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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任务期是不是已经能宣布告一段落了?]
替珍妮驱鬼的第25:12,邹夏正坐在办公室里,查阅着自己公司在自己离开期间的运转情况。
没错,就算间谍的掩护职业,从街边早餐摊到高端餐厅里的服务员都有,但是邹夏还是显得独树一帜,除了间谍以外,在洛杉矶,他还有着自己的产业。
一家已经上市的物流公司。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只不过,这家公司,它有点荤素不忌。
正常的从文件到服装到重量级金属器材,非正常的从军火到物到活
所有其他公司不敢运输的违禁品,到了这里,只要钱到位,就不是事儿。
这也是这家公司的主要盈利渠道,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暴利。
不过,运输这些东西,几乎就意味着要被各种麻烦缠身,所以对货物的把控,每个关卡的伪装和检查,必须严格把控。
就在邹夏正检查,在自己离开的期间,自己这帮有点混,但是比起真正的恶人却还显得有点可爱的员工们,有没有严格按照规矩做事,打点每个关卡的时候,桌面上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短信箱里,收到杜门的信息。
距离驱鬼已经过去整整1天多的时间,这期间他们部回家舒舒服服的补了一觉,连珍妮也已经顺利被唤醒了,只是身体还有点虚弱而已。
这期间,丹尼斯已经把资料交给了委托人,从委托人手里,拿到了巨额的委托款项。
3亿美元,
委托人方一点犹豫和讲价的意思都没有,非常干脆的打进了团队的公用账户里。
截止到现在为止,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
虽然杜门还是很担心邹夏,
那只小鬼离开前,在桌上写的那行字,所有人都看见了!
‘下个就是你了!’
什么意思?
在珍妮后面是邹夏吗?
他会遇到什么危险吗?
保险起见,在他们睡醒后,一直在暗中盯着邹夏,谨防他突然变得和珍妮一样。
但是已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
邹夏并没有感觉自己身上有什么不良的反应,
除了,不知道是落枕了,还是长时间低头工作的原因,脖子好像有点莫名的沉重,但是问题应该不大。
“任务期结束,所有人,该干嘛干嘛去吧!”邹夏回复道。
上午,邹夏检查完自己离开的两天里所有的工作,中午在公司里的食堂里随便打了点饭吃。
下午,他没有什么工作,就从公司回到了自己的别墅。
平静,一直到傍晚时分,才被打破。
平时,他很喜欢坐在客厅里,喝杯红酒,看看新闻。
他非常享受这每天约十几分钟的宁静。
但是今天很奇怪。
回到别墅后,他坐在沙发上,忽然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手里的报纸,
杯中的红酒,
不再让他感觉心情平静,而是莫名的排斥和焦躁。
实在看不进去报纸上的内容,邹夏也不逼自己,起身准备洗把脸,再回卧室睡一会儿。
兴许是自己前两天太累,没休息好的后遗症。
但是真等他走到卫生间的时候,才真正发现问题的严重性。
打开的水龙头‘哗哗哗’流着水,渐渐将洗手池蓄满。
低头看着那一池的清水,耳边‘哗哗’流水的声音,渐渐多了层朦胧之意,在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自己已经把脑袋整个塞进了洗手池里。
邹夏几乎是神经反射般,从洗手池里抬起了脑袋,脸色轻微泛白。
他看着镜子里,额头发梢湿漉漉的自己,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
在看见这一池清水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脖子好像又重了几分,然后头不由自主的就砸进了洗手池里。
没错,是砸,而不是轻轻的伸进洗手池里。
那一瞬间,他感觉,好像是有人从身后狠狠的擒住自己的脖子,把自己往洗手池里按。
镜子里,邹夏微微转过身,
后脖子上,赫然留下个青紫的巴掌印!
掌印还湿漉漉的,像是刚印上来的,但是偌大的别墅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一人住!
空旷的卫生间里,
男人轻轻脱掉上衣,背对着镜子,扭着脸,看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古怪的青紫掌印
良久,邹夏光着膀子从卫生间里出来,面无表情的坐回客厅的沙发上,沉默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笃笃笃!!!”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非常激烈的敲门声,声音大到,仿佛要把整个别墅门卸掉。
邹夏皱眉,起身,前去开门。
从猫眼里往外望,
外面站着位个头不高的男人,寸头,右耳上有颗小耳钉。
但是男人的脸色很差,像是好几天都没有睡过觉一样,两个眼下面有着浓浓的黑眼圈,脸上油腻腻的,嘴唇干得有些起皮,也像是几天没喝过水的样子。
除此之外,
邹夏还注意到,男人的精神状态有点奇怪,明明是很疲惫的神态,但是两个大眼睛却非常机灵,甚至是有点精神质的打量着四周。
仿佛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足以对他造成惊吓。
这应该是惊吓过度才会有的反应。
多年的警惕,让邹夏并没有立即开门,而是站在门口,握着还愿(甩刀),高声问道:“什么人?”
“咕嘟!”
外面的男人似乎很紧张,开口之前,先咽了口唾沫。
“你是‘雏’吗?”
雏,邹夏的个人行动代号。
通常知道这个名称的,都是道上混的,要么是间谍,要么是杀手,要么是佣兵,或者与这类职业相关的人们。
对方显然是来找自己的。
邹夏有些意外,他并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但是对方却能准确摸到他家里来,而且还精准的喊出了他的代号
这稍稍让邹夏有点没有安感。
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太久没有换过住址?今天是这个男人,那明天会不会就该是仇家上门?
“我是‘海鱼’的‘脚’!”
“我知道你是‘丧歌者’的首脑,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这事关你的生死!”
“你们是不是接了那份3亿委托?而且还潜入到那栋建筑里,拿到了那份资料?”
门外的男人见邹夏沉默,不由得着急起来,他这段话,说得像暗语一样,恐怕换做任何外行人在场,都会听不明,他在说什么。
但是邹夏听懂了。
男人的身份是洛杉矶大型间谍组织‘海鱼’的成员,并且在其中担任‘脚’的职位,这点和杜门一样。
但是邹夏还在犹豫,是否要给对方开门。
毕竟自己刚刚被东南亚的间谍联盟趁虚而入过,或许这时候应该谨慎些?
“你,你一定要耐心听我说完!”
“那栋建筑有问题!我我们,所有进过那栋建筑的人,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