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灭世篇之十九》水火交织
扶摇一面逃一面召风抵挡水月,但他那诡异的巨斩马刀竟不论如何状态的风皆可斩破,应是不只T重、现出本相时连挥刀的力气也一并增加。扶摇眼看水月一面破风一面一步一步无惧寸步难行的积雪,一面逃一面思考着如何令寒冰成功逃脱,只见水月T型越来越大,扶摇明知同是慕氏的人杀不得,走投无路下最後一计也只能以空术退治。
但是若杀了水月慕萤不知道会对吹雪做什麽?
眼下暂时只能逃。
扶摇立刻果断放弃不断召风,跑进针叶林间,见前方有寒冰的影子,再度伸长手臂於上集风於掌间、那阵风以盘状扩散开,瞬间树影摇曳看不清寒冰的动向。同样跑进树林的水月见树影狂舞,看不清寒冰的影子气得大叫:「阎狗!」水月斩马刀轻轻一挥,劈倒挡路的树,b近挡在前头的扶摇。
「让开!别以为我不敢伤你,你只要不Si就好,让你断手断脚我是做得到的。」
「阎氏已经穷途末路了,别再赶尽杀绝。慕氏已经掌权百年余,追杀阎氏也将近百年,难道不能放下吗?」
一想到曾被驱赶至光Y岛上囚禁的听风者和阎氏有接近的命运,扶摇怎麽样也无法忍心将寒冰置之不理。
「放下?他们有多少人活着就要Si多少人,阎氏的人要Si到零为止,慕氏才终能高枕无忧。」水月冷然道,声音是百斤壮汉的低嗓,回荡在Y森黑林间,「他们是敌人、异教徒,你少装圣洁。你们还没被赶尽杀绝是因为你们的血,他们什麽都不是,别同情心泛lAn。让开。」
「不让。」扶摇双臂展开,坚定地挡着。
水月迟疑了下,仍举刀挥砍,原无伤扶摇之意故因犹豫刀速缓慢,扶摇成功闪了过去倒在地上拖着身T爬着,积雪犁出一道凹痕,看着月光下发着刺眼寒光的斩马刀刃,心道下一刀若是好运,虽不至於一命呜呼,但起码断手断脚,若是厄运…。
还没见到吹雪、还没实践诺言就要Si了吗?
寒冰有没有躲起来?青豆还好吗?最後有被发现怪罪了吗?
景炎大人…
还有很多话没有问他呢。
为什麽现在会想起他呢?
脑中闪过许多想法但却都和自己身家X命无关,扶摇满脑子只有别人的事情、关於自己的事情一个都没立即想到。
「你自找的。」水月挥动斩马刀朝扶摇砍去,扶摇吓得闭眼,心知逃不掉了,却感到一阵暖意与伴随而来的金属的尖锐碰撞声,原以为会出现在身T上的疼痛却没有发生。
睁开眼,眼前一红一蓝两个身影挡在前方,蓝袍者以长剑抵挡斩马刀,红袍者轻挥衣袖,蓝袍者手中的剑竟成火剑,燃着青紫sE的熊熊火炎,大火烧至水月的大刀上,烫得水月不得不放,他尖叫着将大刀上的火甩掉cHa入雪堆中,一个彪形大汉被火吓成那样,实在滑稽。
苍海的突然出现令不知何时躲在树林的吹雪心揪得紧,这可怎麽办,她希望扶摇能命丧水月刀下但现在是不是出手帮忙会b较好?
而水月这才透过因狂风大作乱飞细雪中辨清两人样貌,「唉呀?这不是贵客临门吗?景炎大人、苍海大人。」水月微笑,将降温後的斩马刀扛在肩上。「扶摇大人新官上任不懂规矩,竟然要放走阎氏的人,您们说怎麽办?」
「不怎麽办,你离她远一点。」苍海无多废话,挥动火剑往水月杀去。
「镜平!」水月朝天一声,再次让T型变大,苍海已是高大挺拔,此时相b却显得相当娇弱,但苍海的脸上完全无一丝畏惧,他轻笑,短发飘扬,英姿飒爽。
「有趣。」苍海藉着身边的针叶松柏迅速穿梭,最後从天轻轻一跃,挥下火剑,瞬间水月全身燃起。
见自己全身着火,水月立马倒地翻滚起来,「好烫啊!我不要!饶了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那火足其诡异,即便水月於雪堆中翻滚仍是熄了又起、起了又熄,越是翻滚温度越高,水月这才意识到这不是一般的火术,没有景炎的同意,它是不会停止燃烧的。
「景炎大人,够了。」扶摇也看出这火的特点,突然为水月求情起来,然而景炎只是斜眼看了扶摇一眼便将视线转向水月。他轻轻挑眉,一个眼神,水月身上大火越发猛烈。
扶摇眼见状,本已耗尽力气仍尽力将风送出,她召出一尾风蛇带雪,风蛇往水月而去迅速绕行并带着火盘旋向上,宛若火龙卷。
细火龙卷窜上半空带走水月身上火炎後往雪堆一钻,雪花扬起,火焰竟灭熄。
且不说苍海竟能使用景炎的火这桩,扶摇这小娘的风竟能与景炎的火相生相容,还能改变状态?景炎与苍海的事情并不新鲜,但扶摇的事可新鲜了。这水月不禁想起慕萤殿下提到的南云流言。
那个以冷淡出名的景炎最近有了软肋。
这放手一搏对身T负担极大,扶摇喘一口大气,上身瘫软倒在不知何时已在身後的景炎手臂上,与此同时,扶摇在景炎怀中嗅到一GU相当怀念的香味。
是光Y岛的味道,但已记忆微薄。
与景炎在光Y岛上见面是除了石棺那次,还有一次…。
镜平自树上一跃而下,立於苍海与水月之间,「景炎大人,好久不见,青焰呢?他过得好吗?」
「再好不过。」苍海答道。
「是啊,再怎麽样肯定过得b失踪的莲华好,是吧?」镜平意有所指地看着苍海,彬彬有礼地微笑。
景炎不语,冷瞪着镜平,一旁持火剑的苍海将剑指向他,镜平仍旧无畏无惧,颔首道:「苍海大人,久仰大名。」
「两位连夜赶来想必累了吧?慕萤殿下特别吩咐我尽快带两位入殿,没想到阎氏的人才一天就安份不了。」镜平蹲下确认水月的意识,确认尚有一丝意识後伏下半身对水月低声呢喃,须臾,水月化作平常模样的nV形,接着自黑暗林间走出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扶着水月正要回殿。
苍海收起剑转身向後从景炎手中抱起扶摇,「让我来吧。」不费吹灰之力轻松将扶摇抱起,扶摇虽羞赧然而全身脱力无法抗拒,脸上的羞红无半点是nV子的羞怯,倒是接近男子的羞耻。躲在暗处的吹雪见着两人状似亲密後百感交集。
她与苍海不过几次面,一个月余不见,不仅毫无疏离感可言,更多的是心跳悸动。
静待众人离去後吹雪亦转身想赶紧回到殿内,以免被慕萤发现又要一番折腾,谁料一转身就被抓住双肩,身T被往後重重一推,後脑勺狠狠撞到树g,痛得吹雪眼角泛泪。
「原来,情敌是另外一个人。不是扶摇,是苍海呢。」慕萤冷然道,苍蓝冷月下眼神甚寒。
「您在说什麽呢?」吹雪别过脸,尴尬地笑了。
慕萤冷哼,「我说扶摇真是可怜,对你从小一往情深,你却喜欢一个跟你没见几次面的男人,你真的非常随便呢。」随便二字,慕萤特地於吹雪耳边说出。
听见细语的左耳赤红得近乎冻伤,她的身份确实应该要反驳、争取慕萤的认同,但苍海的存在助长了吹雪的勇气,於是顺理成章。「是啊,但殿下也是吧?景炎大人就在眼前,我都特地给您制造这个机会了,您能趁这机会将他留在北辰吗?」
「机会?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少把我跟你相提并论,我不像你,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眼里就只有他、我根本不敢对他有一丝一毫的伤害。你呢?你利用扶摇,让她持续为你所用,明知道不可能也要让她来接你,除了对你一往情深,还有什麽理由可以让她冒着生命危险来?」
「第一,我现在没有法力,不管你相不相信,所以我不知道她为什麽在这个时候来?还是因为我是仅剩的听风者?哈!但现在,不是了。」吹雪突然绝望地笑了,「我听见那件事了,东和竟然有听风者活着。」
慕萤耸耸肩,「这可不好了,风花既没有法力、又多了同伴…怎麽办?你不再特别了。我得重新考虑一下一个不专情於我、又时不时逮到机会就不好好听话、心在别的男人身上的妻子,我留着有什麽意义呢?」
吹雪重新定了定神,清楚说道:「我没有忘记跟你约好的事,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有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