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ith无意地说出这席话,但在我心里却是惊涛骇浪,没有人会知道爸爸的影子两年来时刻出现在我的梦里。每一天,都好想要在路灯下找到他存在的证据。
影子,你能告诉我吗?爸爸他会看着我的,对吧?能不能让我减少这些痛苦?午夜梦回时焦虑感袭击而来,不想记起的和想记下的在那时都莫名清晰,总等到哭累了、头痛yu裂才能勉强睡着。
「你怎麽了?」Keith环住我的腰却发出了轻微的SHeNY1N:「啊嘶…」
他的低吼吓得我赶紧後退,「怎麽了?头又痛了吗?」
「对…我觉得我先去洗澡,今天早点睡好了。」他用手肘撑着头。
「好…你好好休息吧,小心一点。我就不吵你了,你要去洗澡的话我就先回家了。」我把笔记本放进包包。
「嘿Arlene,我有点说不出口,但还是想问…你可以陪我吗?今天就好。」他闭着眼睛,看似很痛苦。
我r0u一r0u他的太yAnx,「那我先回家洗澡,收拾一下东西再回来,你也先去洗澡,好吗?」
我回到家跟乐元姐交代一下,洗完澡後把需要用到的东西带一带。
要出门之前,乐元姐把我叫住,「孟,明天是什麽日子你应该记得吧?虽然今年不在台湾,但你还是要早点回来。不用担心,我会准备好。」
「姐,我怎麽可能会忘?」我走到她旁边揽了一下她,「我会早一点回家。」
回到Keith家後,按电铃没人应门,心想或许他还没洗完澡。我开始在外面扶着门做伸展C。
做了一阵子後我再次按下门铃,等了几秒後他终於来应门;看样子大概是刚吹完头发出来。
进门後,我跟着他进到房间,「你要睡了吗?」
「要睡了,不然我的生命会停在二十七岁这年。」他摆好枕头,拉起棉被後躺ShAnG。
「喔…那我?我先收一下我带来的东西。」我把带来的东西放在地上准备收拾。
忽然,他用有力的手腕拉着我的手把我拉到床上,「你很烦诶,哪来的力气?」我翻白眼。
「睡觉,不要收了。头好痛,我们来抱抱!」
我突然感到一GU毛流滑过我的脚,「喔,等等这是什麽?」我定睛一看,「啊~是Felix诶。」
我挣脱Keith的大手,坐起将Felix一把抱上腿,Keith则躺在床上哀号:「Felix你走开啦!」
「你很坏诶!」我斥责他,「没关系喔。」我嗅一嗅牠的身T,开始「撸」猫。
「不要,拜托,我不要跟牠一起睡,今天只能有你,反正牠明天早上一样会跳上来吵我起床。」
我笑了,「好啦。」我把牠放下床,「明天我再跟你玩,今天我们先安静一点,不然你兄弟会生气。」我的大拇指指向躺在床上不安分滚动的Keith。
牠似乎被我的话说动,左右邀晃的PGU自己往门外走去。
「这样可以了吧?闭上眼睛,还看我啊?」我用手盖住他眼睛。
他的头靠着我的肩,「这样会很热吗?Arlene我怎麽…」
「不会热呀,你可以这样躺着。」我想起他yu言又止的话,「怎麽什麽?」
看他不回应,我用双臂环住他的头,「睡吧,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
我把头靠在他的头上,他缓缓开口:「我是说,我每天都想要有你陪。」
「那我唱歌给你听。」
「好。」
「你不怕很难听吗?」眼见他摇头,我开始哼起歌。
曾经看过一个心理学家的研究,里头说明了情侣在各时期睡姿能代表的感情状态。许多心理学家认为依偎式的抱法通常只会出现在热恋期,代表着你们彼此拥有高度信任。
此刻看着他朝向我的脸庞,好多难以言喻的话和从未有过的心动的感觉在我脑中回荡。
希望我们会一直好好的,还是这是一种奢侈?会不会出现了谁之後,会不会这个每天见面的时期过了之後,我们就不再是现在的我们?
又来了,又在同季节的深夜,想起了这样的焦虑感。
我默默擦着流下的泪珠,轻声呼喊:「你睡着了吗?」
没人回应我,看来他已经睡着了,我松开他被我环着的头,「祝你有个好梦。」
希望我也在那场梦里面。
我闭上眼,尽量不去想明天我该如何度过,好好地陪着他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