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极了,抓起手机,呆住了。
幽姐探过脑袋一看,她也认了出来,不由得惊道:“是罗小茶,她怎么打来电话了?”
我不解地挠了挠脖子,按下接听键。
话筒里马上传来熟悉的声音,怪好听的,带着一点挑逗:“小帅哥,现在干嘛呢?”
这声音幽姐也听得到;我清清嗓子:“在家呀,跟我姐聊天呢!”
谁知罗小茶娇嗔了一声,说小混蛋你就骗我吧,你家在快捷酒店住吗?你跟你姐是不是聊到床上了,聊得爽不爽啊!
我和幽姐面面相觑,惊得汗毛根都竖起来了;她还在喋喋不休,越说越露骨;最后我忍不住了,凶她:“闭嘴!罗警花,我很感激你上次帮我,但我跟我姐的私事,跟你没关系!你少管闲事!”
“呵!说的挺硬气嘛!”罗小茶的语调里充满了诱惑:“小子,明天下午三点,到普陀区金仕堡健身会所二楼见我,务必一个人来,记清楚了,不来你别后悔哦!”
说完,电话立刻挂断,甚至连思索的时间都没给我。
放下了电话,我不禁又挠挠脖子,这个女人,还是完全跟谜一样,而且风风火火大大咧咧,我真搞不懂她。
我望着幽姐,她从来没见过罗小茶,更是一脸茫然;我突然问:“姐,这个罗小茶,宋白后来摸到她的身份信息了吗?”
幽姐摇摇头,说她不知道;我也突然意识到那个问题的愚蠢,罗小茶是把宋白震服的对头,他就算知道了,也绝不敢向外泄露一星半点。
罗小茶的身份,我俩就不费那个劲猜了;幽姐仰着脸,迷惑地说:“金仕堡是普陀区头号健身会所,她在那里见你,要做什么?”
我完全没有头绪,但我俩都知道,她找我一定有比较重要的事,明天下午,还非去不可。
但沉默了一会儿后,幽姐忽然警惕地问:“听说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是真的吗?”
呵,她目光骤然变亮了许多,分明是吃醋了;我很理解她,这一年打我主意的女人太多了,幽姐已经卸下了自己的伪装,她现在一心想独占我,罗小茶这样不明不白地约我,她当然要多个心眼。
我舔舔嘴唇,瞟了她一眼:“还凑合吧!她只能算比较标致,比起姐姐你来,还差了几千里。”
幽姐捏了我大腿一把:“金仕堡是普陀区头号健身会所,美女如云,许多人去那里不仅是健身,还顺便把个妹约个炮啥的;这个女人叫你去那里,除了谈事情,会不会还有别的想法?”
她说完,眼神竟然分外认真起来,手朝我大腿内侧慢慢滑动,力道也有了霸气的感觉;她这样,明显信不过我嘛!我就故意说,“这可说不准!那家伙本身就特别开放,而且男人都花心,都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
我话音还未落,幽姐突然把我按倒在床上,眼泪都快出来了:“小混蛋,我看你敢!你再碰别的女人,姐就去死!”
我嘿嘿一笑,最喜欢看她这副模样了;她见我还没心没肺地笑,更生气了,猛地扯下我的裤子,骑到我身上,开始脱衣服,嘴里还恨恨地说:“臭小子,保险起见,姐今晚先彻底榨干了你!”
第二天下午,我精神百倍,心情舒畅,顶着蓝天白云,打车到了普陀区金仕堡健身会所。
会所很豪华,台阶是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很高,一群群精英人士正往里走;他们穿的运动服大都是我不认识的小众品牌,我一身耐克,招来了不少异样的眼光。
我顾不上理会这些,径自往里走;但到了门前,保安客气而又冷漠地拦住了我,我这才知道,这里也是会员制,没卡不让进的。
我哼了一声,拿出手机;保安看见我用苹果手机,神色顿时更傲慢了,因为在这种会所,苹果完全是屌丝的标志,一般的会员都在用GrandtouchGCB之流?,都是值几万块钱的。
我拨通了罗小茶的电话,低声把这件事告诉她,她咳嗽一声,说你别管了,等着就是。
果然,最多过了两分钟左右,一个穿黑西服的小个子屁颠屁颠从大厅里跑了过来;他胸前戴着一块金色小方牌,上面写着“钱经理”三个字;钱经理满脸堆笑的问我:“您就是俞凡先生吗?”
我说是,钱经理马上狠狠瞪了那保安一眼,几乎是吼着道:“王志,你瞎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今天下午有个二十岁左右的贵客要来?你怎么敢拦他?”
王志顿时像吃了屎一样,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翻着小眼打量我,那眼神分明在说,无论怎么看,我也不像是“贵客”吧!
钱经理红着脸,鼓着眼,继续狗血淋头地骂那个家伙,最后决定扣掉他这个月的工资,警告他再有一次就卷铺盖滚蛋;王志几乎要哭了,哆哆嗦嗦的,抱住我的大腿,求我说句好话。
但我毫不犹豫把腿抽了出来,他娘的,叫你狗眼看人低!给富人看个门就了不起了?活该!
我径自进了门,钱经理赶紧小跑着追上来,把我引到二楼一间VIP包房前,谦卑地敲敲门,点着头,先告退了。
“是俞凡吗?直接进来吧!”罗小茶的声音还是那么干脆利索,不过带着粗粗的喘息,听上去就像啪啪啪接近高潮似的。
我没敢笑,推门走进去,罗小茶刚从一台蓝色跑步机上下来,正背对我仰头喝水;我一看见她的背影,顿时傻了眼。
她扎着长马尾,只穿着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深蓝色运动背心,和一条小得不能再小的深蓝色运动短裤;两条雪白的大长腿,一直露到屁股隆起的地方;细长的胳膊,和白得像羊脂玉的美背,都挂满了细汗。
她咕嘟咕嘟喝光了一瓶小苏打,转过身,大咧咧地朝我走来;由于水的作用,她又一下冒出许多汗,小背心和小短裤都湿了,顿时显现出一道道鲜明诱人的线条;我就像个傻帽一样呆立在地,暗想:“她脱了制服才知道,这身材,看来比幽姐还要完美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