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一回到办公室,温若澜就转身问跟在她身后的冯姣。
冯姣不解的看着她:“什么怎么回事?”
“凌江边那块地的事?”温若澜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急切的问:“你是怎么标到的?”
冯姣轻笑着:“就按咱们之前商议的价格标到的。”
温若澜的右手抚着额角:“蓝光呢?难道蓝光没有派人去参加竞标?”
“去了!”冯姣说着:“蓝光的覃总去参加了的。”说着,故做神秘的说:“是不是,覃总故意让咱们的?”
覃沛不是这样的人!温若澜敢肯定的说,覃沛应该不会这样做:“蓝光出的价如何?”
“蓝光压根儿没出价,全程陪同。”冯姣疑惑的说着。
温若澜轻咬下唇坐在那儿,动也不动,在冯姣离开之后,她拿出手机,在手里把玩着,犹豫,要不要拨覃沛的电话。
问,还是不问?
她的心跳微微加速,覃沛虽然是蓝光南河分公司的负责人,可是,慕容逸臣可是蓝光集团的总裁,他已经决定了的事,怎么会更改?他的话中,透露着对那块地志在必得的信心,现在,怎么会放弃?听冯姣讲的竞标过程,那块地,分明就是蓝光让给宣氏的。
她翻阅着手机电话薄里的号码,当显示“覃沛”两个字时,她犹豫了一下,按了拨通键。
就在此时,她的手机响了,手机屏幕上原本显示“覃沛”两个字换成了一个陌生的来电号码,她犹豫的看着这个号码。
因为,她的手机号只有宣氏高层领导的几个人外加申琳、覃沛、凌锋他们知道,而这个来电号码,却又是陌生的。
几秒钟之间,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心底隐隐觉得这个号码是某个人的,她有些慌乱的按了接听键,她的声音有些忐忑与沙哑:“你好。”
电话那端,先是低低的一声轻笑。
就是这一声轻笑,温若澜的心猛的提到了嗓子眼儿,是的,她敢肯定,是慕容逸臣,她的惊喜跟渴望,瞬间充斥着整个身体,然而,她却礼貌的询问:“你好,请问是哪位?”
低低的轻笑声愈发明显,“慕容逸臣!”
仿佛是一种肯定,仿佛是一种宣告,他短短的几个字,让温若澜的脸庞不自觉的散发着一种浅浅的慌乱的笑容:“慕……慕容先生,你好。”
“原来你还记得我?”慕容逸臣的声音渐渐带着调侃的语气。
怎么会不记得?别墅里整夜的纠缠,他的吻,他的手,仿是带着足以燎原的温暖让她沦陷,“有……有事吗?”她的话,有些结巴,话音刚落,却又暗暗怨自己不会说话,没有事,他会打电话来吗?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电话的?她的喉咙开始打结,莫明的欢喜让她脸上微微泛红。
“一起吃晚餐!”他的话,仿是命令一样,带着威严,仿似不容人拒绝似的。
他在向她邀约!虽然,是命令似的,可是,却足以让温若澜欣喜若狂,心跳加速,她的手,微微发颤,她,是否应该接受他的邀约?
没有听见她的回答,慕容逸臣也没有再给她时间,“今晚7点,就在我家……”他的声音带着阵阵足以让温若澜心动不已的语态:“我家,你应该知道地址的。”说着,不待她说话,他就挂了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可是,温若澜的手机仍旧放在耳旁,脸红心跳加速的她,神情有些恍惚。
“我家,你应该知道的。”
多么肯定的话。
多么引她遐想的话。
晚餐?
就在他家?
温若澜脸上的温度越发高起来。
因为这一通电话,整日温若澜都陷入一种思绪外游的状态,放在办公桌上需要她签字确认的一大堆文件,丝毫没有动过。
宋秘书泡的她最爱的黑苦荞,她一口都没有喝过。
她坐在办公桌后,一动不动,一个姿势保持了一下午。
宣宅的何嫂曾打过电话来,问她是否回家吃晚餐,因为何瑛今天去参加慈善晚宴了,她当时立刻就说:“不用替我准备晚餐了。”可是,当挂了电话之后,她才惊觉,她,在今晚已经有了去处。
等待的时间是极其难熬的,当时针指向6点时,她拿着车钥匙走出了办公室,连宋秘书向她打招呼,她也没有回应。
她的车子,停在离慕容逸臣家不远处的拐弯处。
她今天自己开车。
脸红,心跳加速。
她是成年人,当然知道今晚慕容逸臣的邀约,并不是只吃吃晚餐这么简单,
可是,她仍旧来了。
现在,只消两分钟车程,她就可以到慕容逸臣的别墅外,但她,却没有发动车子。
她的手放在方向盘上,俯身将头埋在上面。
下班时,她开着车子,似乎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往慕容逸臣别墅的方向驶来,虽然,那天离开时,她并没有仔细打量四周的景致,可是,她的脑中却有清晰的路程感,就这样,她来了。
她不是犹豫要不要进去,而是在调整自己的心态,该以何种心情去见他呢?
那日,申琳曾说过,她的模样,是恋爱了。
真有那么明显吗?
温若澜的脸愈发的烫起来。
有车子在她的车旁边停了下来,刹车的声音让温若澜抬起头来,那辆让她万分熟悉的车子,就停在她的车旁。
车窗徐徐下降,慕容逸臣出现在车窗后,今天,他也是自己开车,唇角轻微的上扬:“既然来了,就进去吧!”不待温若澜回应,他就摇上车窗,开车往别墅驶去。
温若澜像是着了魔法似的,也发动车子,跟在他的车后。
慕容逸臣打开车门,站在客厅口:“怎么?还不进来?”
温若澜脸愈发的烫,整了整身上白色的职业装,走进客厅。
“你会做饭吗?”慕容逸臣突然回身,温若澜差点就撞进他宽厚的胸膛。
做饭?温若澜摇摇头,自小,她就被何瑛、宣政捧在手心里长大,大学刚毕业就跟宣皓结婚了,宣皓去世后,她就进了宣氏,整日的工作忙碌,让她根本没有机会进厨房。
慕容逸臣冷漠的笑着:“不知道厨房有没有现成的东西吃。”
“这就是慕容先生的待客之道?”温若澜被他冰冷的语气挑起来了,他明明请她共进晚餐,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准备。
慕容逸臣欺过来,凑近她的脸庞,呼吸直入她的鼻间:“你不可能真以为,我只是请你吃顿饭吧!”说着,有力的胳膊突然搂紧了她的细腰,将她搂入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