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晴为期一个半月的疯狂蜜月结束了,回国那天,何以蔚拗不过母亲,只能放下手边工作一起去接机,接机後直奔自家饭店,一家人团聚吃了顿晚餐。
何以蔚在婚礼前後见过萧又维,对他的印象还不错。萧又维长相一如何以晴说得俊帅,一双眼睛很有神颇为迷人,身材挺拔,头脑JiNg明反应快,而且为人风趣,说话的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非常讨人喜欢。
何家二老接连生病後特别注重养生,席间以茶代酒,主要是话话家常,气氛温馨。
萧又维中途去上了厕所,出来看见何以蔚在外边跟餐厅经理刚说完话,似乎正要回包厢,连忙快步上前,趁着能单独说话的空档,向何以蔚道歉,「不好意思,蔚蓝的案子本来应该是我负责的,希望没给大哥添麻烦。」何以蔚是萧又维的大舅子,现代人没那麽讲究,他就跟着何以晴喊一声哥。
「下次别叫大哥了,叫我以蔚就好。」何以蔚有些莞尔,萧又维b他大六岁,虽然辈分上该这麽叫,但听了几次总觉得别扭。他等萧又维答应後才徐徐开口,「邵律师很专业,帮我解决了不少难题,服务很周到,没耽误工作。」至於是哪方面的服务就不说了。
「那就好,邵秦是我学弟,专业能力是没话说的,就是有些闷,除了工作外没什麽嗜好。但他外冷内热,相处久了就知道这人很重感情。」
「我知道邵律师人很好。」何以蔚微笑,邵秦是不是外冷内热他不确定,但za时T温是挺热的。
萧又维顿了顿,看何以蔚不像敷衍,才又笑笑地随口问了一句,「以晴说你们以前认识?」
何以蔚大方承认,「是啊,我们曾经是室友。」
「真是太巧了!那你知道邵秦之前的事吗?听说有一年,他从年级第一掉到倒数几名,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萧又维觉得自己问太多,连忙解释,「抱歉,我是关心他才想问问看的。」
何以蔚x口一揪,他从没听邵秦提起过。他不知道邵秦後来经历了什麽,脸上微笑差点维持不住,「我後来就出国念书了,不太清楚。」
萧又维笑了笑,摆摆手,「没关系,我只是随口问问,大哥别放在心上。」
何以蔚故作严肃,「都说了别叫大哥了。」
「对,该叫以蔚,抱歉,我一时改不了。」萧又维一脸愧疚,诚恳致歉。
何以蔚重新g起嘴角,「别紧张,开玩笑的。」
两人相视一笑,一起走回包厢。
除了去找邵秦外,何以蔚几乎都在昏天暗地的工作,方棠约了好几次都被他推了。
这天方棠特地来公司找何以蔚,好话说尽、Si缠烂打才把人拖出去吃晚饭。张彦文难得可以准时下班,眉开眼笑地和nV朋友修复关系去了。
方棠挑了一间无菜单日式料理,餐厅包厢是铺着榻榻米的和室,客人入内就着坐垫席地而坐,另一侧和室门拉开,能看见雅致的日式枯山水园景,一地扒梳整齐的白砂、两颗奇石、一丛雅竹,点缀着暖h灯光,别有逸趣。随着菜一道道慢慢上桌,两人正好可以慢慢聊。
方棠帮何以蔚倒了杯刚温好的清酒,「你的旅馆筹备得怎样?」
「有点进展,但还差得远,没个三五年看不出成绩。」何以蔚脱下西装外套,解下领带和领口扣子,r0u了r0u脖颈,感觉放松了点。他和方棠认识多年,私底下朋友吃饭不用太拘束。
「慢慢来吧,没那麽快。」方棠知道何以蔚想做出点成绩来,一方面是自己的事业心,另一方面也想向长辈和外界证明自己的能力。他们这些企业家的二代、三代,旁人都羡慕他们含着金汤匙出生,但个中挣扎和难处只有尝过的才明白。
「我知道。」何以蔚淡笑,拿起筷子,示意方棠别只顾着说话。
方棠也跟着动筷,浅尝两三道菜後,装作打趣地问:「你和邵秦复合了吧?」
「还没。」何以蔚苦笑。
方棠讶然,「我都做到那样了,怎麽会不成功?他看起来不像对你没意思。」
蔚蓝庆功宴那天,众人散场後,只剩方棠和何以蔚在包厢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大多都是方棠开口,何以蔚喝得太醉不大想理方棠。方棠在窗户边看见邵秦下车进店,主动提议上演那幕轻薄佳人的戏码,何以蔚醉得无法思考,半推半就地就被压在墙上了。
何以蔚叹气,「我不知道。」他在邵秦的事上愈来愈没把握了。
方棠拿起白瓷小酒杯,一口饮下,嗓音染上几许暧昧,「他没碰你?」
「碰了。」
方棠倒酒的手顿了一下,抬眼,促狭地看了眼何以蔚,「那还没复合?」
何以蔚心里酸涩,放下筷子,嘴角透着自嘲和无奈,「他只想玩玩。」
方棠看了眼何以蔚,确定何以蔚说得「玩」和他理解的是同一个意思,眼睛微微瞪大,语气里不掩饰对邵秦的讥讽,「学坏了啊。」
何以蔚苦笑,不予置评,可能是被他带坏的吧?
「那你还不如跟我交往呢。」方棠半是打趣半是认真,他很清楚何以蔚喜欢的是邵秦,这麽多年还忘不了,他也是挺佩服的。
「别开玩笑了。」何以蔚拿起酒杯,对方棠笑了笑,「这酒不错,多喝点。」
「好。」
酒过三巡,何以蔚闷闷地提起邵秦,「听说当年……对他打击很大。」
方棠并不同情邵秦,「那又怎样?你也不好过,前两年还要靠安眠药入睡不是?」
「我没事,早就好了。」何以蔚摇头,接着又叹了口气,「我不想b他,等他想清楚了再说。」
「真是Ga0不懂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