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管你承不承认,签都签了,那我们就来点餐吧。」邢沉从皮夹cH0U出了张卡,说:「今天这顿饭算我请客。」
碍於面子问题,谭远恒逞强地捶了下桌子,大叫:「嚣张什麽?我付就对了!不需要你的臭钱!」
其他两人紧张地朝他挤眉弄眼,要他别为了一时的面子活受罪。
邢沉唇畔浮现浅浅的讽笑:「是吗?但我今天胃口好,怕让你破费。」
谭远恒气愤地心想,邢沉要是真的怕他破费,当初g嘛还要他签下切结书?摆明就是想在饭桌前羞辱人,他可千万不能让邢沉得逞,否则就着了他的道。
谭远恒涨红着脸,故意模仿邢沉刚说过的那番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尽量吃,看要吃多少,都没关系。」
「既然你都这麽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邢沉不安好心眼地微眯起眸,像只虎视眈眈的猫,随时准备活抓那条已被圈在池子里打转的鱼。
谭远恒心情过於沉重,没留意到他的眼神,只顾着赶紧翻开菜单,检视着上面的价位。
不看还好,看完他的脸一下就刷白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谭远恒故作镇定地看着柳妍微和匡子瑛陆续点完餐,她们都点了最便宜的套餐。
轮到谭远恒时,他很想乾脆承认自己没有食慾,吃不下饭,但瞥见邢沉脸上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浅笑,他只好吃力地嗫嚅着说:「我、我和她们点一样的。」
服务生微笑,目光移到了邢沉身上。
本以为邢沉只是嘴里说说而已,不至於真的那麽狠,熟料,下一秒,马上听见邢沉毫不留情地点了好几道要价不斐的奢侈品项,谭远恒连心算的时间都很赶。
不光只是这样,选酒搭餐时,侍酒师推荐的酒款邢沉都不甚满意,最後终於从餐厅主人的私人酒窖选定了几支谭远恒有听没有懂的酒款。
看来邢沉存心想吃垮他。
如坐针毡四个字,可以贴切地传达出谭远恒此刻的心情。
等到他按捺不住想反悔时,手脚麻利的服务生却一秒也不容耽搁地迅速收走了菜单,谭远恒根本来不及喊停。
这时,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了震动声。
拿起来看,是柳妍微传来的讯息。
柳妍微:不要担心,如果你钱带不够,我和子瑛有多准备一些,待会再偷偷塞给你。
Ga0得好像这是什麽偷偷00的g当!
谭远恒愈想愈气,握紧双拳,克制住很想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直接往始作俑者身上狠狠泼去的念头。
很快的,侍者送上了餐前酒,邢沉开口了:「谭远恒,要不要谈谈你的情史?」
话里含着满满的戏谑之意,唯有笨蛋才听不出来。
「情史?哇,看不出来耶,难不成远恒是个情场老手?」匡子瑛吃惊的问。
「我、我哪有什麽情史?」谭远恒驳斥,「而且我也不是什麽情场老手!」
「学长,我和谭远恒从没交往过,我发誓!」柳妍微趁隙cHa嘴,想尽快澄清误会。
「是吗?」邢沉不以为然地冷笑了声,「那为什麽高中时总见你们形影不离?」
「……有吗?」柳妍微的视线飘来飘去,看起来一副心虚的模样,她很想回答之所以常常黏在谭远恒身边,都是为了想接近邢沉的缘故,可是又觉得当着大家的面说出口实在很丢脸。
「你也为了他,还故意重考一年,不是吗?」邢沉紧接着问。
「那是因为……因为……」还不都是为了他?
谭远恒数落他,「你g嘛管别人的杂事?疑心病真重,心眼真小。」
「我只是希望在交往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才不会日後造成一些不必要的纷争。」邢沉煞有其事的解释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这大概是我的心声。」
听起来像是暗讽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