我们早点回去吧，感觉不太舒服。”
“嗯。”
白哉凝目看向火光不及之处的夜sE，眼眸掠过一抹深暗。
回程无需累叙，饶是一护身为妖族T力充沛，也觉出了疲累，大半时候都在打瞌睡。
他一到家就栽倒在床上，很快沉入了梦乡。
他做了一个梦。
“白夜，你怎么……”
“一护，我喜欢你哦。”
白夜的笑容很悲伤，却也异常美丽，那种少年特有的单薄感，因为这份悲伤而凸显的格外强烈，缥缈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一般。
“你发现了吧？所以才躲着我，而我越是追逐靠近，你就越是逃开。”他凝视着一护，失落的视线在心尖刺出疼痛，“为什么呢？”
一护说不出话来。
“我们一起长大，一起学习，一起经历成长，世上没有b我们更懂得彼此的人啊。”
白夜向着一护伸出手来，“可是，你为什么要抛下我了呢？”
“我没有！”
“你有的，我不想失去你，我告诉你，我只想跟你做一辈子的朋友时，你松了口气。”
“但我骗了你。”
“我怎么可能只想跟你做一辈子的朋友呢？”
“我想成为你最重要，最亲近的那个人，跟你一起走过漫长岁月，一起获得幸福啊！”
“一护，你的心里，让你不能接受我的，到底是谁？”
“是谁？”
是谁是谁是谁是谁~~~~~
“啊！”
质问的声音无限循环的时候，一护惊呼一声惊醒了。
“怎么了？”
昏暗的卧室内，夕yAn已经落得快要没了影子，幢幢的Y影中，一护惊讶地看着站在床边的白哉。
“白哉哥哥？你……吓我一跳……”
“我来叫你吃饭。”
“哦，我就起了。”
“做了噩梦吗？”
“好像……”
一护扶了扶脑袋，昏昏的，有点重。
他没生过病，但这有点像生病了。
“不舒服？”
白哉的手盖上了他的额。
“不热。”
一护被那微凉的手指贴住额头，清醒了些，又有些舒服，他叹息了一声，“就是有点累。”
“那，吃了再睡。”
白哉r0u了r0u他的头发，很亲昵很习惯的动作，然后拉住了他的手，“没想到旅行一趟就累到了，一护还要努力修炼才行。”
“是呢，我要成为像白哉哥哥那么强大。”
“明早要早课哦。”
“好！”
一护站起身来，跟白哉哥哥手牵手的出了卧室，去吃晚餐。
好像……背后有点凉……
他疑惑地回头，室内没有亮灯，但每一样摆设都是熟悉的。
黑暗中似乎藏着什么，定睛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大概是多疑吧，这么想着，他期待起了晚餐，将那一点疑惑抛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