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里,邱世贤没再展开任何攻势,即使如此,我光凭经验就能从风平浪静的氛围中读出一缕危险的气息,再加上有了前车之监,我连一秒也不敢卸下警戒心。
然而,这麽做确实是防偷袭防得万无一失没错,遗憾的是防不了老师的随机cH0U点。
「辰叶同学,请你上来做这题。」数学老师敲了敲黑板。
「咦?啊,是、是。」
震惊之余,我的脚下意识自己走到台前,双手也自动接过老师抛出的白粉笔,开始在黑板上一番解题,想当然耳,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理解上课内容并动笔作答,全得归功於姊姊脑里庞大的知识量以及堪b超级电脑的逻辑运算能力。
我本来预想的下场会是遭同学们鄙视和给老师留下深刻印象,没料到在将粉笔的寿命消耗殆尽後,连同老师的台下所有人,包括赖芊瑶和邱世贤皆目瞪口呆望着我。
适应不了众多视线凝聚在身上的压力,我匆匆忙忙下了台回到座位上坐好。
「辰叶,我是有多恐怖,你有必要逃得这麽快吗?」老师无言地皱眉。
「老师,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邱世贤举手解围,毫不意外,以失败收场。
老师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只见她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是吗?辰叶同学。」
「不不不不,我没那个意思!」被他气得我不禁抬高音量。
「好啦,我知道。」老师敷衍应声,接着问:「有没有人想再上来示范的?」
顿时,有GU无名的怒火从x口源源不绝涌上。
好像也很正常,明明话不是从我口中说出来的,为什麽她不去找邱世贤讨个说法?
尽管同学和老师脸上悬着皎洁的弦月是代表善意的弧度,我心知肚明,可是天秤终究没办法平衡,今天总碰上倒霉事,心中难免有些Y霾笼罩。
照理讲,对教材一无所知的转学生第一天就被叫上台的机率很低,可谓趋近於零。
这点说是命运暗中作祟就算了,但为何邱世贤的黑锅是我来帮他背啊?还有刚才故意在我耳边呼气,虽然本质上同为天才,他的怪跟姊姊的怪却是大相径庭。
「心好累。」我边呢喃边用力将头敲向桌面。
「那、那个,你还好吗?」前方的nV同学闻声回头,「不舒服吗?要不要去保健室?」
「谢谢关心,我没事。」我r0u了r0u额头,勉强对她扯出一个笑容。
「可是,看起来不像那麽一回事。」她在自己的手臂上b划。
顺着她的动作追溯到源头,我这才发现左手臂从手肘至手腕处有条结痂的血路。
不难猜想,这要麽是姊姊的作品,要麽是逃跑时不小心与刀片擦肩而过的结果,单以结痂的程度推论,後者的可能X相对较高,伤口范围大而浅,且线条呈现完美的长条型,两者都是排除前者的合理证据。
再说了,更确凿的铁证就是姊姊没有那种奇奇怪怪的倾向,待在她身边长达数年的我再了解不过了,应该说就算哪天她真的拾起工具,我也会拼上X命不让她得逞。
尽管回家後得手洗棉被套有些麻烦,但当前较重要的是秉持今早对自己订下的约定,於是我回答:「这点小伤,不要紧。」
「你、你确定吗?真的不用去……」
「诗棠,好了啦。」邱世贤将手cHa入我跟名为诗棠的同学中间,y是让她停止追问,「她本人都说没事了,对於这种Si鸭子嘴y的人说再多都是浪费口舌。」
嗯,天才们普遍不被社会大众接受的理由,我似乎稍微理解了。
他们的脑子跟人品根本成反b,姊姊姑且不论,邱世贤这番话实在是令人火冒三丈,以至於我在无形中握紧了拳头,目光亦随之变得瘮人。
见状,诗棠满怀不安地又瞥了我一眼,说完「有事的话记得找我」便转头回去了。
仔细一想,她跟赖芊瑶或许能发展成十分要好的闺蜜,生X怕生却克制不住同理心,若是JiNg心打扮也肯定是美少nV一枚,另外最关键的一个要素,清澈无暇的灵魂。
希望她们俩处得来,这样倒也能帮姊姊那可悲的交际圈增添新的sE彩。
於是我一边虔诚地替姊姊祈祷,一边感受着使四肢逐渐乏力的睡魔侵蚀全身,直至我的意识彻底回归虚无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