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流淌全身的sU麻感刚稍有消散的趋势,瓷器互撞的清脆便猝不及防划破宁静。
「诗棠你明白了吗?捉住天才的破绽也会有机会的。」
「芊瑶同学,我认为喝太多咖啡不太好。」许诗棠抿了口三合一拿铁。
无需任何猜想,一旦起身往後方的气包子看过去就能明白这段对话的来龙去脉,只是因为我宁愿在地毯上打盹也不想为一杯咖啡做无益的斗争才选择作罢。
何况无加糖的黑咖啡也不合她的口味,因此静观其变即可。
「好苦。」她吐了吐舌嗤之以鼻,「辰叶喝这个竟然能那麽早睡着?」
凌晨三点早吗?我也就算了,她明明睡眼惺忪到像好几天没躺下似的,在说什麽呢?
尽管对这席话产生诸如此类大小不一的问号,我依旧选择以沈默应对,咖啡本就是她提供的,施予者不介意接受者自然也不介意,不过先前的捏耳之仇仍有待系铃人解铃啊。
隐隐约约都还能0到指甲印呢,究竟是天生怪力还是积怨太深使然,Ga0不懂。
然而,兴许是受赖芊瑶的话影响也或许是见我没半点动静,坐在门边的许诗棠以为我已经去跟周公下棋,刻意压低声线问:「辰叶同学睡着了吗?」
对此,赖芊瑶用余光瞥了我一眼後便咧嘴笑答:「眼睛直gg盯着天花板看呢。」
「那、那那那那个,我、我我想请教辰叶同学一件事,请、请请你起来一下好吗?」
口吃的程度快g扰到文字解读能力了,离世界末日尚有数个世纪,何必这麽紧张。
改天叫赖芊瑶借我用会读心术吧,省去动脑的麻烦,现在就先依照本X……
「可以拒绝吗?」我故作纳闷。
「当然,不行。」语毕,赖芊瑶架着我的上半身让我强行坐起,「听听看再拒绝嘛。」
好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祈使句。
为确保她的逻辑没毛病,我淡然回首低声应:「先上车後补票。」
「不是。」她如此说着边往我的後脑勺用力一撞,双手也趁此良机换成了环腰动作,紧接着只听她在耳边用气音说:「总之在晓叶你愿意听之前,我是不会松手的喔。」
真是,败给这任X鬼了。
虽说倒也并非多不情愿,但身为nV人的第六感与对面不断涨红的脸庞无一不是在提醒我她即将脱口而出的事情相当不妙,偏偏霉运当头既被指名又被束缚,想躲也躲不掉。
无奈之下,我於是举起双手表示:「尽量长话短说。」
「那就容我开门见山地问了。」许诗棠忐忑地将x前紧握的拳头放至膝上,动作僵y得彷佛长年未保养而生锈的机器人一样,「辰叶同学对世贤有意思吗?」
…………咦?她刚刚,说了什麽来着?
「没听清楚,可、可不可以再说一次?」赖芊瑶颤颤巍巍道出我的心声。
「很、很难为情的,这次请听好来,我不想问第三遍,辰叶同学是不是喜欢世贤?」
慢速播放下是听得相当清楚啦,但资讯量有些庞大啊。
辰叶,姊姊对邱世贤有意思?不不不,何晓叶给我清醒点,现在你才是何辰叶啊,也就是说,许诗棠问我是否喜欢邱世贤吗?
「什麽鬼啊!」
俄顷间,两道迥异的惊呼声合并幻化作一把无形的利刃撕裂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