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久一护通过测评，正式成为了剑道社正选。
剑道社是学校的大社团，这个新闻还挺轰动，听说出了个一年级的正选，好多人都跑到剑道社练习的地方来围观，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还夹杂nV孩子们的尖叫和笑声。
Ga0得一护活动结束後还得从後门偷溜。
白夜嘟起了嘴。
他在跟一护形影不离这两个月中，似乎变得越来越情绪丰富，X格也活泼了不少。
「生什麽气啊？」
一护大咧咧地说道，「新闻嘛，总会热闹一阵子，过阵子就会被新的新闻取代，然後就清净了。」
「哼！」
「连累你了，我道歉好不好？」
一护抓住友人的胳膊摇啊摇，还很殷切地用撒娇样的眼神看人家。
白夜登时涨红了脸，「你个剑道社新星撒什麽娇啊，不怕那些崇拜你的nV孩子看到吗？」
「看到又怎麽样？你很在意那些nV孩子吗？」一护故作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原来白夜还是吃醋了啊！」
「谁会吃醋！」
小少年羞愤交加，白净的脸涨红了，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瞪圆地瞪着一护，「你胡说！」
「也是，那些nV孩子真没有眼光，我们白夜明明这麽漂亮来的……」
一护一边欣赏友人可Ai的羞恼模样一边继续逗他，「没事儿，你加把劲，成为正选後一定也有nV孩子专门来围观你的。」
他说得好像是白夜嫉妒他受nV孩子欢迎似的，简直J同鸭讲，白夜闻言更气了，「谁稀罕！」
他用力推了一把一护然後掉头就跑。
哎呀真生气了。
一护抓抓头发，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扑在白夜背上搂住了他的颈子，「别丢下我呀！」
「放开我！」
「不放不放就不放！你不生气了我才放！」
撒娇耍赖一护可是一把好手。
白夜都被他折腾得没脾气了，「好了我不生气了。」
「真的？」
「真的，你下来。」
「我发现你最近好像长高了，b我还高一点点。」
一护继续搂着友人的脖子还收回了脚尖地挂着，「看，都悬空了。」
「你好重！」
「下来啦！」
一护跳了下来，还左绕绕右绕绕地围在白夜身边b划两人的身高，「长得真快啊你！」
因为上次被一护保护在背後的关系，虽然被保护很开心，但一护要是真的把自己当弱者还是不妙，因此用了循序渐进的方式调整了身高的某人对自己的进度很满意，伸手r0u了活泼的橘发脑袋一把，「我b你大，所以先发育。」
「唔？你什麽时候生日？」
「早呢，1月31日。」
「啊，还要好久，我是7月15日。」
「我记住了，到时候会准备礼物的。」
「哈，真的，可别忘了，到时候我邀请你到我家来啊，我有两个家，跟哥哥住在城里，老爸和妹妹住在神社里，b较远，到时候肯定要去神社过生日的。」
呃……
b较麻烦的就是需要两个身份都出场的场合……一次两次还可以想办法回避，次数太多未免让一护怀疑，是不是得用个傀儡什麽的冒充自己呢？但猫又五感极为敏锐，白夜这个身份还是用了收敛妖气的道具，不然早穿帮了……
「你家是神社啊？」
「很稀奇吗？」
「b较稀奇，想看看。」
「一定带你去看！」
然而烦恼远b预料的来得早。
五月份的时候，英里中学迎来了校园祭。
2班和社团都有活动。
班级的活动是话剧，社团则是集T剑术表演，都需要排练，而且两人因为相貌的关系，都被入选了。
分身乏术就是对他们的确切形容。
等到忙忙碌碌的半个月过去，校园祭的日子终於到来了。
白哉得到了来自小夫人的一封邀请函。
「给我的？」
「嗯嗯，老爸和夏梨游子都有，白哉哥哥自然也要有。」
可是我那天首先要出演话剧然後参加剑术表演……
白哉不由得一阵眩晕。
穿帮两个大字在他脑子里晃过来，晃过去，闪烁着血红sE的可怕光芒。
有没有法术可以把我变成两个？
狐族确实有幻术的天赋，但一些效果类似催眠的小幻术就罢了，这种要真实到可以接纳肢T接触，长距离C控的幻术，主修剑术长於功伐的白哉实在不是这块料。
「我那天可能有任务……」
他露出为难的表情。
小夫人就显得非常失望。
「那天还有剑术表演呢……我是领头的哦……」
他小小声地嘀咕，「话剧我可是男主角……服装超帅气哒……」
这麽可Ai又可怜地望着自己，连「哒」这种语气词都出来了，小夫人难道不是特意在卖萌吗？不是成心要自己心软吗？
白哉简直苦恼万分。
要拒绝这样的一护，一次已经极度艰难，何况是两次？
「……好吧……」
他无奈地长叹一声，接过了邀请函，「可能做不到整天在，我会尽早结束任务赶过去的。」
明明是不确定X的回答，还是有可能不能去，小孩却「呀」地欢呼着跳起来，「白哉哥哥你真好！」
他甜甜地笑着说道，「一定一定记得我们的约定，我等你哦！」
这就是自己骗人的报应吧？
白哉只能y着头皮，「不会忘记的。」
然後第二天白夜接到了一护的「喜报」。
「我哥哥那天会来哦！」
他喜孜孜地对白夜说道，「你一定会喜欢他的，我哥跟你一样是黑头发黑眼睛。」
………………这学校里有几个不是黑发黑眼？白夜简直要为这牵强鞠一把泪。
「到时候我介绍你们认识。」
「呃……好。我很期待。」
「嘿嘿，我老爸也会带妹妹们过来，我有两个妹妹哟，黑发酷酷的是夏梨，浅茶sE发很甜很软的是游子，她们是双胞胎呢！厉害吧？」
「双胞胎？异卵的？」
「应该是吧……」
「她们之间感情肯定很好。」
「双胞胎嘛，要她们分房间都不肯的，什麽时候都喜欢粘在一起。」
「真羡慕呢，我就没有兄弟姐妹。」
「那你回家不是很寂寞？」
「……有点。」
一护就热情邀请白夜去他家去一起写作业。
感觉穿帮的可能X越来越大了啊。
尽管如此，白夜还是接受了邀请。
自然这晚白哉晚归，在电话里说有事忙，让一护照顾好自己。
准点送来的丰盛晚餐就被白夜和一护消受了。
在学校都是去餐厅吃，餐厅一楼是免费的，可以自由选择，菜sE已经很不错，想要更好的话，二楼有点餐区，那就需要花钱了，一护和白夜一向是中午去一楼，为了不暴露，白夜特意选择了清淡的菜sE，一护还很高兴说他们口味相投。
但是这晚看见专属一护的哥哥的辣味菜sE，他踌躇了一下，觉得中午吃清淡的晚上还是清淡的似乎有点惨，就试探着开口，「我可以吃辣的。」
「啊？你想吃这些？」一护大惊失sE，「不行！我哥哥的口味特别特别特别特别辣！真的特别可怕！一般人吃不消的。」
他连用了四个特别极力阻止，「你会被辣坏的。辣到肚子痛的话，可能需要送医院急救！」
白夜只能万分遗憾地看着属於他的辣菜被一护急吼吼地收进了冰箱，只剩下非常养生的清淡菜sE。
……泪。
饭後他跟进了一护的房间。
「饭後不宜用脑，我们先玩一下。」
一护兴致B0B0地取出了游戏机，cHa了张碟片，「这个游戏我还没通关呢，很好玩的。」
白夜从没玩过游戏机。
他甚至不知道一护卧室里还藏着游戏机。
「你哥给你买的？」
「不，是老爸送的。」
啊啊父亲大人您居然给儿子送游戏机！深深在内心谴责不负责任过於宽松的岳父大人的伪中学生很想当场没收这种只会妨碍学习玩物丧志的东西，但现在他没有立场管不说，还得高高兴兴地跟一护一起堕落。
二十分钟後。
「啊啊啊你过去点，你挡着我了。」
「我才没有！明明是白夜太笨了，你以为把手柄举起来人就会跳得更高吗？」
「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哇啊啊啊救命要Si了！啊！完蛋！」
「再来一次！」
……真香。
好在一护颇为自律，说只玩半小时就只玩半小时，然後就一起写作业了。
「下次还来我家写作业吧？」头碰头地写着，一护冒出一句。
「呃，看情况……」
冷汗，次次来次次你哥「不在」，就算是傻子也得怀疑了。
「你父母不是在外地？一个人住家里？」
「……我有点怕走夜路。」
「我送你啊。」
「那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
「那你回来不也是一个人走夜路，我会担心。」
「唔……好吧……那就周末来，白天总没问题吧。」
「嗯，嗯！」
白夜偷偷擦了把汗。
学园祭的日子到了。
剑道社的表演是上午，话剧是下午。
一护早早就翘首以盼。
黑崎一心带着夏梨游子来了，在校门口跟一护和白夜顺利会合。
一护带着他们去各个场馆玩耍，买吃的，参观，一群人玩得挺快活，到了剑道社表演的时间，两人将黑崎一心几人带去了观众席，然後去换衣服上场。
一护上场前特意往台下看了又看。
「看什麽？」
「我哥没来。」他显得挺失落。
白夜心虚不已地劝解，「大人嘛，工作忙，一定在努力赶了。」
「嗯，我知道。」
一护只得收拾了心思去排队。
等到表演结束，他换了衣服出来，就看见斜靠在更衣室外的白哉。
面具，风衣，虽然看不见面容，但半长黑发在风中飘逸地微动，米sE风衣下摆也微微掀起，给这个男人增添了一份生动的气韵。
毕竟身材好。
恩恩，我家白哉哥哥还是很帅气的！
「白哉哥哥！」
他高兴地叫着，扑了上去。
白哉接住他，「刚才，表演很帅。」
「你看到了？」
「嗯，来得晚，站在後面看的。」
「嘻嘻，看到了就好。」高兴地叙了一阵子话，一护就往更衣室里张望，「白夜怎麽还没出来？我还想把他介绍给你呢！」
白哉r0u了r0u他的脑袋，「抱歉，我要走了。」
「啊？这麽快？」
「任务间隙里过来的。下午有话剧是吧？我会cH0U空来的。」
「………好吧……话剧很JiNg彩哦，你尽快来哦！」
「会的。走了，不用送。」
一护只得住了脚，目送那颀长的身影渐渐远离，五月的校园盛开着蔷薇，他在花架旁绕了过去，消失不见了。
来得悄无声息，走得也片刻不见——就像一阵风，留下水面的涟漪。
一护感觉到了某种……让他异样，失落的情绪。
白哉哥哥的世界，似乎……很遥远，是自己到不了的。
「一护？」
更衣室里白夜推开门出来。
「你好慢啊！」
一护转头抱怨道，「我哥刚才来了，结果你老不出来，他又走了。」
「真是个大忙人。大概是没有缘分吧。」
白夜丝毫不真心实意地感叹了一句。
中午一家人加白夜在餐厅吃饭。
「这学校真不错。」一心感叹不已，「夏梨游子将来也考得上的话，就也来这里。」
「等我国一的时候，一护哥就高三了吧？还能同学一年呢！」夏梨很JiNg明地计算着，「那行，我会努力的。」
「我也一起。」游子不甘落後。
「哈哈，好，都一起。」
「白夜哥哥好漂亮啊！你是一护哥的好朋友吗？」游子跟白夜攀谈起来。
白夜也很有耐心地跟小姑娘交流。
下午话剧的时候，一护照例在上台前东张西望。
但是他没找到跟白哉哥哥一样的身影。
结束之後才被一心转告，「白哉给我发了消息，说下午来不了，让我拍了视频给他。」
一护不高兴地嘟起了嘴。
「看你跟他相处不错，我就放心了。」一心就有点欣慰地搂了搂还是一团孩子气的儿子。
「白哉哥哥很好啊。」
「可是……」
一心的忧虑难以言说。
毕竟现在一护还是个孩子。
压根不懂感情。
如果过了几年，一护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上了同龄的nV孩子的话，那该怎麽办呢？
白哉的确因为一护这个活泼孩子的陪伴而变得开朗了几分，到了那时候，他会受到打击而变得更封闭吗？还是会愤怒反目？
最好的结局，当然是一护喜欢上朝夕相处的伴侣，但……即便朝夕相处，依然是面具下的脸都看不见，b起言语，表情、眼神、态度都是更重要的存在，加上年龄造就的代G0u，一心实在无法乐观。
他只是因为切切实实的救命之恩无法拒绝朽木家的提议。
感激是真的，为难也是真的。
只能再看看了……横竖现在一护还小。
但他还是认真叮嘱了，「一护，你要记住，你跟你白哉哥哥是伴侣，在学校里，交朋友可以，但是要保持距离，尤其，要守住心。」
「唔？」
一心看着懵懂的儿子，只得点明，「要是有nV孩子向你告白，你要学会拒绝。」
「我才不会背叛白哉哥哥呢！我知道的！」
一护肯定地道，「白哉哥哥都说了喜欢我了，我也喜欢白哉哥哥的。」
你个小毛孩子懂得什麽叫喜欢啊！
一心长叹一声，「我知道，一护一向最懂事了。」
当晚一护回去，就在客厅很少用到的大Ye晶屏上看到了自己帅气的身影。
正在说着非常中二的台词。
啊啊好尴尬！
「白哉哥哥你……你在看啊……」
他窘得脸都红了。
如果白哉哥哥是坐在观众席上看似乎没啥，但这种……就特别有公开处刑的感觉。
「嗯，很有意思，一护演得也很好。」白哉稍微转过头来，「一起看吗？」
「啊啊啊我吃多了要上厕所你先看。」
「行，我先暂停等你。」
！！！！！！你可以不用等的。
一护在厕所里磨蹭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出来。
算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他大踏步出来坐在了白哉身侧。
暂停解除。
故事其实很有趣，是一个中学生觉醒了Si神的能力在都市中对付被称为虚的恶灵，并且跟Si神的世界发生交集的故事。
一护扮演就是那个以人类之身担负起Si神职责的少年。
他的引导人则是个很可Ai的Si神少nV，叫做露琪亚。
虽然但是，这个Si神少年有点太小。
不然跟漂亮的露琪亚倒是很般配。
「很有意思的故事。」
「嘿嘿。」
一护渐渐也看进去了，作为观众来欣赏这个故事倒也别是一番滋味。
「露琪亚很漂亮吧？」
「嗯，人设也很好。」
「就是我的同桌演的。」
一护乐得哈哈大笑，「白哉哥哥有没有看出他是个男孩子啊？」
白哉装作不解地道，「为什麽要男孩子反串？」
「因为白夜够漂亮啊，而且我们班没有会剑道的nV孩子。」一护倒在沙发上笑个不停，「他一开始可不乐意了，拼命反对来着，但……嗯，全班都投票了啊！」
白哉回想起当初的那一幕还脸有点黑。
但又有点奇妙的感觉。
因为他的抗拒，全班都来送温暖感化他，赞美他，贿赂他。
各种啼笑皆非的C作。
在白哉真正的少年时代中，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似乎经由一护，跟一护一起，他进入了更为广阔的世界。
很多经历很快乐。
很多感情也很温暖。
很多司空见惯的事情变得有趣。
黑白的世界染上彩sE，他空白的童年和少年时光，一点一点，被鲜明的sE块填充了起来。
侧过头看着笑得止不住的一护，他的眼底充满了温暖和柔和。
「对了，为了让他同意出演，大家还送了巧克力给他呢，好多，他分了我一半。」
一护歪过去扒拉开书包取出一盒包装JiNg美的巧克力，「白哉哥哥，一起吃吗？」
「好。」
将巧克力掰成两半，一人一块送进嘴里，屏幕上，黑sE和服挥舞大刀的橘发少年和JiNg灵般的少nV在夜空下演绎他们的故事。
微苦的甘甜柔滑，巧克力的味道，永远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