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少接收来自袁歌问候礼的时候,袁歌正坐在安恬身边体会爱情带来的甜蜜。
作为蹭课人士,袁歌也没敢做别的,只是拿了安恬的课本帮她做课堂笔记,作为报酬,空下来的那只手就悄悄在课桌下拉起了小手。
有种课堂上早恋的刺激感。袁歌甚至有点后悔没有早点告白了。
咳,好吧,就是想了一下下,换作重生到十几岁的时候,他也不敢真那么做。
谁知道那会儿妹妹对他是不是像现在这样也有点那个意思啊?
袁歌觉得没有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毕竟妹妹好像在这方面开窍开得特别晚。
想到这里,袁歌抿唇忍不住笑,心里又添了几分甜。
幸亏妹妹开窍晚,要不然在学校被其他臭小子骗走了怎么办!
谈了恋爱的人,别管男女老少,总会忍不住偷偷想七想八的,然后美滋滋地把很多偶然性都归结到“缘分天注定”上。
两人没说话,却时不时默契地转头看一眼对方。
视线相对间,就是情不自禁会心一笑,甜蜜的氛围,眼瞎的人都能感受到。
在安恬不知道的私下里,不少同学都在啧啧称奇,纷纷感慨泼辣妹也能有如此温软小清新的时候。
“恋爱使人甜度持续上升,现在的辣椒妹就是一根辣椒造型的糖。”
听闻此言,有人附议,有人歪楼表示辣椒糖好次,然后就出现了八零怀旧零食的淘宝链接。
上午的课上完,两人又手牵着手坐公交,逛菜市场,然后回家。
到家了袁歌才想起来自己还背了电脑,本来是想在教室外找个地方等妹妹,没想到一不小心就给忘了。
‘果然,有了妹妹,就不该带电脑。’
袁歌吸取教训总结经验,为下一次陪妹妹出门做好了准备。
此后一个多月,袁歌除了陪安恬,其他时间都用在了研究组装小球2号上。
因为工具材料有限,最后的成品智能比不上小球,但就市面上出现的家用智能机器人来说,已经是上流之作了。
除了对小球这种智能机器人的研究,袁歌还私底下兑换学习了来自平行位面的黑客大佬技术包,在安恬不知道的时候,就把莫少那份仇给报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莫家可能是无法撼动的大树。
可对于有了超越现实金手指的袁歌来说,莫家不过是动动手指就能整个掀翻掐断的豆芽菜。
安恬是从学校同学的议论中听说了莫家的事,回家后就忍不住纳闷,“莫家的公司怎么倒闭了?咱们还没报仇呢,他们就自己玩完了,真郁闷。”
袁歌低头调整着小球2号,闻言抬头看她:“这样不好吗?恬恬想亲自报仇?”
妹妹不喜欢这种方式,袁歌有些忐忑。
安恬靠着墙歪头想了想,“好像也不是,让我亲手报仇我也不知道怎么报啊。”
我可真是个善良单纯的小仙女啊!
“其实这样挺好的,就是觉得倒闭得太快了叭,之前还说是什么什么全国前十的上市集团。”
袁歌放心了,低头继续调试小球2号,漫不经心地说:“他们自己品德不好,做人都做不好,做企业肯定也有很多藏污纳垢的吧。有关部门一查,等于是一抓一个准。”
安恬觉得这话很在理,心情不错地转着圈往阳台飘,一边还哼起了我爱我的祖国,“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啦啦啦啦啦啦啦~~”
袁歌听得忍不住笑出声。
第二天,袁歌带着小球2号离开了家门,前往机器人比赛现场。
安恬没去。
本来她是想跟着去的,袁歌踌躇着犹豫半晌,吭吭哧哧让安恬别去。
安恬只当他是担心自己的表现不好,在她面前落了面子,于是很体谅的选择了听他的。
之后两人都是打电话发微信视频联系,安恬只知道老歌一路从初赛进入了决赛,决赛过后又神神秘秘消失了大半个月。
三个月后,与老歌失联的第十八天,昨晚上又做了个梦,梦见袁歌被坏人抓去解剖研究去了。
梦里的袁歌骨瘦如柴,一双黑眼睛噙着泪花子默默看着她。
早上醒来,安恬整个人都不好了,坐在床上久久没有动弹。
打开了吸尘模式的小球嗡嗡转悠着进来,发现女主人双眼呆滞,心情指数过低,横线眼睛跳了跳,变成了宽面条形状,声音也带着哽咽,哪怕是机械音,也能听出它的伤心:“女主人,不要不开心了,你一不开心,小球的整个世界都下起了伤心的雨,呜呜呜我好伤心啊~”
安恬无语地默默瞅它,“你一个机器人,有什么好伤心的啊!”
小球愣了愣,然后汪地一声哭得更悲痛欲绝了,“女主人嫌弃小球,小球不要活了哇――”
这魔音贯耳,搞得安恬捂着耳朵,也顾不上悲春伤秋了,赶紧服软:“别哭了,没嫌弃!真没嫌弃你!”
小球很好哄,抽抽噎噎看她,“真的吗?女主人还爱小球吗?”
安恬很渣地敷衍:“爱爱爱,快去给我做早饭!”
小球横线眼笑成了月牙,“小球也最爱女主人了,比男主人更爱女主人!”
这什么跟什么啊,像绕口令一样,安恬摆摆手,示意它赶紧出去干活。
小球嗡嗡转悠着火速跑了出去,很快,厨房就传来叮叮当当的做饭声。
‘老歌那家伙,给小球输入了些什么指令啊,天天吹彩虹屁,还不带重样儿的!’
安恬吐槽着,好歹恢复了些精神,起床换衣服洗漱,然后坐到饭桌前,做一个快乐的废人。
今天没课,吃完了早饭,安恬又飘到小阳台上坐着,一边喝茶,一边吃着勤劳小蜜蜂小球端来的小蛋糕。
小球真挺黑科技的,家里没相关厨具,只要材料足够,它就能用自己那个大肚子做出全世界所有的美食。
吃了一上午蛋糕茶水,安恬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忽然觉得自己像被小球圈养的猪。
――吃了就想睡,睡醒就要吃。
可家里就她一个人,安静得只能听见小球边做家务边用机械音哼唱流行歌的声音,要出门吧,她又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
感觉老歌不在身边,她整个人都失去中心点似的,干什么都没劲。
思想上觉得自己不能这样下去了,身体上却一根手指头都没动弹。
无聊了会儿,安恬叫来小球,让它搜索跟莫家相关的新闻,读给她听来乐呵乐呵。
这是最近她打发时间的新方式。
小球尽职尽责,在全网搜索不算,还蹿进各部门天网监控里游荡,孜孜不倦地为女主人寻来快乐源泉。
“昨日下午四点三十五分,莫小聪的叔叔因为睡了隐瞒年龄的未成年模特,被铐走配合审查”
“莫家大别墅将于本月二十九日,在XX进行公开拍卖”
“昨夜凌晨三点十二分,莫小聪泡吧回家路上,被一辆套牌面包车撞晕在排水沟里,直到早上才被路人发现,送院就医后,目前确诊双腿粉碎性骨折,根据地球目前医疗水平,治愈后也不能支持正常行走”
“等会儿,等会儿等会儿,”安恬叫停,“莫小葱被车撞了?怎么回事?”
感知到女主人对此信息有更深一步的兴趣,小球火速追踪线索,三秒钟后得出结论:“肇事者是三年前莫小聪迫害过的一个高中女生的哥哥&”
正等着听后续呢,就听它一阵吱儿哇噪音乱叫,安恬狐疑地坐直了腰,伸手往它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怎么回事?怎么乱码了?”
小球茫然地摸了摸脑袋,“小球也不知道,小球好像被什么攻击了。”
可是偏偏它又遗忘了被攻击的那段记忆信息,导致无法分析破译。
安恬也没强行为难它的想法,反正知道这事儿就够了。
“这小葱也太不是人了吧,竟然连高中小妹妹都欺负。”
女主人的意志就是它的意志,小球果断紧跟女主人的步伐,对莫小聪先生致以八千字的唾弃痛骂。
安恬听得心情舒畅,摸了摸小球的圆脑袋,心满意足地追问:“那小妹妹的哥哥有没有被追查到?”
小球双眼变爱心,哈巴狗儿一样谄媚道:“没有,相关路段视频提前被人处理过了,小球也是通过特殊恢复手段才得到这段信息的。”
“嗯,”安恬毫不吝啬夸赞之词,“小球真厉害。”
茶水甜点吃了,又听了好消息消食,中午小球又给安恬做了一桌好吃的,比袁歌在家的时候做得还丰盛。
似乎是因为安恬一整天都在家里“陪它”,小球快乐得像是花福蝶,又是做家务又是说笑话又是唱歌又是演相声说小品,可把它给忙坏了。
下半夜,凌晨三点半,一辆特殊私人飞机临时降落。
一行人训练有素地保护着中间表情冷淡的年轻男人,一切都安静无比,只有皮鞋踏地的脚步声。
专车早已备好,车上,身为临时助手的万河对年轻男人做最后的行程确认,“两天后我们将来接袁先生北上,相关手续两天内都会处理完毕。”
袁歌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紧绷的神经略微松缓,于是连续高强度用脑的后遗症就发作起来,太阳穴突突地跳,大脑也有些昏沉沉的。
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万河也没多说其他的,重新恢复了安静,只眼角余光偷偷观察对方。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在校生,竟然就靠着自己研究出了无限接近真正意义上的智脑。
现在消息还没有传出去,各国间谍应该也没还未察觉,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位年轻的天才保护好,平安送达京都代号为Z的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