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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如果那时候(1 / 1)

吃完饭,三人原先是要散了,可才走到店外,两兄妹又为了一点小事吵起架来,一来二回互怼了几句,也不晓得是谁起了头,把战场另辟至徐蔚然的公寓,要他公正评理。

看着进门後就席地而坐,啤酒一开又重新争锋的两人,徐蔚然顿时有些风中凌乱。

这到底是谁的屋子?

他按着额角闭了闭眼,也不打算去淌浑水,放任他们在客厅里争执,回房里拿了衣服,直接去沐浴了。

没一会,两兄妹吵得口渴,默契地喊了暂停。

夏孟书抿了一口酒,垂眼盯着瓶罐上的水珠,默了几秒才开口:「欸夏孟易。」

「g嘛?」夏孟易瞟她一眼,以为nV孩子又要开战,立刻制止,「三十秒前是你先喊停的,不要又反悔,做人起码得讲点诚信,别到时候吵输了又回去跟妈说我欺负你。」

夏孟书没回嘴,只是嗫嚅着声,「徐蔚然的左手??是不是曾经受过伤?」

这疑问摆在她心里一个月了,那天陪他去看诊,听见医生提及旧伤二字以後,她把过去所有记忆都翻了一遍,却遍地不寻答案。

在她还喜欢他的时候,任何关於他的事情,不论大小,她都是清楚的。

他思考的时候习惯把玩手边的小物品,他焦虑的时候会不自觉咬着左手拇指,他戴隐形眼镜的时候习惯先戴左眼再戴右眼,穿鞋则是先右而左,他习惯在书封後空白页的书角签上蔚字做记号,不喜欢书页有摺痕,也讨厌别人碰他的书。

他最喜欢的颜sE是靛青sE,他喜欢冬天胜过夏天,他喜欢吃各式各样的豆腐料理,可是不吃臭豆腐,他不喜欢甜食,也讨厌苦味,最讨厌的食物是苦瓜。

他人生第一次大伤发生在国二一场攸关冠军奖盃的b赛,男孩子在快攻上篮时被对手恶意犯规,落地後对方直接重压在他左脚踝上,导致脚腕韧带撕裂,休养了三个多月才复原,後来不管是训练还是b赛都需要贴紮固定。

他高一那年,在与yAn和高中的友谊赛中伤了右肩,之後只要天气转变,肩关节就容易酸胀,双膝也因为训练过度导致膑骨外翻,眼角更曾在对抗训练的过程中意外被队友的手肘误伤而留下了疤,有一阵子,谁在他面前抬手他都戒备。

她曾经很了解他。

可是现在,她却得向其他人问起关於他的事情。

酒JiNg松绑了备考期间紧绷的思绪,连带也卸下戒心,夏孟易一时半刻没察觉nV孩子提问背後的端倪,直觉回答,「对啊。」

眸光轻颤,夏孟书继续追问:「什麽时候伤的?」

「就是那时候跟萧??」慢半拍意识到自己失言,夏孟易立刻打住话,原先染上几分倦意的瞳孔震惊瞠大,脸sE也不对劲了。

呼x1一窒,夏孟书掐紧手心,感觉有什麽逐渐崩裂,不断陷落。

时间无声走过。

nV孩子紧咬着唇角,眼角发红,摆在腿边的手攥得Si紧,指节成了Si白。

夏孟易知道她之所以恐惧是为什麽。

在她主动提起以前,那段过去谁都碰不得。

但如果不去碰,他们之间的心结就永远没有能解开的一天,她也就没有一天能从过往那道Y影里走出来,终其一生都摆脱不了梦魇,灵魂永远千疮百孔。

夏孟易张口,想着要把实话说了,浴室的门扇却在这时开启。

「??」

终究是迟了一步。

夏孟易看着背光而立的徐蔚然,看着他眼里陌寒的暗sE,明白了他的意思。

直至耳边传来吹风机隆隆运作的声响,夏孟易才重新找回声音。他敛下眼,捏紧手里空了的啤酒罐,声线也哑,「总之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样。」

无澜的海面刮起了风,浪把时间推着向前。

後来夜深了,两人也喝了不少酒,索X决定留在这过夜。

夏孟易迅速冲了澡,一沾上沙发就睡得不省人事。

夏孟书过去也不是没在徐蔚然这住过,有几次工作结束後去了厂商邀约的饭局,席间喝了酒,散场的时间也晚,她不好意思三更半夜回宿舍打扰室友们休息,就来他家客房借宿,甚至留了几套换洗衣物和简单的保养品在这。

只是去年,在商院附近撞见他g搭上她前男友劈腿的学妹後,她一气之下把放在他家里的所有东西全带走,几个星期没和他联络,甚至连元旦假期也没回家,只为了避开他。

夏孟书平时不拘小节,唯独在睡觉这件事上有洁癖,无论再怎麽累,只要没洗过澡,绝不能沾床。

如今没了换洗衣物,又因为喝了酒而沾染一身酒气,沙发还偏偏被用一句话就Ga0得她心烦意乱的夏孟易霸占,即使心里还有疙瘩,她还是只能向徐蔚然求救。

b起一整晚只能在地板上打盹,这还真算不了什麽。

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夏孟书提步来到男孩子房门前,伸手敲了门。

「徐蔚然。」

听闻,徐蔚然停下敲打键盘的手,回头看她,静待下文。

「你可以借我一套衣服吗?」nV孩子语调自然,表情看上去没半点尴尬,像是提起这种问题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演技就是这种时候拿出来用的。

「自己拿吧。」

徐蔚然的态度b她更自然,话说完就又继续忙了。

夏孟书抿唇,心里有几分意外,却又觉得没什麽好意外。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和她吵架了就不会出现在她面前,直到她主动联系,永远若无其事。

他其实b她更会演戏。

夏孟书进了房,自衣柜里随意拿了件薄长袖上衣和棉质运动短K,再熟门熟路地从cH0U屉柜里翻出深蓝sE的浴巾,洗澡去了。

徐蔚然是个挺有品牌忠诚的人,大部分的衣K和装备都是同个运动品牌,明明读的是法律系,也考上了律师,大多时候的穿衣风格却都休闲,即使穿了衬衫,扣子也从来没完整扣上过。

在她的印象中,他只有在大学毕业典礼以及律师训练结训这两个日子里穿过正装。

只可惜她一次也没亲眼见过。

她原先是打算去参加他的毕业典礼的。

若不是典礼前一个星期,她撞见他亲自送那个和她上一任前男友在社团活动上公然tia0q1ng的学妹回宿舍,还一副离情依依地牵着对方的手不放,在宿舍门口互道了整整二十分钟的晚安和再见才分开,她也不会改变心意不去。

以前她总觉得,每一次徐蔚然都喜欢上那些破坏她感情的nV孩子,只是单纯因为他是个烂人,所以和那些B1a0子特别合拍,也因为自己还陷在被劈腿的情绪里,所以对他所有举措都看不惯,总是在心里咒他千遍万遍,甚至当着他的面说尽难听还伤人的话。

可是现在,当听见夏孟易亲口说事情和她想得不一样,她却更害怕了。

她害怕事情有真相,害怕真相与她曾有过的猜测不谋而合,害怕一旦证实了她对他是错怪,到那个时候,再回想起过往对他的所言所为,都是悔不当初。

她不知道该不该去问徐蔚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问了他就会说真话,更不知道倘若他说了真话,他们之间会变成什麽模样?

是会变得b现在更好还是更糟?

她不知道。

她唯一知道的是,她好後悔。

後悔当年轻易地接受萧河的追求,後悔当时舍弃了一直以来陪伴在身边的徐蔚然,後悔那时他替萧河转送情书和巧克力的时候没有告诉他,她其实喜欢他。

如果没有萧河,如果她没有接受萧河,如果那时候她没有抱着要拿萧河来试探他的念头,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如果那一年,如果那一天,如果那个瞬间,她做了不同的选择。

如果那时候,她继续喜欢他,是不是就不会失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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