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竟觉得身T和脑袋都是沉沉的,忽然间就没有了力气。莫漓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鼻水就开始源源不绝地流。
莫漓艰难地尽力伸手抓向床边的柜子,好不容易才抓到了面纸,包了一床头柜的馄饨後,累得再没气力做任何事,只好卷了两团小纸团堵住鼻孔,用口呼x1着,又沉沉的睡去。
感冒了,铁定是感冒了,大概是昨夜淋雨所致,不过现在才发病,这病好像有点滞後。
熟睡中的莫漓做了很多零碎的梦,但是她的时间仿佛停止了。
安罄漩忙完工作後,对莫漓的话依然耿耿於怀。为什麽会拒绝自己?为什麽不让自己到她的家?是发生了什麽?是有人在旁吗?还是真的纯粹不想麻烦自己而已?安罄漩也会有想太多的时候。
想了想,原本已经驶过了莫漓的住所,还是因为不放心莫漓而决定折返。
途中在小餐馆买了一碗J粥,若是真生病了,吃J粥好补一补。
到达莫漓的家,习惯X地「自出自入」,掏出钥匙就进去了。
或者安罄漩从没有想过,也许有一天,她会碰上电影里头不小心「捉J在床」的桥段吧。但如果,如果有一天,当安罄漩打开门,看到属於别的nV人的鞋子,听见别的nV人的声音,走前几步又看见别的nV人的衣服,再往前走会看到别的nV人与莫漓的身T纠缠在一起……如果有这样的一天,安罄漩会怎麽样呢?默默地离开,然後自嘲活该?还是强悍地把那个nV人赶走,再等待莫漓的挽留?安罄漩根本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吧,莫漓那样的忠心耿耿,怎麽会背叛她?
脱下鞋子,搁下手袋,把粥放到桌上,不见莫漓前来迎接,难道出外了?安罄漩带着疑惑走到莫漓的房间,打了石膏的脚露出来了,发现莫漓双手紧紧攥住被角,再往上看,莫漓鼻子塞了两团小纸团,脸红红的,皱着眉头。
安罄漩上前察看,手背贴到莫漓额头上去探温,大感不妙。
「怎麽那麽烫……」安罄漩皱起眉头,轻轻拍打莫漓的脸,「茉莉,我来了。茉莉?」
「嗯……」莫漓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又睡过去了。
安罄漩00莫漓的脸,心想:「一定是发烧烧得糊涂了,这样半梦半醒可不是办法……」
再看莫漓手上贴着的大膏布,还有脚上的石膏,难怪她不让自己来看她,伤成这样……又飙车了吧?不是已经很久没有迷飙车了吗?
叹了口气,安罄漩拨了通电话给相熟的家庭医生,请他出诊到这里来为莫漓作检查。
等待着医生的时间,安罄漩轻轻握着莫漓的手,静静地看着她,看着看着,竟不自禁地流下眼泪。莫漓上一次撞车撞到昏迷,安罄漩也只是气炸了急Si了,却也没有哭过。不知怎地,这一次,安罄漩觉得很难过,而这种难过是非笔墨能够言喻。
安罄漩没有生气,也没有过份着急,只是心里隐隐作痛,仿佛每多看一眼或多想一秒,心里的撕扯又多了一分,痛楚的感觉延绵不断却不会麻木。
门铃响起来了,安罄漩立刻伸手抹去泪痕,邀请医生进来为莫漓看病。
医生为莫漓打针,让她赶紧退烧。莫漓就是重感冒,也不算是什麽很厉害的病。不过医生说了,若果明天再不退烧就得送医院,因为重感冒恶化起来也能要了人的命,但若然退烧了,那就没大碍了。
医生的随身药包有感冒所需的药,开了三天的份量给莫漓,又跟安罄漩说:「她需要回诊,三天後让她来回诊,如果她行动不便,你早一点跟我说,我再来看诊。由於不清楚病人的病历,如果她对药物有任何过敏反应,得马上送她到医院,不能迟疑。」
安罄漩重重地点点头,然後送医生离去。
医生离开後,安罄漩拨了一通电话给助手,请小可和小君帮她暂时打理公司,这几天没特别事情她都不回公司了。安罄漩实在不放心让莫漓一个人,都病得昏昏沉沉了,由着她一个人怎麽得了?
回头把之前买给莫漓的J粥翻热,再小心翼翼地拿到莫漓的房间,试着唤醒莫漓。莫漓得吃药,不想醒来也得醒来,要吃一点食物垫胃,不然空肚服药会伤胃的。
唤了好一会儿,莫漓终於睁开眼睛了,安罄漩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温柔地问:「感觉好一点吗?饿了吗?」
莫漓似乎还不清醒,凝视安罄漩许久,才含糊地说了句:「你来了……」
「来,吃点粥。」安罄漩双臂圈着莫漓,一手拿着装有J粥的碗,一手拿着汤匙,「乖,张开嘴巴。」一口一口喂莫漓吃,一口一口哄她吃,每一口都先为她吹凉一点,怕烫着她。
莫漓连一半都没吃完,就Si活不肯再把粥吞下去了,从嘴角溢出来的粥弄得衣领都是,安罄漩有点狼狈,要顾着莫漓又怕她身上的粥会弄脏其他地方。连忙把粥放到一旁去,赶紧cH0U过面纸抹去莫漓身上的粥。
莫漓睡过去了,安罄漩得再次把她唤醒,药还没吃呢。
好不容易才喂莫漓吃完了药,把莫漓轻轻放下来,让她躺回床上。
收拾了用餐後的垃圾,安罄漩又开始忙着替莫漓用Sh毛巾擦拭身T,还得更换乾净的衣服。
莫漓发热流了很多汗,汗水这样腌着皮肤不好,Ga0不好会令感冒变得更严重。
终於替莫漓擦乾净了也换了衣服,顺便也拿起莫漓放在床头柜上的外用药,为她手上的伤口换上新的药。这麽一弄,变成安罄漩流了一身的汗。不过眼见莫漓的眉头没再皱着,安罄漩也稍微放心笑了笑。
安罄漩去洗了个澡,换上了莫漓的衣服。松身的T-shirt实在不是安罄漩平常会穿的服饰,不过安罄漩穿起来,竟然很有nV人味,明明莫漓那些宽大的T-shirt看起来都是中X。
或许是鼻塞的关系,莫漓少有地打呼了。安罄漩听着莫漓平稳的打呼声,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躺在莫漓身旁陪着她,不久,安罄漩也睡着了。
半夜醒来,是因为莫漓突然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莫漓醒来了,身旁的安罄漩也跟着醒来了。
莫漓还没有完全清醒,突然有一只手出现在她额头上,吓了她一跳,扭头凭靠着窗外透进来那丁点儿的月光,试图看清身边的人。
眯起眼看了好一会儿,不太肯定地发出疑问:「安?」
「退烧了。」安罄漩笑了笑,把手收回。
「你怎麽会在?」莫漓狐疑地问。
「我来很久了啊。」没有开灯,但安罄漩想像到莫漓惊讶的模样,又笑了起来,「看你,真病得不轻。没良心啊你,照顾了你一整天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好意思……」
「我请医生来看过你了,没什麽事,但你得乖乖吃药。」
安罄漩伸手去握莫漓的手,莫漓却不太自然的把手收回,也许也察觉到尴尬的气氛存在,莫漓选择打开床头灯。
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更换了,下意识看了看安罄漩,安罄漩似是会意地主动提起:「你发烧,流了满身汗,所以帮你换了衣服。」
莫漓又发现手上的膏布好像跟昨天不同了,偏偏头问:「你帮我换药了?」
「嗯,无聊没事做就帮你换了。不过我不敢动你的石膏,没有帮你换脚上的药,待会你洗好澡再帮你换吧。」安罄漩笑着说。
「不用麻烦了……」莫漓低着头,右手轻轻抚0着左手的伤口。
「怎麽了?害羞吗?」安罄漩打趣道。
莫漓摇摇头,「又脏又臭,我自己来就好。」
「你啊,像石头,固执到Si,怎麽敲都不会变。」安罄漩轻轻捏了捏莫漓的脸,「现在你是病人,要听我的说话。我说我帮你,就是我帮你,不准sayno。」
莫漓挣扎着不让安罄漩捏脸,安罄漩却觉得好玩,莫漓越挣扎,安罄漩就偏越想要捏她。一不小心就碰着伤口了,莫漓「嘶」的倒cH0U了一口凉气。
「很痛吗?」安罄漩紧张地抓住莫漓的手腕,察看她的伤口有没有渗血,「飙车了吧?看你还敢不敢危险驾驶……」
「对不起。」莫漓低下了头。
「对不起什麽?」安罄漩看着莫漓。
「答应过你安全驾驶没有做到。」莫漓低声说。
安罄漩笑了笑,00莫漓的头,「这次醒着痛,应该会记住教训了吧?」
「嗯……」莫漓点点头。
二人就这样躺在床上,安静的,静得不像话。
过了大概有十数分钟,莫漓小声地问:「不用回去?」声音虚弱如丝。
「不回去了。」安罄漩顿了顿,「如果我真的听你说不来,说不定你就出事了。」
「那时我还没有感冒……」莫漓闭起眼睛。
「该软弱的时候就软弱,逞强什麽呢?」安罄漩摇摇头。
「软弱给谁看?」莫漓反问。
安罄漩笑了笑,理所当然地回道:「我啊。」
「你又不会一直都在。」
不会一直都在。是啊,她没办法一直都在,就算她很想。安罄漩抿着嘴唇,没有回应。
过了一会儿,莫漓x1了口气,缓缓地说:「我们到底是什麽关系?我常常在想,我要的是什麽。现在的我好像没有什麽想要的,很安於这样的状况。但是,我怕有一天我会变,变得有yu求了,不满足於现状了,或者想要拥有你了,想你Ai我了,那我该怎麽办?我不能拥有你,或者我可以去Ai上别的人吧?反正你常常提醒我,我可以去Ai别人。但你怎麽办?如果他还是常常工作忽略了你,你怎麽办?我好像会想很多……有时我会想去旅行,还有很多地方没到过……」莫漓偏着头,闭起眼睛,偶尔g起笑容,更像是自言自语。
安罄漩不发一言,她也闭上眼睛,如果不必要的话,她不想作出任何回应。
「他Ai你吗?你那麽Ai他。但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他不Ai你了,而且已经过上另一种幸福生活,你会怎麽办?」莫漓突然问。听不到安罄漩的回应,轻轻碰了碰安罄漩,「嗯?」
安罄漩r0ur0u脖子,轻声说:「等吧。」
「等他回头吗?你这样Ai他……如果他坚决要你不要再等呢?」莫漓又问。
安罄漩咬着唇,心里有种难过,却笑着说:「那太好了,我会给予祝福,然後远离他的生活,让他生活在没有我的幸福之中。」
莫漓似懂非懂地轻轻点点头,调整了睡姿,似乎要入睡了。
过了一会儿,安罄漩却又听见莫漓像是梦话的口吻说:「欸,不如来个协定吧……如果有一天,我们都累了的话,你先说结束好不好?」
安罄漩没有回应,直到再次听见莫漓轻微的打呼声,安罄漩才爬起来把灯关上,低声唤着她:「茉莉……」轻轻抚着莫漓的脸,「如果有一天,我们都单身,我们就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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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的生日,祝我生日快乐~
是der,我是元旦宝宝,无论几岁了也是元旦宝宝,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