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秋兰原本想陪着何以蔚,无奈身T状况也没多好,手脚还是不太有力气容易累,便被何向荣带回家了。留着邵秦陪何以蔚,邵秦也答应了一有状况就联系何向荣。
只一夜没见,何以蔚就像是消瘦了很多,脸sE苍白,嘴唇乾裂,让邵秦愈看愈心疼,一下子0额头探T温,一下子拿棉bAng沾Sh嘴唇,不时地抬头注意点滴状况,努力想要做点什麽,尽管知道能起到的作用可能微乎其微。
当何以蔚昏迷两晚睁眼时,看到的就是一脸担忧的邵秦。
何以蔚眨了眨眼,缓缓地开口,一开始没发出声音,试了两三次才用沙哑的声音叫了邵秦的名字。
这声呼唤在邵秦听来宛如天籁。
邵秦开心地抚上何以蔚的脸颊、眉骨、发梢,哽咽地回应,「是我。」
何以蔚见到邵秦也很开心,想要起身,却在动了之後痛得表情扭曲。何以蔚轻轻拉开宽松的病患服领口,低头看见左x上用纱布和绷带包裹的伤处,「痛Si我了。」
邵秦见状心里跟着一阵cH0U痛,他实在舍不得让何以蔚受苦,「别乱动,你刚开完刀,医生说要静养,动作不能太大。」说完,便走到病床尾端小心地将病床摇起,让何以蔚可以b较舒服地坐着,「你在地下室帮我挡了一刀,还记得吗?」
何以蔚点头,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关切地打量邵秦,「你还好吗?」
「我没事。」邵秦坐回病床旁的陪病椅,向何以蔚解释事件起因,「那个男人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位裕洤过世员工的父亲。他不满意赔偿金都被前妻领走,恐吓过我几次,都怪我没放在心上……他刺了你一刀後,就慌慌张张地跑了。」
「我看过他,好像是开计程车的。我看他在你车子附近徘徊就觉得可疑。抓到人了吗?」何以蔚怕再扯动伤口,连呼x1都刻意放轻了,说话也显得轻声细语,温柔许多。
「放心,那一区路口都有监视器,警方已经抓到人了。」邵秦顿了顿後,想到何以蔚当时的危险行为,立刻告诫,「以後遇到这种事你躲远一点,先报警再说。」
「我也不确定他要做什麽,等到发现他朝你走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还好我距离你近一点,还来得及把你推开。」
邵秦眼里满是愧疚,握着何以蔚的手认真叮嘱,「以後别这样了,他的目标是我,我能自己解决。」就算解决不了,他也不想牵连别人。
何以蔚看出邵秦内疚,立刻装作没事,「其实这伤不怎麽痛,过几天就好了。」
邵秦当然不相信,语带宠溺地说着,「让我照顾你,你需要什麽就告诉我。」
何以蔚扬眉,眼里闪过狡黠,「你为什麽要照顾我?我们什麽关系都不是。」
「我错了。」邵秦低头认错,握了握何以蔚的手,抬头看向何以蔚,眼神不闪不避,郑重地问:「以蔚,和我交往好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会答应?你拒绝了我那麽多次。」何以蔚装作翻旧帐的样子,并不立即答应,都怪那些被拒绝的记忆实在太难忘,每次都像往心口T0Ng上一刀。
「你也可以拒绝我,你要拒绝几次都可以,我一定会再问你要不要和我交往,这次让我追你。」邵秦语气坚定,眼神却有几分不自信——他怕何以蔚不想和他交往。
「你是因为我救了你才跟我交往吗?」何以蔚认为有必要弄清楚,他不希望邵秦是出於愧疚才和他复合。
「我Ai你。」邵秦语气温柔且坚定,「我是因为Ai你才要和你交往的。」
「可是你说不想Ai我了?」
邵秦无奈,「你的记忆力这麽好要不要背些法条?」他试过不要Ai何以蔚,但失败了,从来就没成功过。
何以蔚催促邵秦面对,「不要转移话题。」
邵秦郑重地亲了亲何以蔚的手背,动作既珍视又怜惜,接着捧起那只手贴向脸颊,温柔的目光看着何以蔚,卸下所有的防备和伪装,露出脆弱的真心,缓缓开口,「是我太懦弱,不敢面对自己真实的想法。你很好,你值得任何人Ai你,我无时无刻都害怕你不要我,所以先装作不喜欢你,是我太没用——」
何以蔚舍不得看邵秦说自己坏话,手掌微微轻抚邵秦的脸,温言,「好了,我知道了。」
「我跟你道歉,我不是故意说那些难听的话,原谅我,好吗?」邵秦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就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他希望和何以蔚之间再无芥蒂。
「好。」何以蔚一阵鼻酸,眼眶慢慢地红了,他们经历分分合合,总算能好好在一起了。
尽管牵动到伤口,但何以蔚仍固执地伸手要将邵秦拉向自己,控制着表情,笑得张扬好看,「亲我。」
邵秦知道亲吻是男朋友的特权,是何以蔚答应交往的意思。又看见何以蔚蹙眉,知道伤口在痛,赶紧自己将唇凑上,捧起何以蔚的脸,小心又热切地亲吻觊觎许久的双唇。
亲到後来,两人脸颊上都有YeT滑落。
这是一个尽管难分难舍却努力克制、带着泪水咸味却甜蜜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