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张妈。”
谢荣安扯着个大嗓门喊道:“好嘞!张妈手艺好,巴巴的馋死我了,早就想再尝尝张妈的手艺了,只是三哥可小气了!!”
“小二少是不是吃了蜜了?”张妈笑呵呵的。
张妈走后,傅云祈温声笑道:“荣安来了怎么也不唤我一声?”
“哼!”
谢荣安冷哼一声,赌气般的将头转向他处,说什么也不看傅云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先开口打了招呼,阴阳怪气道:“望亭少爷怎么不唤我小二少了?”
傅云祈笑道:“还生气呢?”
“哼!”
“我那不是为你好吗?”傅云祈扯了扯谢荣安的衣服:“你没见你三哥上次是真动气了,你再留下,岂不是火上浇油?”
谢荣安瞪大眼,猛地转身,大声道:“我还不是怕你被欺负吗?!”
“我不是好好的吗?”
谢荣安又倏地一下转回去,过了良久才闷声道:“三哥欺负你没?”
傅云祈弯了弯唇角:“没有。”
“他若欺负了你,你跟我说……我帮你揍回去!”
“别是你三哥收拾你?”
听到傅云祈调笑的话,谢荣安气呼呼的转了回去,正要反驳,见到了对方一脸温和的笑又什么话也说不出了。他原本还闹着别扭耍着脾气,这会儿都跟泄了气的球一样瘪瘪的,什么气也没了。
眼见着哄好了,傅云祈拉了谢荣安一把,“我们出去聊。”
离开前还不忘跟张妈道了声。
“外面冷飕飕的,里面不是挺好的吗?怎么非要到外面来?”谢荣安抱怨道。
“外面空气好。”
“哪里好啊?!”转头瞧着傅云祈,改了口:“……嗯,挺好。”
傅云祈问他怎么这个时候来的。
谢荣安顿时蔫了说:“三哥把我从军营了拎出来,要我陪你解闷,他这是有了媳妇不要弟!”
“胡说什么呢!”
傅云祈红着脸问:“怎么不上楼找我?”
“我哪敢啊!”
谢荣安嘟嘟囔囔,还有几分委屈:“三哥不准我吵了你休息,你都不知道他虎着脸时可凶了!!!”逮着机会就跟在婆家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可劲告状。
傅云祈被他的窘态逗乐了。
两人聊了大半天,傅云祈想起了正事没办。
这才掏出了口袋里的手帕
有个军阀强占我(三十三)
(三十三)
雅致的手帕内裹着两颗白色药丸,谢荣安不解何意,正自纳闷。
“……这是?”
“幼时体虚,滋补用的。”
傅云祈神色颇为为难,似乎有难言之隐,他道:“这……是我的常备药。现在仅剩两颗,故此想让荣安帮我再照着开点回来,不知……你可愿帮我?”
“唉!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谢荣安将那方手帕收进怀中,问了句:“有无药名药盒?”
傅云祈叹气:“正因全无才请荣安帮帮我。”
谢荣安思索片刻,当下便有了主意,他道:“也不是什么难事!霍华德医生精通医术,应该能知道是什么,不过……”他颇为好奇地问道:“怎么不跟三哥说?三哥那么喜欢你,定是想尽办法也会给你寻回来的。”
“荣卿他……”傅云祈暗自苦笑又立马掩去:“他公务繁忙,我这都是小事……”
“三哥近来的确是忙。”谢荣安兀自开口。
傅云祈又问:“霍华德医生回来了吗?”
“回来?回哪?”谢荣安满头雾水:“望亭你记错了吧,霍华德医生娶了京师小姐,长驻京师,还能去哪?”
“那…大概是我记错了……”
察觉傅云祈心不在焉,兴致不高的样子,谢荣安还以为他这是担心药缘问题。
“交给我,望亭放心好了,堵上小二少的名号保证给你寻到!”谢荣安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多谢小二少了。”
“你又打趣我?!!”
聊完后太阳正值当空,张妈站在院门旁,让小厮去告知两位少爷可以用餐了。
傅云祈在公馆里住得时间不短,但真正见过他模样的却没有几人,饶是在传闻中听过这位少爷无数的版本,亲眼见到后还是不免一愣。
小厮红着脸呆呆地看着。
傅云祈温和地笑问:“有事吗?”
“张、张妈说…说可以开、开饭了……”一句简短的话被小厮说得磕磕巴巴。
傅云祈微微颔首。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下去,我们还有事要说”,谢荣安急着赶人,见人远去他才道:“偷偷跟你说,三哥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大方的免了我的操练,还让我多来陪陪你,你都不知道我平日多看你一眼,他都要阴沉着一张脸,像我刨了他的祖坟一样十恶不赦的!!!”
“哪有这么恐怖?”
谢荣安见他不信,夸大语气:“你还不信?!就是这么恐怖!!!”
“好了,先去吃饭吧。”
吃完饭,谢荣安还想坐坐,副官已经开着车来接他回去。谢荣卿的威严和所谓的军令如山,他早就体会,哪怕再想也不敢多做逗留。
谢荣安走后,傅云祈借故留在房中,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
系统站在傅云祈的肩头问:“老大,支线任务您有眉目了吗?”
“别急。”
系统不解地看着他。
傅云祈盯着地板,声音有气无力:“先让我搞清楚另一件事情。”
系统:“是什么?”
傅云祈目光平静,眼底无波无澜,沉得像潭了无生气的死湖,他道:“我的眼睛。”
整个下午,傅云祈都安静的坐在窗户旁边,手中捧着一本拉丁文原版《神曲》,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在看。以至于谢荣卿回来,推开房门,就看到坐在窗户边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