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确实很甜(1 / 1)

拆线?

陆清浅神色变了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脸。

这几天她和薛泽西谁都没有提过这件事,来看望的她的人也都故意避开这个话题不谈,毁容对一个女人来说打击太大,谁都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刺激陆清浅。

渐渐的就连陆清浅自己都自欺欺人的把这件事淡忘在心底了,反正还没到拆线看伤口的时候,就索性这样一直当鸵鸟把头埋在沙子里,不闻不问,就像没发生一样。

可是现在医生都主动过来提醒了,自欺欺人也不能再继续了,陆清浅不得不去面对现实,不得不去接受自己脸上的那两道疤。

之前她还能安慰自己,脸上包着纱布看不到,应该也没那么严重,可是现在要拆线了,她也就能看到自己的左脸究竟被伤成了什么样子。

薛泽西看到了陆清浅眼底的忧虑,就握了握她的手指,无声的安慰着。

顾平欢见状也柔声安慰道:“清浅,没事,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发达,你脸上的疤肯定能去掉的。”

见这两个人这么紧张自己,陆清浅心里的担忧被冲淡不少,对呀,没关系的,不就是两道疤嘛,能没有失身好端端的回来就已经好不错了,她还能多奢求什么呢?

陆清浅对薛泽西和顾平欢笑了笑,然后抬起头对医生说:“麻烦你了。”

医生准备好了拆线工具,带上手套小心翼翼的先揭开陆清浅脸上包裹的纱布。

陆清浅的手紧紧的揪着床单,掌心里满是黏腻的冷汗。

纱布揭开后,露出了带着伤疤的脸颊。

陆清浅皮肤很白,再加上这几天被薛泽西这么宠着惯着整个人都红润了不少,更显得肤如凝脂,光滑细腻。

两道纵横的深色伤痕突兀的蜿蜒其上,尽管陆清浅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在真正看到伤疤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气,眉头紧拧,心脏猛地一颤。

果然还是很丑,之前做了那么多心理建设,也没能起到半分作用。

陆清浅撇开脸,不忍心再看,却正好对上了薛泽西凝视着她的目光。

住院这几天来,每次她不经意地抬起头,都能看到薛泽西用深沉浓郁的眼神看着自己,就好像他的目光从未在自己身上离开过,他一直都在用这种方式默默地守护着她。

薛泽西一直都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像一个默默无言的守护者,一个无怨无悔的骑士。

陆清浅朝着薛泽西伸出手,用眼神无声的说着,求安慰。

薛泽西和陆清浅之间早就形成了无言的默契,她一伸手他就知道她要做什么,薛泽西走过去,握住了陆清浅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安抚的揉了揉。

告诉她,不要怕,有我在。

拆线的过程很疼,疼的陆清浅眉毛都打了一个结,手指用力的抓着薛泽西的手。

看着陆清浅强忍着疼痛,额上冷汗直流的样子,薛泽西觉得心疼不已,恨不能代替她疼。

顾平欢在旁边看着也觉得疼得不得了,额上的血管都一跳一跳的,她从小到大,最珍惜的就是自己的脸,如今进了娱乐圈就更加珍视了,又要节食保持身材,又要忌冷忌辣免得脸上长痘影响上镜。

她不敢想象要是自己脸上有两道疤,她会崩溃抓狂成什么样。

清浅应该也很在意吧,只是一直放在心里不说而已。

顾平欢家在没搬家之前和陆清浅家是邻居,所以两个人从小就认识,因为家庭的缘故,陆清浅从小就特别能忍,有什么事都放在心里,轻易不与人透露,大概陆清浅做过最出格的事情就是十一岁时的那次离家出走了吧。

老天爷为什么就这么不公呢?清浅已经受了那么多苦了,好不容易能遇到自己爱的人,结果婚礼没举办成自己反倒被绑架了。

唉,顾平欢心里有些难受的蹲下身,双臂环抱住膝盖,脸上写满了郁闷和心疼。

顾平欢在病房门口蹲了很久,算了算时间,医生应该快拆完线了,她想站起来,结果却发现蹲了太久腿都麻了,身子一歪,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双纤尘不染锃光瓦亮的皮鞋出现在视野里,顾平欢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顺着男人笔直修长的裤脚往上看,一双带着盈盈笑意的桃花眼蓦地映入眼帘。

“腿麻了?”

顾平欢没好气地看了沈冠霖一眼,没说话,双手撑在地上,想自己站起来。

“向我求助又不会少块肉。”沈冠霖轻叹一声,无奈却又宠溺的看着顾平欢,“你呀,真是不让我省心。”

语毕,沈冠霖伸手穿过顾平欢的腋下,不由分说的直接把顾平欢抱了起来。

“喂!你……”

男人身上清淡的古龙水味涌入鼻尖,让顾平欢的心跳倏地漏了一拍,她抬头看着沈冠霖近在咫尺的脸,觉得脸颊莫名的烧了起来。

沈冠霖扶着顾平欢站好,忽然注意到她的耳朵红了,不由得勾了勾唇角,在她红彤彤很可爱的耳朵上啄吻一口。

顾平欢立即瞪大双眼,本就烫的厉害的脸颊瞬间又升了好几个度。

她一把推开沈冠霖,捂着自己耳朵说:“你干嘛?”

沈冠霖舔了舔唇,似是回味刚才那个味道,咂了咂唇说:“不干嘛,就是突然很想亲你。”

顾平欢:“……”

沈冠霖一定是老天爷派来故意刁难她的,每次见到他就准没好事,这个男人总是以调戏她为乐,偏偏还调戏上了瘾,三天两头的来骚扰她一回。

“沈冠霖,你不是来看清浅的嘛,赶紧进去,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谁说我是来看清浅的?”

顾平欢诧异挑眉,心想你不是来看清浅的,那天天来这儿报道是来干什么的?

沈冠霖对顾平欢笑了笑,上前一步,伸手撑在顾平欢身后的墙壁上,暧昧地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吐在顾平欢脸上,浅浅笑道:“有老薛在这儿坐镇,我没事跑来天天老看人家老婆干什么,还不是为了多看你几眼嘛。”

顾平欢愣了愣,他是来看自己的?

心里的某根弦有种要崩断的趋势,顾平欢及时回过神来坚守住了心神,冷哼一声,“少给我贫,你不就是想泡我嘛,还说的那么煞有其事好像你喜欢我一样。”

顾平欢伸手戳了戳沈冠霖的肩膀,“我劝你还是把这些心思放到别的女人身上吧,我不吃你这套。”

沈冠霖也不恼,握住顾平欢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细滑的掌心,似笑非笑道:“那你吃哪一套?”

顾平欢收回手,瞪了沈冠霖一眼说:“只要是你,哪套也不吃,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这句话顾平欢就进了病房,沈冠霖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默念道,早晚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

夜晚降临,窗外黑黢黢的,只余远处的路灯散发着昏暗不明的灯光。

陆清浅坐在病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空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睛一眨也不眨。

薛泽西叉了一块切好的苹果递到陆清浅唇边,陆清浅张开嘴,可是苹果却跑了,她下意识的伸长脖子跟着苹果走,然后头顶就落了一只温柔的大手。

“想什么呢?”

薛泽西问。

陆清浅抬头看了他一眼,握住薛泽西的手腕,把苹果吃了进去,含糊道:“没想什么。”

薛泽西也没多问,只是目光愈发温柔地看着她。

陆清浅忽然说:“我想出去。”

薛泽西顿了顿问:“去哪儿?”

陆清浅看向窗外,这些天来,她几乎没有出过病房,最多也就是在窗边晒一会儿太阳,见到有人看过来就会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些什么,或许是这件事在自己心里筑了一道围墙,她把自己关在里面不愿出去,强颜欢笑自欺欺人。

可是今天拆线过后,那道围墙被扒出一个小洞,明亮的光线倾洒进来,让她看到了外面的风和日丽,明媚迷人。

她想,是时候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了。

可是大晚上的,能去哪儿呢?

薛泽西就跟陆清浅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把她的想法琢磨的透透的,他提议说:“我们去超市逛逛吧。”

陆清浅含笑点头,“好啊。”

薛泽西把陆清浅的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来,陆清浅脱下宽松的病号服,身上的淤青早就好了,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细致如瓷,而且因为胖了一点的缘故,胸部似乎也涨了一个维度,凹凸有致的身材明晃晃的撞进薛泽西的眼底。

算起来,两个人也很久都没有亲密过了,猛地看见陆清浅的身体,薛泽西呼吸微滞,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滑动了一下。

陆清浅倒是没注意到薛泽西的变化,她先是穿好了裤子,然后拿起高领毛衣正要往身上套,忽然想到可能会蹭到脸上的伤,就叫了薛泽西一声,“你过来帮我一下。”

薛泽西依言走过去,帮陆清浅穿好毛衣,指尖不小心碰触到陆清浅的腰际,陆清浅当即笑着躲开,“哈哈……痒……”

听着熟悉的娇笑声,再加上指尖熟悉的细滑触感,薛泽西微垂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火光。

他……想要她,只是,想到了什么,薛泽西把心里的那点蠢蠢欲动给扼杀在了摇篮里。

陆清浅穿好大衣,戴上了口罩就准备出门。

薛泽西却把她从门口拉了回来,把围脖绕在她脖子上,动作细致而体贴,“外面冷。”

陆清浅抬头看着薛泽西,男人温润英俊的轮廓棱角分明,从光洁饱满的额头到挺直的鼻梁,再到微抿的薄唇,立体深邃的五官本应该很冷峻,可是这一刻看上去却无比的温柔。

心口因为薛泽西体贴入微的动作而变得暖烘烘的,陆清浅心中微动,她对薛泽西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薛泽西一边给她系好围脖,一边低头凑过去。

陆清浅踮起脚尖,在薛泽西侧脸上轻吻一口。

薛泽西愣了愣,目光微微错愕的看着她。

陆清浅喜滋滋地样子就像抢到了糖果的小孩子,她抱着薛泽西的胳膊兴高采烈地说:“走吧。”

这个时间点,超市人不是很多,薛泽西推着购物车穿梭在货架间,陆清浅走在他前面,时不时地拿起这个看看,又拿起那个看看,看了好半天都没把东西扔进购物车。

其实她什么都不缺,这几天来看望她的人送的礼物堆得病房里都快放不下了,简直要啥有啥。

她不过是就是想出来逛逛,想走出心里的那道坎儿。

薛泽西看着陆清浅像一个好动大型儿童一样,看什么都新鲜的瞄来瞄去,眼里染上一抹笑意。

前方拐角处一个小孩突然推着购物车跑了过来,陆清浅正专注的看着货架上的东西,就没注意到那个小孩。

薛泽西及时握住了陆清浅的手,陆清浅的身体转了一圈后被薛泽西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熊孩子推着购物车呼啸而过,没刹住车,把前面一个可乐货架给撞翻了。

家长训斥的声音和售货员匆忙赶过来的声音此起彼伏,陆清浅却一点都没有被嘈杂争吵的声音打扰到,只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薛泽西。

两个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薛泽西的手还放在她腰间,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荷尔蒙味道。

啪嗒一个声响,什么东西掉在了二人脚边。

陆清浅低头看过去,登时愣住了。

虽然脸上戴着口罩看不清她现在是什么表情,但是薛泽西清晰地看到陆清浅的耳朵红了起来。

而且还红的很诱人。

薛泽西放开陆清浅,弯下身把掉在脚边的杜蕾斯捡起来,在陆清浅的注视下,放进了空无一物的购物车里。

偌大的购物车里,就放了那么一盒非常显眼的杜蕾斯。

陆清浅迅速瞥了一眼周围,几乎所有人都被熊孩子吸引了目光,没有人注意到她和薛泽西,她伸手想把杜蕾斯拿出来放回原位,薛泽西却按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

陆清浅看了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脸淡定自若的薛泽西一眼,低声说:“你买它干什么,又用不到……”

薛泽西挑了挑眉,“怎么用不到了?”

陆清浅:“……”

我就是害羞啊,购物车里什么都没有就单独放了一盒避孕套,要不要这么高调啊。

陆清浅心里咆哮着,但面上尽量表现得很淡定,支支吾吾道:“就是……用不到啊……你想啊……在医院这种地方……怎么好意思做这种事……”

话还没说完,陆清浅就看到薛泽西又从旁边货架上拿了一盒。

“草莓味的?你喜欢吗?”

陆清浅:“……”

薛泽西见陆清浅没反应,就把手中那盒草莓味的杜蕾斯放进了购物车里,然后弯起眉眼对她笑了笑,凑近她耳边轻声呵气,“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把门关上谁都进不来,你怕什么?”

陆清浅简直听不下去了,一把推开了薛泽西,把口罩拉下来一点,用手扇了扇风,试图降下来一点脸上的热度。

薛泽西看着陆清浅脸颊微微鼓起,不停深呼吸的害羞模样,不禁低头莞尔。

其实他就是逗陆清浅玩的,他能感觉到今天看到脸上的疤痕后,陆清浅的心请有些低落,晚上她难得提出来要出来逛逛,薛泽西索性也就陪着她出来散心,想尽量让她开心些,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薛泽西刚要把那两盒避孕套拿出来,陆清浅就抱着一大推零食走了回来,把那两盒避孕套彻彻底底的给盖上了。

陆清浅拍了拍手说:“行了,可以走了。”

薛泽西愣了愣,然后失笑出声,宠溺的揉了揉陆清浅的发顶。

两个人又在超市里转悠了一会儿才去结账,薛泽西负责掏钱买单,陆清浅则是把买好的东西装进方便袋里,两个人正要走,就听见身收银员喊:“等等,你避孕套忘拿了。”

陆清浅:“!!!”

今天就不应该出门!简直丢死人了!

陆清浅回过头,发现排队结账的人神色各异齐刷刷的看着自己,被迫接受了这么个不尴不尬的注目礼,陆清浅觉得自己磨练了二十六年的脸皮还是太薄了。

她扯了扯嘴角说:“那个……不是我的……”

收银员耿直地看了一眼小票,然后指着上面说:“就是你们的,我这还扫码了呢……”

陆清浅:“……”

这个收银员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怎么就让她摊上这么一个耿直又不会看人脸色的收银员了呢……

薛泽西从收银员手里拿过避孕套,直接塞进了大衣兜里。

两个人回到车里,陆清浅闷闷不乐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微抿着唇腮帮子鼓鼓的,显然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感到不好意思了。

薛泽西凑过去替陆清浅系上安全带,鼻尖蹭到了她脸颊上,轻笑一声:“害羞了?”

陆清浅斜了薛泽西一眼,神情懊恼的嘟囔道:“丢死人了,你看没看到那些人的眼神?”

自顾自的又回想了一下,陆清浅不解气似的伸手在薛泽西胸口锤了一下,“都怨你,没事买什么避孕套啊……”

薛泽西难得开一回玩笑,“买回去让你吹气球玩。”

陆清浅:“……”

她本想继续绷着脸的,但还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薛泽西这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既好笑又好玩,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绝对想不到有一天会从薛泽西口中听到这样的玩笑话。

看在他这么努力的哄自己开心的份上,陆清浅的心情豁然开朗,“走吧,回医院。”

“等等。”薛泽西摸了摸她额角的碎发,“给你变个魔术。”

陆清浅惊讶地看着薛泽西,“变魔术?”

薛泽西点点头,然后轻声说:“闭上眼睛。”

陆清浅依言闭上眼睛,心里紧张又雀跃地想薛泽西会变什么花样给她。

几秒钟过后,薛泽西说:“睁开吧。”

陆清浅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有脸那么大的棒棒糖。

她怔怔的接过棒棒糖,拿在手里不确定似的看了又看,半晌后笑了,“你送我棒棒糖干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

“又爱生气又爱害羞,怎么不是小孩子了?”薛泽西目光温润柔和,捏了她鼻头一下,轻笑道:“你就是我的小姑娘。”

我要一辈子宠着你,惯着你。

陆清浅嘴上虽然那么说,但是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少女心这种东西她也有,只不过比起一般人要晚到了十年而已,是薛泽西带给了她不一样的体验和感受,他给予了自己一个女人应该被宠溺的模样。

她又不是钢铁侠,偶尔也会累会难过,而他就是自己的最坚实最温暖的港湾。

陆清浅撕开包装袋,舔了一下棒棒糖,笑道:“好甜。”

薛泽西看着她,眸光清亮。

陆清浅问:“你要不要也尝一尝?”

薛泽西点点头:“好。”

陆清浅把棒棒糖送到薛泽西面前,薛泽西却错开棒棒糖,嘴唇直接印在她的唇上,舌尖在她唇齿间绕了一圈。

“确实很甜。”

一吻过后,薛泽西给出了评价。

陆清浅红着脸低下头默默地啃着棒棒糖,是呀,很甜很甜,简直甜到了心里。

回到病房里,陆清浅刚脱掉大衣外套,薛泽西就从后面抱了上来,灼热的呼吸喷吐在她耳后,牙齿不轻不重的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

“清浅……”

薛泽西低沉的嗓音有些喑哑,气息也很粗重,他的手掌变得滚烫,沿着她的腰际摸了进去。

陆清浅刚一开始还有些犹豫,“那个……在病房不太好吧……”

薛泽西直接抱起陆清浅,把她放在了病床上,一只手解着皮带,一只手去摸衣兜里的杜蕾斯,还用了一个非常冠冕堂皇的理由。

“刚买的草莓味,总要试试吧。”

陆清浅表示自己无以言对,只能双手抱紧薛泽西的脖子,凑过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试试就试试,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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