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琳一惊:“可是,宣少已经——”
温若澜眼底的湿意更重了:“我也知道阿皓不在了,可是,我忍不住,申琳,你知道吗?我无法忍住自己不去看他,不去想他——”接着,她窝在申琳肩膀上,痛哭了起来,为自己的心酸,为感情的混乱,为自己的不知所措。
申琳这才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她伸手抱住温若澜:“若澜——”
“呜——”
果果的哭声突然响在房间里,惊了两人。
“果果,小宝贝,你怎么了?”申琳将果果抱起来,哄着她。
温若澜背过身去擦眼泪。
“我想哭。”果果哭着说。
“宝贝,为什么想哭?告诉妈妈?”申琳不知道女儿到底怎么了。
“妈妈哭,果果也想哭!”果果胖乎乎的小手指着温若澜。
温若澜红着眼睛,将扑向她的果果抱住,声音有些沙哑:“果果乖,妈妈不哭了,果果也不哭了好不好?”
果果赖在温若澜怀里,圆圆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嗯。”说着,窝在她的胸口处。
温若澜轻轻的拍着果果的背,不料,几分钟时间,果果竟然沉沉睡着了。
申琳接过果果,将她放在小床上,替她盖好薄毯。
“她玩累了,这一觉至少会睡两个小时。”申琳合上果果的房间门,轻声说着,然后拉着温若澜坐到阳台上:“若澜,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把他当成宣少了吗?”
温若澜摇摇头,嘴里苦涩极了:“我也不知道。”
申琳不语,微微低眉思量着,好一会儿才说:“若澜,不管你是否把他当成宣少的替身,只要你自己想,那么,就去做吧!”
温若澜吃惊的看着申琳,不语。
“若澜,你是对他动心了。”申琳一语剥开温若澜的心。
温若澜更是吃惊,低眉思量着,她对慕容逸臣,真的动了心吗?:“没有,申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爱的是宣皓。”她有些慌乱,有些不知所措,有些矛盾纠结,因为,心底的慌乱让她知道,申琳说的,或许是自己都没能发现的真相。
“你爱宣少,这不可否认!”申琳说着:“可是,若澜,宣少已经离开了,而你的爱情只是寄托在一个没有生命的名字里,或许,那个长得像宣少的人,就是能让你爱情复活的人。”
温若澜似乎觉得事情越来越明朗了,可是,她无法接受这种明朗:“爱情复活?”
爱情复活?
这个词语在温若澜的脑中囤积了好几天,她的爱情,复活了吗?她不知道,可是,她却可以肯定的是,她是真的爱宣皓,但是,现在,他们俩的爱情里,好像又挤进来一个日渐清晰的身影,那,就是慕容逸臣。
那天,申琳对她说了很多的话,让她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是的,她只能对自己承认,她,对慕容逸臣动了心,或许,是因为他长得像宣皓吧。但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去梳理她的心动,因为这几天,她再也没有慕容逸臣的任何消息,可是,慕容逸臣这个名字,已经生在她的心底,似乎散不去了,白天的工作中,只要有一丝空闲,她的双眸都会注意到宣皓的照片上,可是,却发现有些身影重叠,她就会渐渐无法分辨,她的眼眸中,看到的是宣皓,还是慕容逸臣;从前,在她的梦中,她毫无疑惑的就可以直接叫那个熟悉的身影“阿皓”,可是,现在的梦中,她每次都会踌躇着不敢开口唤出来,她怕,她怕唤着“阿皓”的名字,可是,转身过来的却是慕容逸臣。
她害怕,她怕她无法摆脱慕容逸臣这个名字。
她害怕,她怕她却愈发的去想念慕容逸臣。
其实,她害怕的所有根源是,慕容逸臣并不在意她,甚至,在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后,他对她,仍旧是那样漠视,是的,是漠视,他可以去北海道左拥右抱,他可以跟其他的女人卿卿我我……
温若澜!你该清醒了,那一夜,不过是成人游戏罢了,天亮之后,你们,什么也不是了。
失落感袭击着温若澜的整个身心,她的彷徨渐渐消失,她努力的挣扎着,想要赶走那个冷漠的身影,想要把心底那个不是宣皓的人赶走,是的,时间应该可以抚平心底的伤痕,她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宣氏企业会议室里正在举行半年总结分议。
温若澜穿着白色的套装坐在首座,静静的聆听着各个部门负责人的陈述,在每一个人陈述之后,她都会提几个问题,她的问题并不尖锐,只是针对不清楚的问个详细罢了。
在会议进行到两个钟半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神色匆匆的冯姣拿着文件夹走了进来,坐在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上,因为走得急,刚坐下的她轻轻的喘着气,她那轻挑脂粉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冯经理,谈谈今天竞标的情况吧!”温若澜虽然知道,凌江边那块地,宣氏应该没有戏唱了,可是,她需要将房地产分公司的工作透明化,所以,让冯姣谈。
冯姣站了进来,唇角上扬:“一个小时前,我们已经成功标到凌江边一千亩的地!”她的脸上,全是成功之后的喜悦。
会议室里,大家议论纷纷。
而温若澜,薄薄的唇有些微颤:
覃沛曾说,“那块地,蓝光势在必得,更何况,是慕容先生钦点的。慕容先生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有任何更改的”。
慕容逸臣的语气中也曾透露,他是不会放弃这块地的。
既然如此,蓝光呢?慕容逸臣呢?怎么又会让冯姣标到这块地的?
“冯经理,恭喜你!”温若澜站了起来,朝冯姣伸出手。
冯姣开心的回握温若澜的手:“谢谢宣太!”
接着会议室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都在为宣氏房地产第一次的胜利而欢呼!可是,温若澜却有着疑惑,蓝光,怎么放弃了那块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