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耀猝不及防跌倒在楚兰舟身上。
他的喉结滑…动了几下,眼神瞬间就变了。
“楚楚,这可是你自己邀请我的。”嗓音也嘶哑了许多。
“得了便宜还卖乖。”楚兰舟白了他一眼。
却在下一刻,主动吻了上去。
司徒耀只愣了片刻,便欺身而上。
他大掌一扯,衣裳更是散落一地。
接下来,少不得一番胡天胡地。
咳咳……不,这叫浓情蜜意,情到深处自然而然就,这样了。
帐内春意闹。
……
不过,一大早陛下贵妃就折腾出这么大动静,可羞死了起的一大早要过来伺候贵妃娘娘洗漱的几个年轻小姑娘了。
“……晴雨姐姐,咱们还是先走吧。”妙玉她们尴尬地眨眨眼。
“……我觉得也是。”晴雨也羞红了脸。
王德老脸都一红,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个,半个时辰后再过来吧。”
众人松了一口气,连忙答是,然后就都脚底抹油溜咯。
听墙角非我等所愿。
同样是一大早起的阿妮阿玉,脸红的跟从锅里刚捞起来似的,都不敢吭一个声,跟着晴雨妙玉一块,跑的别提多快了。
羞死人了。
多年之后,再与人说起曾伺候过西陵来的贵客,皇帝陛下与贵妃的那些事时,阿妮阿玉都还会脸红心跳。
这一辈子,都没见过像西陵皇帝陛下与贵妃娘娘那般,恩爱如此的帝妃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
辰时过后。
楚兰舟朦朦胧胧地醒过来,某陛下那张俊颜在眼前放大,吓得她还以为这人精力旺盛还要再来一次,一下就清醒了。
“……你、你干什么?还没折腾够呢?”
司徒耀闻言一愣,随即从喉咙中发出一串悦耳的笑声。
“傻瓜。我倒是想呢。可我们今日还有要事要办,”司徒耀笑着,又凑在她耳边说道,“等办完了那些俗务,再回来继续办我们之间的正事。嗯?”
上扬的尾音,无限暧…昧,令人不禁生出遐想,想入非非。
“成天没个正经的。”
楚兰舟老脸又是一热,气的一粉拳捶在他胸口。
“你不就是喜欢我不正经的样子么?做事一本正经也就罢了,做人要是也都一本正经一板一眼的,哪儿来这般的乐趣?”司徒耀大言不惭。
“……”说的好有道理,她竟然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不对,谁稀罕他这不正经的样子了。
呸!
楚兰舟恼得又捶了他两拳。
可这软绵绵的拳头,哪儿有什么杀伤力?说是调…情都差不多。
司徒耀龙心大悦,搂着楚兰舟又在她额头上烙下一吻。
楚兰舟翻了个白眼,还反而惹得这位不正经的陛下哈哈大笑。
之后,他才唤了王德还有晴雨妙玉等人入内伺候。
用过早膳之后,便前去与南疆王会面。
约好的时辰,竟是一刻也没有误。
司徒耀与楚兰舟来了之后,南疆王让人上了茶,之后便摒退左右。
他们要谈的事情,事关两国,自然不方便让太多的人在场。
不过,南疆王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看,不知道是昨晚没有休息好,还是有其他的心事。
与司徒耀楚兰舟他们见礼时,他便是一脸的疲惫。
“南疆王似乎昨晚没有休息好?”
南疆王“嗯”了一声,捏了捏眉心,像是在努力打起精神来,“让陛下和贵妃娘娘见笑了。最近事情繁多,本王不如陛下运筹帷幄,有那样的大智慧,处理起这些事情就要费力许多,还经常是费力不讨好。”
闻言,楚兰舟微微一怔。
南疆王会说出这些话,真的非常令人很惊讶。
“南疆王过谦了,你们南疆的先王之所以能够放心地将南疆子民交给你,就是因为他放心你,相信你可以全心全意为了百姓着想。”司徒耀淡淡笑道。
他像是在说,我知道你这些话都只是自谦开玩笑罢了,并没有放在心上。但又认真地做了回答。以表示他有真的听进去。
他这样的做法,既让南疆王有了面子,也让话题自然而然地能够继续进行下去,不至于尴尬。
南疆王还愣了一下,以往大家都是劝他不要妄自菲薄的,只有这位西陵皇帝陛下和别人不一样。
不过他心里,的确是有一点妒嫉这位西陵皇帝陛下的,他年轻,英俊,又聪明,威信极高,说话一直都是说一不二的。手下人也没有一个人敢质疑他说的话
不像他,不论做出什么决定,都会有人提出质疑,最后非得逼着他改主意不可。
凭什么呢?都是一国之君,虽然西陵比南疆大,可西陵皇帝是王,他南疆的王也是王啊。
算了,他在心里发发牢骚也就算了。
这些话真要说出去,谁会听呢?南疆王在心中自嘲道,将其他的事情暂时抛在脑后。
“在说正事之前,本王有件事想要向陛下求证一二。”南疆王谨慎的征求司徒耀的意见。
“请说。”司徒耀比了个“请”的手势。
“昨天晚上,柯木朗大半夜的还去找了陛下吧。”
“的确如此。”司徒耀直接承认。
这是南疆王宫,柯木朗去找他们的事情,本也没有刻意遮遮掩掩避人耳目,南疆王知道,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他若是遮遮掩掩的,反而显得心虚了。
“柯木朗……他是不是还跟陛下说了什么?”南疆王好像是想确定什么,眼神莫名透出一些奇异。
司徒耀也没有否认,点点头说,“大王子昨天夜里是来找朕说了一些话。但不知,南疆王想问的是哪一些?还请明说。”
“既然如此,本王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南疆王似乎是心一横,说道。
“陛下神通广大,消息灵通,应该也有收到消息说,本王的叔父穆宝里,已经在与东周的边境蛰伏待机,准备与东周来的特使会面,要借助他们东周人的力量,再次颠覆本王的王位了。”
司徒耀点了下头,“的确收到消息了,不过昨个儿夜里太晚了,南疆王又为了王后还有国中的许多事情十分忙碌,朕委实不忍心再打扰你休息,才没有让人去请南疆王。”
“今日来,也有意要将这些事拿出来与南疆王一同商议的。”
“那昨天夜里,柯木朗去找陛下还有贵妃娘娘,说的是……”
“昨天夜里大王子是为了阿依朵公主的事情去的。”这回说话的是,是楚兰舟,“时间虽晚,但这件事对大王子来说,却是十万火急的,所以他才顾不得那些。”
“阿依朵?”南疆王愣了一下,没想到楚兰舟会说出来这个。
楚兰舟“嗯”了一声,说道:“南疆王应该也看见了,阿依朵自打回来,便一直都守在纳雅王后的身边。王后这下病倒,阿依朵更是不眠不休地贴…身照顾,大王子是心疼妹妹,怕她累坏了身体。”
“可是大王子也知道,有些话他自己不好说,只好来请本宫帮忙劝说。他也来询问陛下与本宫,说能不能让沈大夫去试试为纳雅王后看病,这样一来,他母后还有妹妹都能少受点罪。”
楚兰舟说的认真,又十分诚恳,半点都看不出是临时编的话。
说着,她又顿了顿,反问南疆王,“听说,昨个儿夜里,阿依朵便是睡在纳雅王后宫中的?”
南疆王又是一愣,“……难得他有这份心了。”
难道是他想多了?柯木朗深夜去求见这位陛下,不是为了他让他带着手书去边境阻止穆宝里与东周特使见面的事情?
“不过,大王子好像顺嘴提了一句,说南疆王对令叔父穆宝里的事情已经有了想法。正好,朕也想知道,南疆王是如何打算的。”
南疆王原本就是打算要与司徒耀说这些的,但司徒耀先发制人,主动问起,他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
说不上冒犯,但,经由这位陛下这么一说,他再说要让柯木朗带着手书去边境,便不太合适了。
南疆王努力作出在思索的表情。
片刻后,南疆王才说道,“陛下,本王原先想着,穆宝里再怎么不是,也是先王的子嗣,是本王的亲叔父。一家人,事情就不想做的太绝。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凡事留一线,日后好……好什么来着?”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没错了,就是这句!可昨夜我想了一夜,越想越觉得不妥。”南疆王郑重其事地说道。
“穆宝里之前再怎么样折腾,也只是在南疆国内,可如今他已经要联合东周人了。可这年头哪儿有这么便宜的好事,东周人肯出手帮他,一定是图他什么,他们不会白白帮忙的。”
“本王担心的是,若是不能阻止他们会面,一旦穆宝里用珍贵的东西,说服了来会面的东周特使,让他们为他提供庇护、甚至是兵马。到时候,苦的,还是南疆百姓。所以,无论如何,本王都要阻止他们的会面!”
南疆王说的振振有词。
不过,他却不知,对面的人这二位,早在昨个儿夜里就知道他原本的打算了。
司徒耀倒也没有拆他的台,“那南疆王可有什么好的对策?”
南疆王摇摇头,“要是想判穆宝里通敌卖…国的罪名,是需要确凿证据的。可这个时候,穆宝里的行踪还尚未确定,东周的特使也还在半路上。”
“没有证据,就不能出动大军大摇大摆地去抓人。可是,又不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穆宝里卖国求荣。”
说着,南疆王顿了顿,抬起头来望着司徒耀,求助的说道,“不知道,陛下有没有什么高见?”
他这句话,倒是真心实意的。
穆里奇和柯木朗都不同意他的想法,就连阿雅也是,那这个想法也是不能拿到西陵陛下面前说的。
可他思来想去,也没有别的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此时,求助于别人,也不算可耻吧。
司徒耀想了一想,又与楚兰舟对视了一眼,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楚兰舟点点头,表示了赞同。
这在南疆王看来,两个人好像是在商量什么呢。
南疆王心中暗暗吃了一惊。
难道说,这位姜贵妃,不只是贵妃那么简单么?西陵陛下竟然还要与她商量的。
过了好一会儿,司徒耀才说道,“高见没有,不过朕这儿的确是有一个小小的建议。”
“陛下请说。”
司徒耀说道,“南疆王不是之前就想开通榷场,与西陵互通商旅,西陵与东周还要南疆都有接壤,南疆与东周边境正好离西陵也不远,南疆王何不派出大王子,与我西陵的官员一同前去实地勘察边境的条件。”
“若是条件许可,正好借着这机会,开通了榷场。若是条件不允许,也只当是让大王子走了一趟,多出去历练历练,熟悉风土人情,如何?”
“可榷场要开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南疆王好像还没明白。
司徒耀便只好又点了一句,“要勘察边境,大王子总不能孤身一人去吧。随行护卫队二三十人,至少是要的吧?”
原来如此!
南疆王顿时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