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麽会想要单独约我出来约会啊?说!有什麽企图?」
「才不是,只是我想第一个告诉你这件事情,我跟谁都还没说喔。」
「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吴艾菲,你脑袋里装的到底都是什麽?hsE还是糨糊?」
「好啦,不然你到底想跟我说什麽?」
「昨天,Keith跟我求婚了。」我亮出左手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
「噗…」她喷出一口来不及咽下的咖啡,「真的假的。」
「诶你很没礼貌诶。」我瘪嘴,「昨天我们去了长岛,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喔。」
我讲的口沫横飞却没发现她当下若有所思的脸,「吴艾菲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你老姊说话?」
「蛤?啊?有啦,我刚刚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真的?」我困惑的皱眉,「对了…之前你叫Kerwin拿给我的蓝sE铁盒…」
「你说那个吗?只是觉得我拿来给你好像不太适合。」
「你看过里面的东西吗?」
「我原本以为那只有照片,後来偶然看到一张信後,我觉得,这个铁盒有权利是你自己打开,所以就叫Kerwin拿给你。」
「谢谢你…」
「白痴喔,你怎麽b较像我妹妹啊?」她又啜了一口咖啡,「不过…你真的就这样答应Keith的求婚了吗?」
「你g嘛这样面有难sE?你会害我很犹豫诶。怎麽了,你觉得这样太快了不好吗?」
「不是啊。」她向前靠向我轻声道:「你不觉得你们才交往大约一年而已,就这样要结婚了显得有点仓促吗?更何况你才几岁。」
「你是怕我们感情不够稳定吗?还是你只是觉得或许还有别的选择?」
看见她的沈默,我选择继续说下去:「但在我人生现阶段,我觉得最好的选择已经出现了。再说,就算可能遇到更好的选择,也只是可能,那麽多不确定X夹杂在其中,我何必冒险?」
「如果你觉得好,我也不会阻止你。只是希望你想清楚而已,我相信依他的能力是有办法让你幸福的,但是你们真的熟习彼此了吗?」她双眼浸润,「姊,希望未来的你,b以前幸福一百万倍。」
「知道啦。」看着她低落的泪珠,我递给她一张卫生纸,「不要哭,没事的。」
「希望我也会幸福。」
「Kerwin会给你幸福的吧,他跟你完全就是互补啊,而且他看着你的眼神真的跟看别人时不一样。」
「说不定我也有更好的选择。」她淡然。
我放下喝到一半的果汁,「艾菲,假如…我只是假设而已。如果你觉得有更好的选择,你就不要浪费人家的时间了,趁早离开也…」
「或许选择从来就不是选择,只是迁就。可以的话,我也想要自己选择,但人生大概不同意。」
「嗯…你跟他最近怎麽了吗?忽然说出这种话,我觉得有点担心。」
她随即摆起笑容,「没事啦,只是觉得人生不公平嘛。我跟他很好,真的。」
「真的?」
「真的。」
看着她的表情,有着我说不出来究竟是失落,还是无奈的影子。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些什麽,或者真的只是觉得她的人生身不由己。我以为她很快乐,但在我看来,她其实也没有想像中的开朗。
我以为的这些原来还是我以为,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所有的人,那些深埋在骨子里的小细节。
是生活背叛了藏在心里的自由灵魂,还是我们自己,本就没有能力背叛命运?
「吴孟菲,哇赛,你吃错药啊?这一次竟然是自己打给我。」
「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啊。」
「什麽?说来听听啊。」
「嘿嘿,不要吓到罗。」我深x1一口气,像是孩子在说秘密般用气音说话,「我被求婚了。」
「真的假的啦!不过,好快喔,你已经去了美国一年多了。」
「对啊,研究所我可能就会在美国申请,之後就不回台湾了。」
「想不到你记得这件事啊?话说,一年多前有人意志坚决的说她要去美国两年,结果,看来要变成一辈子了,姐我舍不得啊。」
「不要舍不得啦,你这样我也好想你。只是今年没有回去的冲动而已,之後我一定每年回去找你。」
「适时就够了啦,哎呀看来又要被炸罗。」
「嘿嘿嘿嘿嘿,下次回去就是跟妹妹还有男朋友回去了,绮慧姐接招吧。」
「我就等你啊,回来记得要告诉我,我去接机。」
「那你呢?都不用交代一下自己啊?」
「时候未到啊,我还在等。」
「我也在等你啊绮慧姐,希望可以早点看到,你可不要说我这辈子不可能看到了诶。」
「你没警告我前我正打算这麽说的。」
「不可能啦,你那麽优秀。」
「哎呀,难说啊。」她叹了一口气,「不过说老实话,看到你过得好,我是真的感到欣慰呀吴孟菲。」
说了再见後,我打开cH0U屉,看到了好久没有碰触的药盒。无论是在乐元姐家,还是现在搬到Keith家,我都再也没有打开过药盒,更别说是吃上一颗。来美国之後,焦虑症确实减缓了许多,自然就不需要再依靠这些药。
我心想以後应该也都不需要你了吧。每次吃药,身T就会不自觉变软,安眠效果也让我一吃下去,马上放松睡着。
但我不想依赖他。
「好久没看到你们一起来上班了。」Ben看着和Keith一起来上班的我。
「是吗?我们很久没一起上班了吗?」我看向Keith,而他耸肩表示不清楚。
「你们一个早来晚归,一个晚来早归啊,不知道Ga0什麽。」
「是喔。」我抬头对着Keith傻笑,他则宠溺的00我的头。
「我有那麽混啊?」
「你也知道?常常看不到你,我会想你。」Ben眯眼说道。
「少来,Arlene还没来我们公司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你那麽喜欢我啊。」
「Arlene到公司前也没看过你一个礼拜进公司三天以上。」
我独留他们打闹,绕到在一旁认真的Kerwin旁。
「去开会啦。」我看着默默地读着手册的他,他对上我的眼神却马上撇开。
「早安。」我拍拍他的肩。
「早。」他并不是太上心,我看着本来想开口的他,不明就理的走到会议桌旁准备开会。
「你刚刚怎麽了?」不想引起别人注目,於是我到茶水间打算堵堵看Kerwin会不会进来。
「没有啊,什麽怎麽了?」
「我可以察觉到,你真的可以说出来,我们是朋友对吧?不管我是Agatha的谁,都不会影响我们是朋友,而你可以信任我这件事吧。」
他的眼神在我强调我们是朋友时遭到撼动,「就是因为你是他的姊姊。」他小声的说。
「就算你讲那麽小声我还是都听到了。我问你,你是不是跟她真的发生了什麽,为什麽你们最近都怪怪的?我不会骗你,我真的不会说出去;告诉我,好吗?当我是朋友或者谘商师,不是有病才会去谘商的,我们就只是一般聊天啊。」
见他默不吭声,我叹了口气,「倘若你不想,我也不会b你,好吗?」
「好,我告诉你吧。」他没再多想,答应了我。
「真的吗?」
「嗯。」
「一样,晚上,记得喔。」
出了茶水间後,我走到看剧本的Keith旁,「我今天有事会晚下班,不用等我吃饭。」
他拉住我的手,「很晚吗?」
「对不起,不过我不确定诶」
「那我陪你啊。」
「不用啦,你就先回加就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有秘密任务要处理啊。」
「有什麽事是不能告诉我的吗?」
「我以後再告诉你好不好?现在有点不方便,之後再说。」
「嗯,那随便吧,记得回来就好。」他松开我的手,独自读起剧本。
见苗头不对,我扶着他肩膀,「不要生气啦,我之後就告诉你了嘛,你这样…」
没等我把话说完,他即打断我,「没事,反正是秘密任务。」
我看着他的侧脸,知道再说下去也不会b较好,於是作罢,打算等回家再处理。
这应该不算欺骗吧,我只是说是秘密任务而已,之後再说,应该不算隐瞒吧?
这只是暂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