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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窈听了,心下有些好奇,不明白沈君琢要沈彦的那两个小厮做什么用,就问道:
“九叔缺人吗?怎么会想要犯了错的下人呢?”
舒雅摇了摇头道:
“他怎么会缺人。我想着可能也是可怜这两个小厮无辜,要过去想着法儿救他们一命吧。”
舒窈没有再说话。舒雅吃了药,不一会儿困劲儿就犯了上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舒窈照样去余老夫人院里请安。她原想着这次碰到沈君琢应该不会再那么害怕了吧,谁想竟然没有遇到。问了汐月才知道,那两日沈君琢之所以过来请早安,是因为官家因病辍朝,他没上早朝,就过来先给余老夫人请安,而后还得入宫去。官家虽没早朝,却还是得见一见朝中重臣。而今日恢复了早朝,自然来不及请安了。
舒窈听了,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有点失落,又有点失望。她想不清自己到底为何会有这种感觉,难道仅仅是因为没有见到他吗?她又觉得有点好笑,怎么可能,她明明还有些怵他呢!可她的心里就是高兴不起来,郁郁地整整一天。
又过了些日子,还是如此。舒窈就觉得每天都有些打不起精神来。眼看到了腊月二十四,这一日用完了早膳,沈彦一个叫玉瑶的妹妹忽然问舒窈道:
“姐姐会剪纸吗?”
舒窈有些诧异,从来没有和她们交往过,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不敢满口应了,只答道:
“会一点儿,剪得不好。”
玉瑶拍着手笑道:
“那等会子姐姐就来我院子里吧!今儿个扫房吹尘,按着旧例要贴窗花。今年虽不能贴,我们打算也剪一剪,练练手艺,以后再用也能拿得出来。只是姐姐到时候可别笑话我们!”
舒窈含糊应下,等到散了的时候,让刘妈妈回去和舒雅说了一声,跟着玉瑶等姊妹四个一起往玉瑶的院子里去了。
趁着这个机会,舒窈才搞明白,原来沈瑜还有一个姐姐,蒋夫人所出,早就嫁了出去,现在府里的这四个妹妹都是庶出。国公爷妾虽不少,但却只得了三个儿子,一个沈彦一个沈瑜,还有一个小布丁点儿才三岁,整日里病病歪歪的,不敢出门,因此她从没见过。
五个女孩子到了一起,年龄相仿,倒也能聊得到一处。一时剪了纸,又议论了会子花样子,说起现在京师里流行的宝相花不像以前那么复杂,颇有化繁为简的意思,穿戴起来看着倒也大方。
眼看着到了午膳时候,除了和玉瑶住在一起的玉玟外,三个人辞了出来,约定下次还相聚,就回了各自的院子。
等到了玉兰院,舒雅问起她们相处的如何,舒窈笑着道还不错。舒雅脸上露出些古怪的神色,道:
“你倒是个有人缘的。我来了这一年多,都不曾和她们走的近,如今你来了一个多月,竟然能收到她们的邀请了。既然处的不错就好,都是小姑娘家家的,想也没什么心眼儿,就是想着多一个人在一处顽吧。”
听舒雅这么说,舒窈反复想了想今日她们说的话,倒是没有任何异常,再一想,或者就是因为年龄相仿就有了想亲近的心吧。这么一想,也就不太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