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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半的闹钟准时响起,兰汀闭着眼睛摸索。
身后有双燥热的手却先她一步划停了闹钟,接着埋回了她颈后,从后往前吻了过来。
兰汀的神志是在那双手覆上胸口时清醒的,她用手抵住了男人翻身上来的胸膛。
“醒了?”他声音还有些哑,“继续?”
是个完陌生的英俊男人,他挑了挑眉,扣住她双手,压到了头顶。
“昨晚还满意吗?”
昨晚?是了,昨天砸完了与韩平涛的婚房,那股气始终梗在胸口,她就去BOMBCLUB喝酒。
这男人原本坐她对面,等她去完洗手间回来,他就坐在她位置上,举着她的酒杯晃了晃:“劝你别喝了。”
她愣了愣,略一偏头就看见几个男人盯着这边,见她看过来,又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
兰汀贴近他,接过酒杯也晃了晃:“有东西?”
那男人摇摇头:“不好说,总不会是维生素。”
兰汀噗嗤笑了,缓缓倒掉了杯子里的酒,接着拉开男人的手臂,挤到了他怀里。
她贴近他耳边吹了口气:“你也是坏人吗?”
“看你怎么定义了。”男人揽着她只手可握的腰,掌心滚烫。
一只柔弱无骨的手从他喉结处一路滑到了小腹,在那儿若有似无地打转。
“我得验一验,才知道怎么下定义。”
男人轻笑了声,手下用力把她拥得更近:“都听你的。”
听她的了吗?没有,这男人完按照自己的节奏,她被捏圆揉扁,弯折又打开,最激烈的时候她甚至想翻身逃跑,他只一把拉了过来,很是无赖:“还是少练。”
想到这儿,兰汀开口:“昨晚……”,手被禁锢着没法动,她支起腿想拱开他,“已经结束了。”
男人的动作停了,抬起头看她,眼睛里还有涌动的暗流。
兰汀又使了使力没挣脱开,有些恼了,脚下便有些没数:“放开我。”
他闷哼一声,放开了她手,半坐起身子,揉了揉乱发,再看兰汀的时候,眼神已是一派清明。
兰汀拉过被子挡住身体,没有了夜色的遮拦,日光总让人尴尬地清醒。
正想再说几句结束语,她手机响了,是姐姐兰月的专属铃声。
兰月很少在这么早给她打电话,她接了起来:“喂,姐,怎么了?”
她余光见男人起身走进了洗手间,这才偷偷地吐出口气。
这口气吐到一半,又高高地吊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是兰月的虚弱的声音:“兰汀……我好痛!我肚子好痛……我流了好多血……”
“姐,姐你别慌,姐夫呢?向伟在家吗?”兰汀一边慌乱地穿衣服一边问。
“他……他不在家……他出去了。”
“好好好,你别怕,我马上来,马上!”兰汀挂断了电话,胡乱地拎起包就冲出了房门。
邵季朗洗完澡出来,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他神色平淡,甚至有些严肃,仿佛原本他就是独自一人,也仿佛他昨晚的轻佻都是一场绮梦。
换好衣服,走到门口,脚下踩了个东西,他挪开鞋子,是张身份证。
“兰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