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子过去,汪旭然加入新班级也超过一个月了,那男孩依然奇怪,还总是散发着Y沉的气息。
自从班上同学知道他不会说话的事实後,男同学们因为畏惧赖佑群而不会和汪旭然搭话,一开始还有零星的几位nV孩试图关心他,却因那冷飕飕的氛围不断碰壁,最後没有人再主动靠近他。
汪旭然在班上变得独来独往,黎丝荷知道这很大部分该归罪於赖佑群,是他在汪旭然的面前cHa上一根有偏见的旗帜,可筑起高墙隔离一切的,却是汪旭然自己。
大家都不缺朋友,自然不会有人想热脸贴冷PGU。
确切时间是什麽时候,黎丝荷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晚的惊魂之後,她就连经过巷口那间屋子,都觉得浑身不对劲。
她印象很深刻,那天母亲难得过十一点才回家,而刚结束晚班的父亲也正好到家,两人在客厅卿卿我我。
约莫是黎丝荷ShAnG睡觉的时间,他和赖佑群正在通话。
「你今天晚上怎麽没接电话?」她听见对方的背景音有一连串金属钥匙声,惊讶的问:「你刚到家?」
「对啊,上完跆拳道的课後去吃宵夜,还喝了一点酒。」
「又喝酒?你才几岁而已?」
赖佑群笑着说:「迟早都要喝的,早两年有什麽关系?」
「真败给你,永远有一堆歪理。」黎丝荷也笑了起来。
「对了,半年纪念日那天,我带你去看夜景吧,你有办法在外面待到十一点吗?」
听见关键字「夜景」,她的神情瞬间亮起,黎丝荷很喜欢那类浪漫的情侣小花招。她随即推开房门,偷偷看了父母一眼,父亲搂了搂母亲,两人一个亲昵的吻,笑得甜蜜。
「我会问问看我爸妈,希望他们会答应那天稍微延後一下我的门禁。」黎丝荷无奈的微微笑,她的家教一直很严格。「怎麽,三周後的事现在就订好了啊?b较近的应该是你的生日吧,就在下下周。」
「哈哈,我正要跟你说生日的事。」赖佑群停顿了一秒,接着说:「宝贝啊,我生日那天,阿仁他们坚持要帮我庆生,说什麽要准备一打刮胡泡。」
她微微一愣,「喔,你的意思是……生日不跟我一起过了吗?」
「嗯,抱歉啦,平常都被说是妻辣狗,见sE忘友,想说这次给他们一点机会表现好了。」他一派轻松的笑道,「我保证就今年跟他们过,以後每一年生日,我都是你的。」
黎丝荷不禁失笑,「哎,说什麽呢?」
「我说真的,以後看你要怎麽把我扑倒,我认你处置!」
「不正经……」她被逗得哈哈大笑,「好啦,你刚到家,快去洗澡准备睡觉了,明天见!」
「嗯,掰掰。」说完还三八的送出一个吻声,才挂断电话。
切断语音,黎丝荷垂下唇角,一直到握紧手机的指尖被自己捏成绯红,才缓缓关上萤幕。
父亲在房外敲了敲门,关切的说:「丝荷,快十二点了,你还没睡吗?快点把灯关了,熬夜对身T不好――」
「轰隆」一声,窗外传来重物撞击的声响,随即是玻璃「匡啷」惊魂动魄的碎裂。
她从床铺上弹起身,快步跑出房间,父亲和母亲也是同样的错愕,三人定睛瞪着窗外的一片黑暗,脸上写着相同的惊吓。
一连串棍bAng击打声伴随着凶残的谩骂随之而来,偶尔还能听见老年人低声啜泣,一向静谧宁和的村落是第一次出现这种巨响。黎丝荷不明白那是什麽声音,能确定的只有,绝对与人为暴力拖不了关系。
两位成年人机警的互望一眼,父亲拿起外套,匆匆打开大门。
「我出去看一下状况。」
门缝短暂开启的刹那,黎丝荷看见其他邻居也纷纷出门查看,全都聚集到了小巷,更有几位伯伯阿姨不知嚷嚷着什麽,全朝着巷口那间破旧的房舍跑去。
「丝荷,你先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听见母亲的命令,她没敢多磋跎,乖顺的回到房间。
一直到盖上棉被,把头埋进黑暗中後,窗外的喧闹声也没停止过。
她很害怕,害怕外头发生什麽严重的大事,害怕出去查看状况的爸爸或是邻居伯伯会受伤。她曾经在电视新闻上看过路上有随机杀人魔,看过喝酒的醉汉当街攻击路人。
最令黎丝荷恐惧的是,刚才所有人都急匆匆跑向巷口,也就是刚搬过来的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