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给孩子擦脸了陆小满一怔,皱眉,把吓的打了一个寒战的儿子护在身后,心平气和的道:“这位家长,我是陆顺顺的妈妈,有事我们好好说吧,不要吓着孩子。”
“说!说什么说,我儿子都被打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和你说再多有什么用,你家的孩子是不是就不管啊,老打人,你当然想好好说了,你的孩子也没吃亏,你儿子打人家你是不是还挺得意了。”那个妇女鄙夷的看着斯文柔弱的陆小满嗓门洪亮噼里啪啦的道。
“他们只是孩子,不懂事,我们先问清楚……”
陆小满平复胸中的火气,她真的不愿意当着儿子的面和人吵架。让儿子看到自己丑陋的一面。
怒火熊熊的阔太太,不等陆小满把话说完就打断她吵嚷道:“那我儿子就活该被打么?你知不知道我儿子有多娇贵,我生了三个女儿才一个儿子,他爸爸兄弟三个,就我儿子这一个独苗,平时都两个保姆专职伺候着,吃的用的全是最高级的,从小到大没舍的动过一根手指头,你儿子居然敢骑在他身上打,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完全一副爆发户的嘴脸。
陆小满给老师示意,陆顺顺被老师带了出去。真是胡搅蛮缠的泼妇,护短也不是这种护法儿。
“呵呵……这位太太,你口口声声说你儿子被打了,你儿子身上的伤呢,你再看看我儿子的脸,我都没说什么你还没完了,你儿子娇贵,有多娇贵啊,有我儿子娇贵吗,你好歹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四个孩子哪,也不算什么嘛。我家他爸爸可是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时十几个保姆伺候我,我亲自伺候我儿子。还有小孩子是一张白纸有没有素质是大人教的,家长是孩的第一任老师,就你今天的行为而言,你真的不配提素质两个字。我儿子是在乡下长大,但他的素质要比你高多了。”陆小满本来不想计较,她道还来劲了,陆小满正愁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儿子脸上被抓破了,秦贺回去还指不定有多火。
“你……哼哼,你是给人家做情妇的吧,看你的穷酸样儿,还十几个保姆,我看你是保姆还差不多,傍上那个大款了?生了个野种,我可是明媒正娶的。”胖女人斜眼看着陆小满一身没有牌子的衣服,鄙夷的嘲笑道。儿子是她在整个家族中炫耀的资本,也是她正房地位的保障。
陆小满弯腰,笑看着那个怯意的躲在妈妈身后的小胖子,亲切的道:“小朋友,去外面找陆顺顺玩儿一会儿好不好。”
小孩儿点点头,不顾妈妈的阻拦跑了出去,妈妈看起来太可怕了。
“啪!啪!”
孩子关上门的瞬间,陆小满眼中一道冷厉飞过,两大耳光子,就狠狠的打在了那个阔太太的脸上。
“你……”
那个阔太太捂着火辣辣的脸,呆住了,不敢相信的看着由刚才的软若可欺瞬间化身地狱修罗阴森恐怖的陆小满,想要发作的怒火也渐渐变成了恐惧,慢慢的向后躲。
标准的恶人没胆儿。
陆小满步步逼近,一把揪住她的她胸前成串的项链,眯眸,冷冰冰的警告道:“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管好她的嘴巴,吃进去什么,吐出来什么,决定了她的人生,如果我再听到你无中生有伤害小孩子的话,就不是两个耳光的问题能解决的了。”
阔太太吓的脸色苍白,惊惧的瞳孔扩大,映照着陆小满紧盯的眼神,怔怔的点点头。
陆小满松开她,审视片刻,吩咐道:“你可以走了!”
阔太太脸上带着狼狈,仓促了开门跑了出去。
陆小满吾子一笑,真是欺软怕硬。
秦贺来接母子两个,陆小满带着孩子正坐在学校前的广场上吃雪糕,“小满!”秦贺喊了一声。
陆小满抱着儿子走过去,直接坐在了后车厢,开了几个小时的会,面带疲惫的秦贺也没注意。
“爸爸,我吃完雪糕了,给我口香糖。”陆顺顺身体爬到扶手箱上,勾着头道。
妈妈说的口香糖是吃完东西就可以吃的。
“顺顺,坐好!”
陆小满忙伸手拉儿子,可惜晚了。
秦贺侧眼,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儿子脸上的抓伤,不用说立即就变脸了,非掉头找人家学校去不可……
轻寒落叶萧残,风起愁宇眉间,韶光红袖共悴,空锁夜寂不堪。
明媚阳光下陆小满和章少白神采飞扬,娴熟聊天。
章少白体贴的给陆小满整理头发的瞬间,亲昵自然的耳语……
一张张亲蜜照片,不管拍照曝光的人用心如何,都刺得他眼疼。
夜色已深,喧哗纷落。
秦贺墨色寒玉般的眼眸在黑暗中闪动,伴着香烟的星火,惆怅黯然,章少白不会那么轻意的放弃对小满的纠缠,即使没有情爱的成分在里面。他早就应该想到的。
秦贺烦躁的掀去身上的被子,坐起身,借着打火机的光亮对着一只烟,狠狠的的闷抽几口,白色烟体迅速的退变灰烬。
“咳咳……”
即使是资深烟民也受不了太过猛烈的尼古丁的涂炭。剧烈的咳嗽,震得整个腹部发颤动,带动熟悉的隐隐做痛。
嗓子里是发干的苦辣。
才惊觉整个客厅不知何时被烟雾燎绕,呼吸都有些困难,他忙起身,窗户全开的展展的,清爽的凉气窜进,顺着发根仿佛刺进了头皮的深处,冷悸,缺氧晕眩的脑袋冷静清醒了不少,却消不去胸口的沉闷,腋下的地方疼痛,透过冷静的神经,感觉更加清晰。
秦贺忍不住手捂。
他的大脑很清醒,知道自己不该去喝酒,小满不喜欢。
他走回客厅,强迫自己坐下,打开电视,心却冷静不下来看,那种欲望强烈的仿佛快要爆炸的感觉,逼的他换台的手发颤,心中仿佛有无数个蛊虫在吞噬着他的骨血,万针戳刺的痛痒。
就像一个找不到寄托的人,心里没着没落的不安,起身不停的来回踱步,带着某种侥幸,在客厅贺厨房里寻了一番,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