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两天，花未零向NN那边请了假，为了准备期中考，也是因为如此，楚昀轩约她到图书馆复习时她一下便答应了。
他们去的那间就是上回英文b赛的那间图书室，花未零在门口顿了下，随後跟着楚昀轩缓步入内。
不知道隔了多久，桌面被人悄悄扣了两声，花未零抬眸，见楚昀轩写了张纸条过来，她接过，看见上面写了个问号。
她又抬眼，楚昀轩这会靠近压声：「看不下去？」
花未零摇头，没多说。
「要不我们先去吃东西吧，吃完回来看？」
没等花未零思考，楚昀轩收拾了桌面，最後从包里拿个钱包就走。
他领着她到图书馆旁的一间咖啡店，点了两块蛋糕一杯咖啡，然後就把菜单给花未零，後者简单点了杯N茶，结束後还细声向服务生道谢。
楚昀轩温温一笑。
「学长，我们不是要吃东西吗？」
花未零以为他饿了，所以才拉着她出来。
「你看你像是吃得下的样子吗？而且心情也不太好。」
花未零後知後觉地发现，楚昀轩是为了她才来的咖啡店，他发现她没有胃口，就带她来点小物。
这个人不只学习好、品X佳，就连个X也温柔T贴，这将来哪个让他喜欢的nV孩子，肯定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吃点甜的心情会b较好，试试看。」
甜品上桌，是一块波士顿派和千层蛋糕，一块粉的一块绿的，摆在一块竟意外和谐。
「学长你吃！」
楚昀轩摇头，笑言：「点给你吃的。这家店用的是动物XN油，甜而不腻，还特别香，应该可以攻克每一个nV孩子。」
「学长带过其他人来吗？」
花未零觉得自己僭越了，着急改声：「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都是我自己来。」楚昀轩的笑容淡了些，「这间店的所有甜品我都嚐过，我通常就坐这个位置。」
花未零颔首，埋首各切了一半，并把两个口味的蛋糕组在一起。她抬头，把其中一盘推了过去。「这样都吃得到啦！学长你也吃！」
楚昀轩接过，看见头是波士顿尾巴是千层的组合，神情一滞。
在花未零再出声前，慢慢露出微笑。
「谢谢。」
「有什麽好谢谢的，我才要谢谢学长借我笔记，而且你照料我这麽多年的课业，我这样根本不算什麽。」
「那你改天请我吃饭吧？」
花未零一愣，很快答应：「好啊！看小老师要吃什麽。」
想起什麽似的，花未零表情又是一大起。
「学长，你的外套还在我那，我礼拜一的时候拿给你好不好？」
「是黑sE的，皮革料质的那件吗？」
「是啊。」
楚昀轩似乎是忘了，怪不得外套放她那里那麽久。
「行，那我们礼拜一放学，校门口见如何？顺便让你破费一餐？」
花未零：「当然没问题！」
???
期中考那天，初入教室时，班上意外安静得不行。
前一天复习得太晚，趴在书桌睡了一夜，早上如果不是室友喊她，她大概会错过考试。
以至於她来时，已经靠近自习时间的尾巴。
走进教室第一眼，她的目光便落在一人身上，且不由自主地停留了几秒。
几乎所有人在她进来的时候都抬头瞥过一眼，独独那个人没有。
她慢慢走向自己的位置，依然在前座上多留了心眼。
他居然来了。
他上学期即使接受她的课程辅导，但也不来考试，这一次居然来了，还b她准时。
「未零，你现在跟唐颂到底什麽关系？」
钟响以後，杜筱筱拉着她去厕所，路上问着。
花未零低眸思忖了一下，回答：「就是课後辅导的关系。」
打工那一层，她尚且没有想说。
「我知道，我说的是私底下。」
杜筱筱的眉心微蹙，紧扒着她。「未零，你不要离唐颂那麽近，他不好，你这麽好一个人不要毁在他那种人身上。」
听见“那种人”三个字，花未零心里隐隐感到不适。
「你忘记了吗，我开学那天跟你说过，他曾经害人瘫痪，不只逃课又Ai玩，寒假期间他不是还进过警局吗？说不定他整个寒假都被关在里面。」
「他没有。」下意识，花未零反驳。
但杜筱筱没当一回事，自顾自地：「你怎麽会知道他是不是。未零，善良无罪，但是要对自己问心无愧，他要是觉得你好欺负，处处为难你的话，你就要想办法离他远点，狠一点。」
「??有需要这样吗，至少我们是同学。」
「仅止於同学，他不需要你为他额外做的，他不会知道感恩。」
杜筱筱难得如此正经，看起来是真的很担心她会让唐颂欺负，花未零想笑一笑哄哄她，但嘴角却提不起劲。
「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会知道分寸。」花未零拍拍杜筱筱，柔声：「谢谢我们筱筱小朋友的关心！」
「都说了我不是小朋友！」
「知道了，是大朋友。」
「不是小孩！」
杜筱筱反驳，快步跑回教室，急匆匆又满满活力的样子，这才有她平时的模样。
花未零跟在她後面慢步，脚步维艰。
???
第一天的考试结束以後，花未零告别安菲他们，手上挽着个袋子，一个人朝校门走去。
今天和楚昀轩约好了吃饭，要在前门对面的那间超商门口见。
路上，她打开关机一整天的手机，在出现画面的几秒後，数通未接来电与讯息依数充斥在通知栏中，心底隐隐惶恐，才滑下，就见最新一则讯息印入眼帘，读过几字後，脚下便不由自主地开始奔驰。
不顾路上投来的嫌恶眼神，花未零使劲地往校门方向跑去，直到一抹黑影覆住，果断劫去她的去路。
突如其来的止步，心跳重重在耳边沉鸣，气息顺不到一处，整个人跑得像把魂跑没了。
除了心跳声，她还听见有人喊她名字。
抬脸时，眼里的水镜化成了一汪破冰明湖，辟出两条封不住的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