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璋的T温高,被他抱在怀里,原本有些冷的身子马上就热起来了,熟悉的古龙水气味充斥在我的鼻尖,令人安心,听了他说的话,我闷闷嗯了声,「……谢谢你。」
「谢什麽。」他说,春天的东京入夜还是很冷的,他用大衣裹住我,揽着我往外走,他们这趟出差在这里雇了全天的当地司机开一台休旅车专门接送,王桥之和司机等在外面。
上车之後,坐在副驾驶座的王桥之和我打了声招呼,把叶小姐的地址要去看,然後用流利的日文吩咐司机开车过去,路上,王桥之问我明天回去的航班资讯,告诉我他和司机会来接我们去机场。
我愣了下,我本来打算等会儿订这里的机场接送,「可是你们明天还有行程,不是吗?」
王桥之从後照镜看了宋明璋一眼,「宋总明天下午的行程是和副总去实验室拜会,对方那边也有台湾过去的人,都会讲中文,我确认过了,可以暂时离开,那时候也用不到车。」
我唔了声,宋明璋捏了捏我的手,「让王秘书帮你,我也b较安心,好吗?」
他都这样说了,我当然点头,和王桥之说了声谢谢,他陪宋明璋来出差,还临时要分神来照应我这里,实在不好意思。
从机场到叶小姐住宿的饭店很快,到了之後,王桥之说他去帮我确认看旅馆还有没有空房,免得我晚上没地方住。
宋明璋和我留在车上,我们手牵着手,说了会儿话,他告诉我已经找了他姊姊去照顾六六,要我不要惦记。
我0了0他的脸,好几天不见,实在想念他,他捉住我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下,又低头吻我,半晌才分开,他把大衣脱下来套在我身上,叮嘱道:「东京夜里冷,你穿得太单薄了,小心感冒。」
「我一下子就回去了,你把大衣给我,接下来几天你穿什麽?」我说,想要把大衣还给他。
「我还有时间去买一件新的,这里随便都能买,你可没有时间,你感冒了谁来照顾阿姨?」他阻止我,轻轻捏了捏我的脸颊。
我唔了声,我心里挂念着叶小姐,宋明璋也知道,又抱了我一下,才道:「赶紧去看看阿姨吧,有什麽事情记得打给我。」
我点头,打开车门要离开,想一想,他的出差行程才过不到一半,而且我回台之後要照顾叶小姐,不知道下次再见是什麽时候,又转身回去,捧着他的脸,狠狠地吻了他一口,叮咛他要照顾自己,然後才真的离开。
王桥之帮我办好入住手续,现在是樱花季,旅馆果然爆满,但还好的是,叶小姐住的旅馆有旅客noshow,刚好多了一间给我住。
和我约好隔天来接的时间,我慎重地又和王秘书道谢一次,他摆了摆手,道:「小事而已。」停顿半晌,他又说:「宋总接到你的消息之後非常担心,把你这边安顿好了,他才能放心。」
我点点头,王桥之又问我:「叶专员赶着来,吃晚饭了吗?」
我摇头,「吃不下。」
王桥之嗯了声,又转身去和旅馆的柜台说了什麽,然後拿出卡来刷,全部做完之後,才告诉我:「我请旅馆帮你准备一些吃的,多少吃一点。」看我要说话,又很快补一句:「帐我记在宋总头上,你放心,饭店不会跟你收钱。」
真是贴心的王秘书。我笑了下,只好谢过他,和他道别,才拿了房卡上楼。
我先去叶小姐的房间,刘阿姨打开房门,看到是我,唉呦一声,让我赶紧进去看我妈。
叶小姐躺在床上,把受伤的脚垫得老高,旁边还放了好几袋冰块,她看见我,马上道:「哎呀,就叫你别来了,我明天下午就回台湾了。」看上去JiNg神还不错。
「你这样子明天刘阿姨怎麽搬得动你?」我说。
「旅馆有轮椅可以借啊!」她又说,刘阿姨在旁边笑说:「晓文是孝顺,担心你。」
我找了地方坐下来,好好把她看一遍,又问了到底是怎麽摔的,她给我看她在寺庙那里拍的樱花照片,语气浮夸道:「那株樱花树很大很大,我想把它全部拍下来,一直往後退,就不小心从楼梯摔下去了。」
我叹了口气,「以後小心点。」
叶小姐笑了下,又过来拉我的手,「儿子,真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她就只有这种时候才会示弱叫我儿子,我捏了捏她的手,她又拍拍自己x口说道:「还好没摔Si在这里,不然也太亏了。」
「真的,你还要去很多地方玩。」我说,以前家里经济状况不好,没办法旅游,後来又买房子,为了还房贷,叶小姐都没什麽休息,一直到我出社会、开始有b较好的薪水,朋友也邀请她,她才开始会安排出国,也喜欢到处走走看看。
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这趟回去,起码要休养三个月,我们谈了一会儿之後的安排,时间也很晚了,刘阿姨问我晚上睡哪里,知道我另外订了房间,叫我先回去休息,她可以照顾叶小姐,要我别担心。
我答应下来,才离开她们房间,到我自己的房间去,旅馆已经把餐点布好,大概是亲眼看到叶小姐,b较安心了,我坐下来,闻到食物的香气,肚子马上就感到饿了,也顾不得时间太晚,很快把盘子里的东西扫光,然後洗澡ShAnG准备睡觉。
我拿起手机,传讯息告诉宋明璋叶小姐的状况,还好不是太糟,谢谢他特别在出差中还来接我。
他很快回覆我,告诉我已经替我们联络台北一家教学医院,请了一个国内知名的骨科权威医生亲自来开刀,那个医生是他爸的好朋友,帮我们把病房那些都安排好了,明天下飞机马上有人会接我们过去,要我陪在妈妈身边就好,其他事情都不要担心。
我愣了下,没有想到他连这个都帮我处理了,本来还担心叶小姐回去按照程序去挂急诊,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安排开刀,如此一来,便不用担心了。
我和他道谢,宋明璋还是那句「谢什麽」,又叫我早点儿睡。
互道晚安之後,我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才闭上眼睛。
隔天,我早早就醒了,到一楼去用早餐,边吃边整理了些b较重要又急的工作,发在采购部聊天群组,请同事们协助,也谢谢他们。
辉哥b较早起,马上问我叶小姐状况怎麽样,我如实告知,又抱歉可能接下来三个月我会经常请假,到时要请他们多照应。
辉哥安慰我,同事之间都会有这种时候,资深的职员要带小孩要回医院看老毛病,都是我在帮忙,这时候他们当然也乐意帮我。
後来忠哥和老何也加入,安慰了我一会儿,老何又另外传讯息告诉我,他会抓大家很快开个会,确认那些事情都有人跟进,要我安心。
本来早餐是自助吧,旅客应该都要去一楼吃的,但因为叶小姐受伤,旅馆特别帮她送到房间,她的腿只有用石膏板夹住,虽然吃了医院开的止疼消炎药,还是会痛,能少移动还是少移动。
早餐用完,保险公司那里的人联络了一位当地的骨科诊所医生出诊,连同一位翻译,特别来看叶小姐,他看过X光片和一些检验的资料,又检查了伤处,确认能还能上飞机,嘱咐我们移动过程中应该注意的事情之後才走。
和叶小姐一起来日本旅游的朋友都来看她,他们是自助行,都是难得才能来日本一趟,叶小姐不想他们太扫兴,告诉他们有我在不用担心,让他们好好去玩,刘阿姨不放心她,且整趟旅程他们本来规划都是一起住,现在落单也不好玩了,便也要一起回台湾,这趟旅程算是报销了。
叶小姐对她很抱歉,刘阿姨又道:「你摔断了腿,若我还只想着玩,那就不是朋友了,本来出来玩就是大家有个照应。」
叶小姐这才放宽心。
下午王桥之来接,我和叶小姐介绍说是同事,但没有提说他是宋明璋的秘书,叶小姐果然很不好意思,竟然同事出差还来帮忙这些事情,王桥之让她不要客气。
我们一行人都上车後,叶小姐安静了一会儿,但脸上的表情很丰富,不知道在想什麽,可每次她有这种表情的时候都不太妙,我本想先发制人让她别在王秘书面前乱说话,没想到她下秒钟张口就来一句:「你该不会就是我们晓文的男朋友吧?」
「「才不是!」」我和王桥之都很惊恐地马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