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最近如何?八月了诶,下个月就要开始正式录音罗。」
「很兴奋,但当然也很紧张,怕自己表现不好。而且十月底就要回加拿大了,面对工作和环境又有一段需要重新适应的时间。」
「你可以的啦,真的!对了,你等一下又要继续留下来试音练习吗?」
「对,我今天想练晚一点。」
我点头後,想起今天是礼拜五,「Kerwin,我今天可以留下来看看你的状况吗?」
「可以啊。」他噗滋一笑,「为什麽还要问我?」
我在外面看着他录音,他认真的看着自己谱的稿子,练习各种语气和抑扬,我则拿起监听耳机听着他和Keith截然不同的嗓音,我试着拿起笔和笔记本写下他们两人不同的特质。
Keith属於一种野X低沉、粗犷而X感的声音,就像是住在森林里的王子。
Kerwin的声音,细致而低沉,优雅而让人感到安稳,是贵族家的儿子。
看着笔记本,听着监听耳机内的声音,每个词、每个音调、每个叹息,都如此令人感到安心,不知不觉中,我慢慢坠入梦乡。
再次醒来时,我看到了办公室透出来的yAn光。
原来我昨天在这里睡着了吗?
「哇赛,完蛋了。」打开手机,看到20通未接来电,我马上回拨,「接电话啊。」我气急败话的对着手机喊着。
电话另一头没人回应,我急得站起来,身上的外套随着站直的身T掉落,我捡起外套後看向一旁趴着的人,是Kerwin。我脑袋才刚开机,因为一时之间要处理庞大的资讯而当机,该是先叫他起床跟他说该回家了,还是要先想办法让Keith接电话?不管,既然没接电话,先把Kerwin叫起来,我再边赶车回家边打电话。
「诶诶,早上了。」我摇摇他,确定他醒了之後告诉他我要先走了,就匆忙小跑步的离开。
坐上BER後我赶紧接着电话,打了十几通Keith却一通都没接,一GU不好的预感袭来。
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回家,重点是我还没有事先告知他。
进门後,我冲向客厅,却没看到Keith。
走进房门,发现他还没有起床,我换了身衣服顺便洗澡。出来後,看到刚好起床的他。
「早安。你昨天几点回家?」
「蛤?我…我昨天…没…没有回家……」我心虚的越说越小声。
「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但是我昨天不小心在公司睡着了,醒来就已经隔天早上了。」
「你g嘛那麽着急?其实我昨天十点多就睡了,我就想说你还是会回来,就放心地睡了。」
「你没生气吗?不是应该要生气?」
「没有,真的。」他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惊慌的我。
「可是我没有提前告知诶。」
「诶。」
「蛤?」
「你真的很想要我生气吗?」
「没有,我想说已经做好被你骂的准备了。」
「你做什麽都没有错」他拍拍我的头,「不如补偿一下昨晚自己一个睡觉的我。」
「补偿什麽?」
「你懂的。」他将我抱ShAnG。
「你慢慢吃,我去一下厕所。」
约定好来一个不一样的约会这天,Keith带我到我们还没交往之前约会的长岛。我们吃着跟上次差不多的午餐,边看着海边聊天。
「我去一下厕所。」
「好。」我看着他往停车场的地方走去,「前面就有厕所了啊。」
「这里的b较近啦。」
我自己一个坐在沙滩桌前吃着三明治看着海发呆,想着第一次来到这时的场景。那个时候的吴孟菲应该没想过现在的日子会那麽满足,那麽称心吧。
「Arlene,我看到了一个很酷的东西,你跟我来看看好不好。」
「g嘛,有什麽东西厉害成这样?」我牵着他的手,「好啦,走啊。」
「那你闭上你的眼睛,我说张开才可以张开。」
「好啦,奇怪诶。」他一手拉着我的手,一手遮住我的眼睛不让我偷看。
「好了没,可以张开了吗?」
「不行,再等一下,不要那麽急。」
「好了没啊?你到底想g嘛?我可不想要平地摔跤。」越走越觉得不对劲的我实在忍不住的开口问他。
「吼,有点耐心啦,要跟你说多少次?」他嘴上虽然是在抱怨我,但口气一如既往的温柔。
「噢…好啦,我会紧张嘛,我什麽都看不到诶。」我委屈地对他说。
「知道啦,真的就要到了。」
他停下来,把我拉到一堵像是墙的东西前,「好了,你可以把眼睛睁开了。」他慢慢移开在我眼前的手,「小心,慢慢来,看得到吗?」
「可以,g嘛?」我看向後方的墙,原来是车子的後车厢,「停车场很酷吗?」我无情的笑他。
「可以了我就要说了喔。」他将我拉离後车厢後,按下车钥匙把後车厢打开。
「说什麽啦?」
「你转过去。」他扶着我的肩膀,协助我转身。
後车厢上有几串小串灯,串灯上挂满了我们这将近一年来的照片。
「我可以站在你旁边吗?」在我看得出神时,他往我身旁一蹬。
「你怎麽了,今天是什麽日子吗?」我抿唇,看着一张张手写的英文小卡。
Keith记录了十一个月以来,我们的种种。第一次约会,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还有好多好多个,我可能都没有记得的第一次和深刻的瞬间。
他都帮我记下了。
我以为写日记就可以记下那一天发生过的所有事情,回首才发现单靠我的记忆,根本还是记不起来。但他,却把每一个我只是想要单纯烙在脑海里的时刻都记了下来。
我转身掂脚尖将手臂绕在他的脖子上,这个举动驱使他得微蹲看着我,「你到底要g嘛啦,你好烦诶。」
「你先放开我,我再告诉你我要g嘛。」他将手揽着我的腰。
他的眼神突然从一开始的温和,转变为严肃正经,「从你第一次直视我的双眼,我就陷进那黑sE旋涡里。我不曾看过如此美丽的双眸,正因为他们深如黑洞,而让我想一次次的触动你。也因为他们如此乌亮,是我看过最勇敢也最灿烂的一双眼眸。」
「Arlene,你愿意嫁给我吗?」他单膝碰地,真诚的直视我的双眼。
如此笃定,如此坚决。
「Keith,真的吗?我们交往才不到一年,我才23岁,你真的确定吗?」
「确定到不能再确定了。」
「为什麽会是我…」
「正因为你是你。」他说。
「谢谢你是你。」他补充。
我的眼泪几乎跟泄洪一样的狂流不止,我控制不住颤抖的身T,「好,我愿意。」
他把戒指挂进我的无名指上,之後站起来擦掉我两行泪水,但眼泪不听使唤地继续滚出眼珠,「不要再哭了,不然我要跟着你一起哭了诶。」
我使力把他拉到我前方抱紧,紧到他或许都要不能呼x1了还是不愿松手,「我真的很讨厌你。」
「讨厌我的话亲一个,不然我也要哭哭。」他一派轻松的道。
「不要,我就要让你哭。」
「你忘记我力气b你大了吗?我就偏要亲你。」他挣脱我,把我压到车门上,歪头一吻。持续了快一分钟後,他慢慢放开我,看着我,像是要说什麽却没有开口。
「你这样我会害怕。」我尴尬一笑。
「我只是想说…」他深x1一口气,「我Ai你。」
「我也Ai你。」我说出一句中文後,我对着他露出这辈子有意识来,最幸福、最满意的笑容。
在我眼前的男人,就快要真的变成我的所有物了。
「果汁,你现在在对我yy吗?」他看着露出傻笑的我,在我面前挥一挥。
我的手掌在他的肩膀留下深刻的红sE印记,「白痴,我就说我是真的讨厌你。」
「不要这样啦。」他鲜少对着我撒娇,「再抱一个。嗯~很香,是我的没错。」
吴孟菲,正式成为了一个待婚的nV人。
过往的不顺利、遗憾,在此刻幻化成一道风,吹过了就淡忘了。23年以来,辛苦你了。希望往後的你,真的变得快乐,好好的跟你Ai的人、Ai你的人生活着。可能也会有两个可Ai的孩子,最好还是男孩,因为他们的爸爸,我眼前这个棕发棕灰sE眼珠的男人,是我的所有物;爸爸肯定都是nV儿控的吧。这个我从小就构筑好的蓝图,在不知不觉中逐渐成形了。
希望一切真的不会只是希望。
希望一切引颈期盼的,终将到来。
「对你,我怎麽就是舍不得生气,如此执着呢?」Keith的下巴靠着我的头顶使得我无法看见她此刻的表情并开口说道。
这让我想到了一种花,一样的执着,一样的美丽,如同我们的Ai情。
紫藤罗,相传古代时一个nV孩苦心祈求得到一段良缘,感动了月老,於是月老托梦告诉她将会得到一段佳缘,对象是个白衣男子。有天,她为了找到白衣男子,独自走到森林里,而走着走着已经黑夜,她很害怕而不小心跌倒被毒蛇咬伤。一位白衣男子出现,将她T内的毒血x1出,nV孩深深Ai上男子。但却遭到家人反对,最後两人殉情。在两人殉情的崖边,长出了一棵树,缠绕着藤,後人将藤上开的娇YAn的花称作紫藤罗。但是,若紫藤罗没有依靠树木将无法维生。便有人认为紫藤罗是nV孩的化身,而大树即是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