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去月份往回推算那时的我们约略才三岁,走路不稳的幼童会玩的东西又屈指可数,顶多只有弹玩具琴、堆沙堡、摺纸飞机及读童话故事书罢了。
「哪个都不像是在芊瑶家能做的事啊,姊姊你到底想g嘛啦。」我没好气地问。
当然那高冷的本人并无正面回应,只是深x1一大口气拉抬音阶说道:「来,告诉姊姊,晓叶你现在想要什麽?玩具、吃饭还是说故事?」
……原来啊,又不小心忘记算到了,办家家酒,印象中是这麽叫的没错。
好怀念,换作以前我肯定会在地上打滚耍赖说全都要,然後吵得大家J飞狗跳的吧。
「那麽现在呢?」她恢复正常声线满怀悠哉地问,看上去预见了我接下来的回答。
因此,本就没打算遮掩的我的语调变得更加恳切,「三个都不要。」
「换个问法吧。」她听起来甚是不满意,「如果我刚开始设下条件,你会选哪个?」
「除非明讲,否则同样一律拒绝喔。」我调皮地g起尾音。
记得儿时那会几乎没机会玩,姊姊的X格也没这麽好相处,我们能一起玩的时间少之又少,可经过十来年的当前只会有GU物是人非的酸处源源不绝席卷上来。
一切的一切皆宛如风中残烛般摇曳着随时会燃尽的火光,好不痛快的感觉。
视作是替自己减轻痛苦,何乐而不为呢?
「晓叶你真的是,毫无长进。」
「姊姊才是,笑着讲这种话一丁点威力也感受不出来。」嘴角悄然无息上扬。
暂时这样就够了,有人会适时拉我一把,很满足。
「不行啦,你好歹给我有点慾望啊。」姊姊似乎意犹未尽。
「暂时,没有说永远。」我蹙眉纠正她,随即话锋一转,「起初你大可以说不许拒绝,身T是你的,想做什麽事都无所谓,大脑也是你的啊,有意的话把我赶走也做得到吧?」
我跟姊姊现在的关系,与其美其名曰以血缘相系的家人,不如说是宿主与寄生虫较为正确,没说错吧?姊姊,我的主人,我的寄宿。
「是啊,的确是寄生关系。」她回得果断,「但我保证不会主动驱逐你。」
「既然如此,你一个宿主没宿主的威严成何T统,别拐弯抹角成这副德X,想被幽灵侵占身T就直说,这方会乐意接受这个提案的。」我语带试探地闭上眼睛。
就算她不愿回话也无妨,不不,应该说保持沈默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如同对抗病毒靠的是白血球的道理,抵御我这种外部入侵者仰赖的是宿主的意志力,乍看下放弃生活的姊姊,说也神奇,她在这方面从未让身为妹妹的我失望过。
换句话说,假设支撑我徘徊於世间的是心愿未了的遗憾,那扶持她走下去的十之就是对於往昔日子里的魂牵梦萦,与她零距离接触的我能够如此断言。
所以,仰赖他人才得以活命的寄生虫这时候识相退下就好了。
正当我做足心理准备要任姊姊播放那些不属於我的记忆时,一道直通大脑的电流窜过y生生将我的如意算盘打乱,顺便将我带回了灰蒙蒙的现实世界。
刹那间,r0U眼可视范围内的皮肤无处不起J皮疙瘩,身T更开始不自觉往那边倾倒,接着秒针才没走几步,我人便在撞到桌角後完全瘫倒在绒毛地毯上了。
来不及在意伤势,我改成仰卧姿势向加害人瞥去,质疑似地问道:「你在g嘛?」
无冤无仇的,突然被指甲刺耳朵是哪里招惹到谁了,好痛。
「诗棠你知道吗?这个人是怎麽样的存在?」赖芊瑶丝毫不顾我的抗议,继续维持揪耳朵的动作不放对她斜前方的许诗棠问话,但力道明显有递增的趋势。
话说这是何等的烂问题,昨天不是在全班同学面前解开统计学题目了吗?
「不、不是很清楚,但昨天世贤讲过似乎是聪明人。」许诗棠边玩弄手指边回答。
虽然处於视线Si角,不过感觉她的四周快浮现粉红泡泡了,是我的幻听吗?
曾听过恋Ai使人盲目,但恋Ai使人失忆的个案倒是第一次见。
「某种意义上确实是啦,嗯……可是大部分时间又好像是个笨蛋。」赖芊瑶貌似陷入沈思,「来问问当事人的看法好了,辰叶你怎麽想?」
闻言,我不再压抑不住心中的冲动,以牙还牙伸手捏她的脸颊报复,咬牙切齿说:「我在想你这家伙不要光顾着聊天,什麽时候才要放开我可怜的耳朵!还有你是哪根筋不对,世界上哪有人会发表对自己为人的感想啦,我又不是自恋狂!」
「随……随叫辰叶在花、花呆都不理偶。」她眼眶泛泪含糊地抱怨着,冥冥之中,为挣脱我的反击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手,作为交换,获得解脱的我也随之松开指尖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