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青青撅了噘嘴:“表哥叫她阿阮。她明明只是个来路不明的奇怪nV人,就因为长得好看,表哥才对她这么好!”
“青青!”闻人白收敛笑容,“阿阮会成为你的表嫂,你不能这么说她!”
听到“表嫂”一词,落青青彻底放弃了装淑nV,她不依不饶的上前,扯住闻人白衣袖:“表哥,你不能娶她,姑姑也不会同意的!”
闻人白挥开她的手:“相反,母亲很同意这门亲事。你在闻人府待得够久了,小叔对你很是思念,也该回去了。”
落青青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眸中溢满泪水:“表哥你要赶我走?”
闻人白y下心肠:“不想走也可以,不要再来我的院子了,我怕阿阮看到乱想。”
“你……你……”落青青跺了跺脚,飞奔而去。
看着白衣少nV离去的身影,闻人白若有所思。
我尚未领略到酒的美妙,便先尝到了宿醉的滋味。痛苦地趴在床上,喝了醒酒汤,折腾了半天,方觉得稍稍好受了些。
起身洗漱后,我有些无聊,便晃悠着出了闻人府。
到了一个戏园子门口,我拉住一个正往里面挤的男子,问道:“什么事这么热闹?”
那人看了我一眼:“孙先生来说书了,大家都跑去听呢!”
我笑问:“听书b看戏还有趣?”
“别人我不清楚,但孙先生说书,哪次不是座无虚席!”
我松了手,跟他一起挤进戏园子。跑到小摊处,花几文钱买了包花生、一袋葵花籽,坐在长条凳上等着听说书。
园子里搭了个戏台子,放了几个红漆圆桌,现在早已坐满了人。不时有卖g果点心的小贩穿cHa其间叫卖。三四个半大的孩子在人群中窜来窜去,趁人不注意,便从桌上抓一把葵花籽,几颗彩糖,藏在棉布衣衫中。
人声渐沸,人们吃着g果同周围的人聊天,渴了便倒了桌上用茶叶根儿泡的凉茶,“咕咚咕咚”喝下半盅,然后再继续扯谈。
我叫住一个小贩,买了一碟云片糕,一片一片吃得有滋有味。
耳边听得人声渐小,抬头看去,便见高台上多了一个瘦削的半百老者,稀疏的胡子一翘一翘,正嘱咐一个短小JiNg悍的汉子什么。那汉子走后,他喝口茶润了润喉,拍了下惊堂木
众人止声,知道说书就要开始了。
我忙也做出聚JiNg会神的样子,半响后,靠回桌子上,剥了花生,一颗颗往嘴里丢。
面前突然多了一双晶晶亮亮的眼镜。
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正扑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我。
我眨了眨眼,“嘻”地一笑,拍了拍身边的长凳,道:“乖弟弟,来,坐到这儿来!
那男孩也不怕生,爬到了我身边坐着,伸手去够桌上的云片糕。
我将点心推到他面前。小P孩儿吃得尽兴,斜眼瞅着我怀里的花生,我又将花生递了过去。
小P孩儿剥着花生,看着身旁笑容可掬的我,道:“你刚才叫我弟弟,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儿老么?”
我脸上的笑容有些僵,扯了扯嘴角,打算无视这个小鬼。
那小鬼见我没反应,反而偎了过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让我吃你的东西,是不是有什么坏心思?”
“是啊,我正思量着怎么寻个机会把你卖了。”我心里郁闷,没好气地回答。
臭小鬼,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为什么不听说书啊?孙先生讲得不好么?”小P孩儿又探了过来。
我本不想理他,想了想对他笑眯眯道:“想不想知道这回书的结局?”
“你知道?”圆圆的眼睛眨了眨。
“来,叫声姐姐,我就告诉你。”
小P孩儿看了我几眼,不清不愿道:“姐姐。”
“嗯,乖弟弟。”我得意,“这书讲得一点新奇之处也没有,全是一些老旧俗套的东西。就拿这回说吧,最后肯定是那姓柳的nV的杀了姓孟的男的,然后又自杀了。”
小P孩儿有些不信,两人又听了一会儿,小P孩儿便兴奋地咋咋呼呼:“真的耶,真的耶,柳如雪杀了孟郊,又自杀了!”
孙瑞在台上早就气得不行了,想他自开坛说书以来,哪次大家不都是聚JiNg会神,甚为投入。可是这次……
他又瞥了瞥某个角落,发现某桌的一大一小仍相谈甚欢,根本将他视为无物。孙瑞心口一堵,顿了顿,决定拿出自己的杀手锏。
看了一眼台下表情各异的众人,孙瑞故作高深,继续道:“刚才不过是润润喉咙,在下接下来要讲的故事才是正题。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火烧赤壁’。话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在极遥远的东方,有一古国,名为中国,幅员辽阔,物华天宝。但其统治者气数已尽,各路豪杰迸起,杀伐征讨,最后三GU势力渐渐突显,终成鼎足之势……”
孙瑞喝了口茶,台下众人似乎还未回过神来。他不禁有些得意。走下台去,便有人围上前来询问“诸葛孔明是否真有其人?”“那借东风之事可是虚构?世上哪有这等怪力乱神之事?”
我也被三国争霸的故事x1引,隐隐觉得与目前的天下局势有些相似,长条凳上早不见了小P孩儿的踪影。我也不甚在意,拿着桌上吃剩下的半包花生,朝园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