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存在都不明确的你没资格说别人怪。」姊姊赫然在我的心窝cHa上一刀。
「你错了。」我故作淡然,「我不属於这个世界的一份子,所以我的说法没有语病。」
虽说对於知晓内情的她而言,我不过是在陈述事实,可是对此,她却好一阵子都不再发话,直到即将抵达二年三班的後门时才恢复动静。
「我现在承认你说的,可是并不代表将来会还是一样。」她讲得头头是道。
原本想对这样的她回答「正合我意」,却由於脑中一瞬间飘过一个令我自己也感到些许讶异的念头,导致我连正字的音节都没办法顺利从喉咙发出。
要是能跟姊姊交换身份就好了。
倘若是电影情节倒值得纳入待看清单,但现实怎麽可能发生这种奇闻轶事呢?
「不,这麽说的你本身就很不可思议了。」读取到此想法的她暗自窃笑。
「心情好复杂喔。」我沮丧地靠着石柱,「还以为姊姊已经习惯我的存在的说。」
可惜就算被指名,她也并不打算理会我的抱怨,只是说:「我和晓叶是不同的人,既然你有自知之明就好,我累了,晚安。」
毕竟跟当事人约定好一到教室就挂掉通话,我非遵守不可。
何况她是个严重表里不一的人,现在铁定正观望着以我的目光无法捕捉到的风景吧。
望向不远处二年三班的挂牌,我停住脚步配合上课钟声响起,这才刻意压低声音开口向某个装睡之人说道:「去睡你的大头梦吧,晚安,姊姊。」
因为是无法张扬「我」的存在的博宇,不是很喜欢思考通话的我也只能尽量以擦边球的形式,对不惜牺牲睡眠时间也要守护昨天的口头之约的姊姊拐弯抹角地表达谢意。
…………等等,拐弯抹角?拐弯,抹角……拐弯抹角啊,是……吗?
或许,真的只是或许,我跟姊姊,并不是像赖芊瑶口中的毫无共通之处也说不定呢。
当我蹑手蹑脚从後门钻进教室时,邱世贤却犹如看透了我一路上的艰辛般,瞄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讲台,紧接着就拍肩示意PGU还没坐热的我把耳朵凑过去一点。
「你想g嘛?」我的身T抢先大脑往反方向侧去表示拒绝。
「我不是大野狼不会吃掉你,你有必要这样吗?」他摊开双手以表清白。
「我觉得很有必要。」我可不想让前面的同学留下这nV人怎麽这麽不检点的坏印象,於是拼命主张自己的立场,况且第一天认识就发展成可以讲悄悄话的关系,这样好吗?
不过,就算邱世贤是天才也不像赖芊瑶会读心术,自然不会了解我在想什麽。
只见他采取激进手段将我整个人强行跩过去,在我耳边好似恳求又好似道歉的呼气,弄的我浑身宛如静电般sUsU麻麻的,耳根子更是烧开的水壶般不断冒蒸气。
想逃却碍於力气差距逃不开,我被迫只能忍受着不断侵蚀自我的羞耻感,同时边闭上眼睛专注祈祷邱世贤能快点放开抓着我的手让我不至於害羞到昏迷。
这次,再没神经的他也察觉了异状,在所幸说了句正常的话後终於松开了我的手。
如果蒸汽机,不,不对,是耳朵没出问题的话,那听起来格外矛盾的话应该是「毕竟校长是牺牲大我完成小我的垃圾人,你就看在我的份上原谅他吧」。
话音刚落,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闪身回自己的位子上,除此之外,好不容易获得解放的双手也没闲着,它们分别包裹住发烫的左右耳,静待完全散热的一刻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