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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吃瓜吃到自己家(1 / 1)

殿内檀香浮动,香烟袅袅。

常瑶跪在大殿内的蒲团上,双手合十,闭眼默念,裙摆拖在地上,彷佛一朵盛开的栀子花,纯洁亲善。

常瑶信佛,祈福的时候永远虔诚。

跪在一旁的靳尹仰头望着殿前微笑俯视众生的佛像,薄唇不禁扬起一抹凉薄的笑意。

他想起了,儿时尚住在那座偏僻的g0ng殿时,夜深人静的夜晚,母妃也常常在案上供奉的一尊木雕神像前,跪伏在地,捻着手中那串陈年的十八子念珠,口中默念,无非是祈求恩宠,能够早日脱离冷g0ng等等,那时的母妃面上亦是如她一般虔诚。

可说到底,有什麽用?母妃求神问卜十数年,不但求无恩宠,依旧被困於冷g0ng,无人问津,甚至至Si也未在佳丽如云的後g0ng掀起一丝波澜。

那时他便知,心诚则灵不过是世间最可笑的谎言。

他不信神佛,唯信自己。

靳尹侧头看向身旁虔诚跪拜的常瑶,彷佛感觉到他的目光,常瑶睁开眼睛,不期然对上他看着自己的眼,她微微一愣,旋即抿唇轻笑地朝他眨眼。

她在笑什麽?

靳尹微微皱眉,丝毫不能明白她突如其来的笑意。

起身时,他瞅着她含笑的眼,忍不住问道:「瑶儿,你方才可许了什麽愿?」

「你猜猜看?」

「可是……与我有关?」

常瑶抿唇一笑,却是不语,只是迳自起身,往廊下走去。

她故意卖个关子,没说出自己方才所求,一来是想制造未来可能的惊喜,二来也是因为忌讳。

心愿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身後靳尹望着她的背影,眼里明明灭灭,闪烁着狐疑的光芒,他的阿瑶从前从不会这样对他说话,也不会自己藏着秘密。

他还想继续追问,忽然,有金sE的光划过眼前。

院里那排转动的经轮旁,一个身着灰白僧袍的僧人背对着yAn光,望着廊下的常瑶与靳尹,唇角微扬,鞠躬向他们作礼。

「二位施主,可是来寺中参拜?」

常瑶友好地朝他回礼,才道:「阁下是……?」

「在下乃是此间住持。方才走来,忽觉心念微动,似是上天有所指示,便瞧见两位施主,可是有何事烦忧?」

常瑶面sE不豫,「这……」

身後的靳尹见状,像是想起了什麽,缓步上前道:「瑶儿,既然住持亲自前来,你若有什麽心愿,不妨说给住持听听,说不定能有所开示呢。」

常瑶看了眼面带微笑的住持,身後的靳尹鼓励似的扶了扶她的肩头,她思考了一会儿,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

「既是如此,我确实有一事,想烦请住持替我解惑了。」

日影斑驳。

金h的yAn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投下斑驳的光影。

後院的菩提树下,凌思思与陆知行两人坐在亭子内,正悠悠地啜饮着刚煮好的茶水。

茶汤碧绿,散发淡淡清香,凌思思轻轻一吹气,袅袅白烟便散了开来。

这茶还是方才托小和尚送来的,不得不说,倒是好茶。

陆知行看着她一派悠闲的神sE,丝毫不见一丝忧虑,心里的疑惑愈深,忍不住开口:「你就这样气走季纾,不好吧?」

凌思思啜饮一口茶,瞥他一眼,悠悠道:「我实话实说而已,可不算气他。」

「你还不算气他?你是没看到他方才那脸……」想起季纾那张黑的都能滴出墨来的脸,还有那能冻Si人的目光,陆知行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能把素来端方自持的公子气成那样,也唯有凌思思做得到吧。

也只有她敢。

陆知行忽然忆起,街上时常瑶反常的举动,还有刚才凌思思刻意对季纾说的那些轻佻的话语,加上季纾时而冷静时而气恼,如此Y晴不定的反应,处处都透着不对劲,甚至看起来还格外暧昧不明……

难不成……

陆知行像是悟到什麽,瞳孔微震,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凌思思,道:「你、你不会真的跟季纾……」

凌思嫒跟季纾?

那个全城无人不知,不惜一切痴恋靳尹的首辅千金凌思嫒,她竟然会移情别恋,看上一个待在太子身边,小小的东g0ng辅臣?

这简直太荒谬了……

陆知行自我怀疑地摇头,「不、这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

凌思思不服了,她怎麽说也是首辅嫡nV,还是个正常少nV,凭什麽就不能喜欢人了?

靳尹不喜欢她,难道还不许她喜欢旁人,安安分分当他的花瓶侧妃吗?

也太不人道了吧。

「从前对靳尹抓着不放,嚷着非他不嫁,不惜对阿瑶下手就为了嫁给靳尹的你,怎会短短时间就和季纾g搭到一块去了?更何况,你从前可瞧不上季纾,嫌他出身低微,对他可没好颜sE。」

凌思思一愣,「我有吗?」

陆知行白她一眼,「没有吗。」

完全忘记还有这档事,原本的漫画剧情里根本没提到凌思嫒是如何对待季纾的,却原来还有这麽一桩前尘旧怨。

看着凌思思懊恼的神情,陆知行哼了哼,颇有些幸灾乐祸,「你就继续装吧,阿瑶会被你骗了,我可不会。你故意这麽做,制造误会,指不定又要趁着阿瑶与靳尹独处之时,下什麽毒手吧?」

哟齁,这不只嘲笑,还诬陷起她来了呢。

凌思思一噎,没好气地反驳:「你别说我,你也不遑多让吧。」

「什麽?」

「人家阿瑶与靳尹两个可是心心相印,两情相悦,男有情nV有意的,我可不信你看不出来,还几次三番的想离间他们,你有何居心啊?」

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一眼就被她看穿,陆知行一噎,强撑着面子道:「我那是不想阿瑶被骗,你懂什麽?」

「被骗,我看是忌妒吧。我知道感情这种东西,自然不能控制,可人家小俩口彼此相Ai,你也不能就这样拆散他们啊。人常道,最好的Ai是成全,而不是执着。」

凌思思故意道破他的心思,她知道陆知行也喜欢善良坚强的常瑶,对男主靳尹总是抱持着敌意,在常瑶面前更是毫不遮掩他对他的恶意,几次三番在她面前诋毁靳尹,想说服常瑶离开他,因此她刻意这麽说,既是敲打,也是想开导他,让他放手。

陆知行也不傻,自然也听这话的弦外之音。

可一样的话,他却从中听出另一重意思来。

「我劝你还是省省吧。」陆知行看着她脸上虚假的笑容,唇边扬起一抹冷淡的笑意,「不是你的,不管如何折腾算计,也永远不属於你。」

突如其来的警告,画风急转直下,让她有些茫然。

凌思思听得皱眉,「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对阿瑶是真心实意的,至於靳尹,我只是把他当作……朋友,没有非分之想。」

闻言,陆知行嗤笑出声,似乎是听到什麽有趣的事情,道:「这麽说,那我也只是把阿瑶当师妹。」

话音戛然而止。

心中埋藏最深的秘密脱口而出,还是在她面前,陆知行察觉有异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二人四目相对,皆从对方眼中看见一样的诧异。

就连凌思思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听到这麽大的瓜,努力收起脸上的惊愕,身为当事人的陆知行更是一脸茫然。

「我、我……什、什麽也没听见……」

凌思思眨了眨眼,抬手端起案上茶水,凑近唇边掩饰地喝了一口。

聪明人不嫌事少,得知别人的秘密那可是罪恶的根源,她可不想惹祸上身。

凌思思无视尴尬,顽强地转换话题:「对了,你说他们时候回来啊?」

「我怎麽知道。」语气一顿,陆知行回过神,眼里立即笼罩一层晦暗,警告她:「凌思嫒,我告诉你,今天的事你最好……」

「放心!我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凌思思在他出言警告前,抢先一步开口,朝他眯眼一笑,语气真诚。

陆知行看着她诚挚的神情,有些迟疑,凌思嫒从前劣迹斑斑,即使这阵子的确有些不同,可他到底不完全信任她。

陆知行轻咳一声,威胁:「你要是说出去,我就把你跟季纾的事告诉靳尹,到时候我们就玉石俱焚。」

玉石俱焚?

「没这麽严重吧……」凌思思心虚地别开眼,小声嘟哝道:「况且,你去告状也没用啊。人家压根就不在乎……」

「你说什麽?」

「没有。」凌思思转头一笑,「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也就算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以後也得互相帮忙是不是?」

谁跟谁是一条船了?

陆知行心里鄙视,可面上到底没显现出来,只是问道:「你想要做什麽?」

在他的认知里,她可不是个容易揭过的主。

「也没什麽。只是,既然你知道我跟季纾之间的事,我也知晓你喜欢常瑶,以後若是有机会,我们也可以互相帮忙撮合一下对方,制造机会?」

陆知行皱眉,「我虽对阿瑶有意,可既然阿瑶如今已心悦靳尹,我自然不会夺人所Ai。」

倒还是个挺理智的男二。

也不枉费当初她还为他最终没和常瑶在一起,而愧疚了一阵子。

凌思思欣慰地想着,看他的神情越发欣赏,吓得陆知行身子不住一颤。

「你……你看什麽?」

「我发现,我还有点欣赏你了。」凌思思朝他一笑,倚着身後的石柱,茶杯凑近唇边,遮掩不住上扬的唇角。

活像是个调戏良家妇男的恶nV。

陆知行一愣,一时没意会过来她这句话的意思。

直到见到她眼里溢出的笑意,他才回神过来,怒道:「凌思嫒!你又骗我!」

被骗一次也就算了,他堂堂衡yAn君竟然在她手上栽了两次!

这说出去岂不是被人笑Si。

陆知行气得起身去追她,谁知她早已察觉,很快从椅子上跳起,两人便围着亭子一面躲、一面追,一阵风吹过头上的菩提树,断断续续的嘻笑声便传了过来。

而同样逐风传来的,还有一阵低低的话声。

陆知行是练武之人,听力b常人灵敏,先听见了声音,下意识地往声音处看去,凌思思见他忽然停手,遂也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但见一旁长廊的尽头,有人影自一间偏房内走了出来,头发灰白,眼角已有丝丝细纹,看上去应是一对中年夫妇。

那对夫妇回头对着房里不知道说了什麽,脸上尽是遮也遮不住的笑,离门口站得近些的妇人伸手,将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孩牵了出来,望着男孩的目光满是喜Ai。

男孩低垂着头,似乎个X有些沉默内向,只见那对夫妇笑着0了0他的头,说了些什麽,那男孩抬眼看了眼两人,才点了点头。

隔得有些远,饶是陆知行,也只依稀听见夫妇对男孩说道:「好孩子,等随我们回去,家里还有新买的糖,你乖乖的,就有糖吃啦。」

陆知行望着他们几人的身影,猜测道:「那男孩看上去不过七八岁,这对夫妇这年纪上才得一子,也不容易,想来是特地来还愿酬谢的吧。」

「还愿?不去大殿,却来这偏僻的角落,不太正常吧?」

「这有什麽,指不定有师父在偏房修习打坐,才特意来此道谢的吧。」

「是麽。」凌思思半信半疑地望着几人渐远的身影,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哪里奇怪却也说不上来。

在经过亭前时,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两人的目光,被夫妇牵着的男孩忽然抬起头,往亭子里看来,正巧对上了凌思思的目光。

一阵风吹来,撩起鬓边碎发,挡住了眼前视线,凌思思伸手拨开,想要看清,却堪堪错过了他的目光,只来得及看见他们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转角的身影。

方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似乎瞧见了那个男孩朝她望来的那一眼,眸中似乎划过一抹异sE,她还来不及分辨。

难道是自己真看错了?

凌思思暗自思量那一眼的意思,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了落在廊上的竹蜻蜓,弯腰捡了起来。

「竹蜻蜓?」

身後,陆知行走上前来,看见她手上的东西,有些意外,「是刚那个孩子落下的吧。」

凌思思捏着那支竹蜻蜓,竹子是以锋利的匕首仓促削细的,还带着淩厉的棱角,可竹柄的地方却是有些圆滑,想是竹蜻蜓的主人时常把玩的缘故。

她突然想起了方才那个男孩藏在背後的手里,似乎紧紧捏着一样东西,难不成是这个?

陆知行不知道她在想什麽,把玩着竹蜻蜓顶端的翅膀,带着几分怀念道:「好几年没看见了,真怀念。记得小时候玩过,可飞坏好几支呢。」

凌思思望着手中简陋的竹蜻蜓,抚0着那粗糙的表面,倒像是什麽人手工做的,虽然并不JiNg致,但其中意义肯定不凡。

她想起男孩当时紧攥着藏在背後的竹蜻蜓,垂头沉默不语,甚至还有些僵y的身影,冷不防心头一软。

这东西,也许对他很重要。

手上一紧,凌思思望着早已不见人影的长廊,下定决心,攥着那支竹蜻蜓yu去寻方才的男孩。

没料到她会突然动作,陆知行被她吓了一跳,朝她喊道:「喂,你去哪啊?」

「找人!把东西还他,我很快回来啊。」凌思思匆忙的说完这句话後,便火燎火燎地往长廊另一边跑去。

徒留在原地的陆知行,愣愣的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片刻才回了神。

她方才说,要把东西还人,莫非是真要去把东西还给那个男孩?

这人都走远了,还能找到麽?

陆知行摇了摇头,迳自回到座位上坐下,叹道:「何必这麽费神?何况,只是个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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