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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没有他的日子(上)(1 / 1)

何以蔚刚到加州时经常失眠。

他早已适应时差,在留学代办殷切的关心和私人教师紧迫盯人下熬过了枯燥的课程和考试,如期通过申请正式入学,每天不是上课就是在上课的路上,如果还有空档就是在做作业,作业量b他想像的还要多──他原以为何向荣会帮他安排一间b较好毕业的野J大学,没想到是所办学严谨的学校,幽默风趣的各科教授说起当人的玩笑时笑容里满是警告的意味,开起作业更是毫不手软。

总之,累了一整天後,他只想好好睡一觉,但当他躺在租屋处床上时竟然睡不着。

不知道是何向荣有意安排让熟人看着,还是碰巧,他和方棠不止是同校,还住在同一栋公寓,方棠住二楼,他住三楼,一楼是和善的老NN房东和她的猫。这里是大学城范围,距离学校大约十几分钟的车程,生活机能齐全,有点家底的留学生都喜欢住这一区。

何以蔚房间的床很软很舒适,夜里气温略凉但被窝很暖,屋子附近都是住宅没有扰人的噪音,各种影响睡眠的因素都不存在,可是他却只能睁着眼睛盯向天花板,感觉身T被疲惫浸透,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但JiNg神宛如绷紧着的弦,怎麽也无法放松。

没有半点睡意。

他分不清自己是真的睡不着还是不敢睡?

和邵秦分手後他就经常作梦,无数次泪Sh枕头,甚至在睡梦中因为过於悲伤无措而惊醒。慢慢的,他就开始睡不好,渐渐恶化成失眠。

他的潜意识抗拒着睡眠。

说来奇怪,他和邵秦明明认识没多久,但短短几个月里发生什麽事、邵秦说过什麽他都记得清楚,邵秦的眉眼、笑靥,包含身T的温度和线条,他闭上眼都能想起来──以至於梦里每一个吻和碰触都真实的可怕。

能梦到邵秦是开心的,但是当何以蔚意识到自己在作梦时总会忍不住落泪,梦里的邵秦每一次都会安慰他,声音温柔的像是愿意为他摘星星──

「怎麽哭了?」

「别哭,我舍不得。」

「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你跟我说,我能改。」

何以蔚这时总是说不出来,他不敢告诉邵秦他们在现实里已经分手了──他知道,一旦他说出口,这个梦就会醒。

於是,何以蔚总是用哽咽的声音任X地要求着,「抱我,抱紧一点。」他贪恋着邵秦的温柔。

邵秦每一次都会回应他,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恋人,何以蔚把自己埋在邵秦的肩窝,贪婪地嗅着邵秦的气息,眼泪也蹭在邵秦的衣服上,邵秦通常会拍着他的背,r0ur0u他的头发,低声哄着,「没事,有我在。」

「邵秦、邵秦……」何以蔚用乾哑的嗓音低低喊着,这是个他醒着的时候说不出口的名字,在叫唤声中偶而还会穿cHa一句「对不起。」

「嗯?」

梦中的邵秦不明所以,何以蔚也不解释,只是把邵秦抱得更紧,感受着衣服底下的热度,靠在邵秦x膛时还能听见强而有力的心跳,沉浸在邵秦从未离开的错觉,直到梦的结束。

梦有多美好,醒来後就有多残酷。尽管距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惊醒後的他下半夜通常无法入睡。

他经常想──他们为什麽会分开呢?

他们明明那麽适合,个X、生活,甚至身T也很合,他们相恋後就没吵过架,他们连未来都规画好了。他可以不要他父亲那种花钱如流水三天两头就有应酬的生活,他可以和邵秦窝在老公寓里过一辈子,上超市采买时认真看标价仔细b较才做决定。邵秦未来考不考律师他都支持,他也会找份工作好好赚钱,他相信他们的日子可以越过越好,他以为他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怎麽突然不可以了呢?

是他先放手的,是他亲手推开了幸福。

难道他Ai得不够吗?

如果他多坚持一阵子,何向荣是不是就会收手了?

人生无法重来,这个假设X的问题永远不会有答案。

何以蔚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他也很想相信Ai情能克服所有困难,但他已经不是被娇生惯养不食人间烟火的富家子,何以蔚早就发现这个世界并不是每个人生来就不愁吃穿,靠着双手赚钱打工的那些日子,他更知道生活并不容易。

邵秦很懂事很上进,未来一定会是个很可靠的男人,邵秦也很聪明很努力,他有一天一定会成功,不再为家人的生活温饱烦恼。

──但不是现在。

他Ai邵秦。

他不想让邵秦的生活过得更艰难。

再来一次他也会做一样的决定,即使那个瞬间宛如撕心裂肺,难受得无法用言语形容,让他不愿回想,却无法从记忆中抹去。

不是第一次结束恋情了,他告诉自己该成熟点,没什麽大不了的,邵秦会忘了他,交个漂亮的nV朋友,他也可以再回到那些旋在各sE帅哥床上的日子。

何以蔚出国前把手机号码停了,他害怕邵秦打给他,也害怕邵秦不打给他,他不理解自己这是什麽心态,明明希望邵秦重新振作早点把他忘了,但如果邵秦很快就把他忘了他又觉得心里难受,狠下心把号码停了就没有那麽多烦恼。那个加了邵秦的社群帐号再也没登入,一方面是他打算彻彻底底的消失在邵秦的视线里,另一方面是他害怕知道邵秦的消息,无论邵秦过的好或不好他都会难过和伤感,所以他选择断的乾净一点。

云端相簿里存着两人的合照,他想邵秦想得太难受的时候就会去看,一边看一边哭,他分不清楚自己的行为算不算自nVe。

何以蔚发现什麽也不做时容易胡思乱想,一胡思乱想他就控制不住泪腺,为了不要在课堂上被教授和同学关心,他只好认真听讲,下了课就努力集中JiNg神看书,半夜睡不着就做作业,作业做完了就看课堂上开的书单,渐渐地从一知半解到心神领会。

因为读书会和分组报告,他也交了一些朋友,定期的讨论和准备作业耗掉不少时间。

日子好像也不是那麽难熬。

方棠研究所的课和何以蔚没有重叠,早晚都不在一个时间出门和回来,但方棠一个礼拜总会有那麽两三天记得来敲何以蔚的门。一方面是何向荣所托,另一方面是他想这麽做──他也说不清楚他对何以蔚是什麽情感,就当作是照顾童年玩伴吧?异国求学,人生地不熟的,遇见了同乡的学弟妹他本来就多少会照应一二。

这天晚上,方棠带着披萨来找何以蔚,两人在小客厅开着电视边吃边聊。

何以蔚这几个月吃腻了速食和西方食物,嫌弃地吃了一片披萨就没再动手拿。

方棠把手上的披萨塞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咽下,嘴角上扬,「别嫌了,这个时间回来的路上就这家披萨还能吃,这周六带你去吃好吃的热炒,要开两个小时的车,九点半出发,记得把时间空出来。」

何以蔚兴致不高,惯X敷衍,「太麻烦了。」

方棠不放弃,换了个说法,「是我想去,只是顺便带上你,开长途无聊,有个人说话b较不会想睡。」

何以蔚略一沉默後点头,「好吧。」他知道方棠有很多朋友能帮忙,但反正他得找点事把日子填满,出去走走也许是不错的选项。

「一言为定。」方棠心情不错,本打算再拿片披萨,突然,眼睛微眯,凑近何以蔚的脸,皱眉,「你是不是没睡觉?」

何以蔚面不改sE,「我睡得很好。」

方棠不信,嗤笑一声,「再装吧,黑眼圈重的和熊猫一样,当我瞎了?」

既然被看穿了,何以蔚也懒得解释,「那你还问?」

「不适应环境?还是──在想他?」方棠装作打趣,语调没个正经,那双游戏人间的眼睛却没有半分调笑的兴致。

何以蔚不想谈这个话题,打算轻描淡写带过,「只是睡不着,没事。」

方棠看何以蔚的态度就知道肯定是邵秦的事,出国前,何向荣找他说过话,隐约提了何以蔚交了坏朋友,所以让何以蔚到国外好好念书离开乱七八糟的交友圈,嘱托方棠多多照看。当时他就猜到八成是何以蔚和邵秦的事曝光了,要不国内有坏朋友,国外也有,Ga0不好玩得更出格,何必要把独子送出国?

方棠拿起桌上的易开罐啤酒,开了一罐递给何以蔚,又给自己开了一罐,灌了一口才慢悠悠地劝,「不就是失恋嘛,我看他也不怎麽适合你,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分了也好。」

「别说了,吵。」何以蔚突然觉得方棠每句话都刺耳,什麽不是一路人?就算邵秦家境暂时不好那又怎样?何家家底殷实,他何必再找一个家境富裕的对象?他只缺一个真心Ai他的人。

方棠看何以蔚不让他骂邵秦,心里也不舒服,但邵秦已经是过去式,他没必要和已经出局的人计较。於是,他耐着X子,板起脸严肃地提议,「睡不着是大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知道有个心理医生不错,我帮你约个时间。」

何以蔚冷声拒绝,「我很好。」

「你要是不去看,我就跟伯父说你的状况糟透了,让他过来看看你。」方棠不想这麽说,但他没办法,他必须b着何以蔚去看医生,他不想看何以蔚把自己弄Si。

何以蔚沉默半晌,深呼x1,「你真是知道怎麽对付我。」

方棠看何以蔚答应,恢复了没个正经的语气,「我怕你哪天猝Si,我对伯父没办法交代。」

尽管方棠用何向荣当藉口,但何以蔚知道方棠是关心他,只能没好气地接话,「周三、周五下午有空堂,约好了时间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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