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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临风余光落在文淑指尖磨破的痕迹上,他停顿了片刻,伸出手接了过来,将它塞进裤袋里。
他看着文淑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事?”
文淑也没有扭捏,直接开口:“夜先生,您能不能给我一份明天参加寿宴的宾客名单?我还想找个人。”
夜临风还没开口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先接到了一通电话。
他接起电话,从文淑身边经过,径直坐上了车。
文淑原以为这事情就这么算了,夜临风估计也不会理会。
可是,十分钟后,文淑收到了夜临风发来的文件,点开,里面正是明天出席夜长平寿宴的宾客名单。
“文淑小姐,文淑小姐……”景云浩流着汗由远而近的过来。
文淑:“???”这个人怎么看上去跟没事人一样。
景云浩气喘吁吁的开口:“刚刚有个人找我过去帮忙搬水,还别说,那些水可沉了……”
文淑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景云浩的手臂上,景云浩解释道:“这个啊……是因为搬水的时候不小心将胳膊给扭到了,不过好在那人懂得正骨,我这胳膊很快就没事了。”
“我好像听到你喊饶命了……”这个总是没法解释了吧。
景云浩憨憨的摸着后脑勺,满脸不好意思:“当时,那人长得彪悍,手上还拿着枪,我以为自己被刘叔的人给盯上了,才大喊救命的。”
文淑:“……”
好吧,事情经过竟然是这个样子。
黑色的劳斯莱斯快速行驶在空旷的公路上,夜临风低头看着屏幕中的男女,旁边还放着一堆资料,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李责。”忽然,夜临风开口。
“是的,三爷。”李责一边开车,一边留心听夜临风的安排。
“刘家的人,好好整顿一下。”
“是的,三爷。”李责想到了文淑小姐,三爷这是在帮文淑小姐出头吗?
不然,刘家那种不入流的豪门哪里配入得了三爷的眼?
车内又恢复了安静,车子快速的行驶着。
景云浩带着文淑来到了医院。
文淑自己先去病房里,景云浩接了一通电话,在阳台那里听着。
文淑就在病房里坐着,看到景云浩进来时,非常惊讶:“你怎么了?哭的跟个小孩一样?”
景云浩的眼睛红通通的,眼睛里都是红色的血丝,小脸满是委屈,神色非常难看。
他想着刚刚那通电话,狠狠地说:“刘家那位,刚刚给我打电话,他还假惺惺的问我父亲的情况,还说要亲自来医院看看,我拒绝了他。”
文淑听了,感叹道:“他哪里是假惺惺,他这分明是不放心。”
“看来,他对你的父亲可谓是厌恶至极,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他还要亲眼看着最后的结果。”
“他难不成是想看到我爸入棺材才心安吗?”景云浩愤怒的质问。
景云浩越想越气,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气的浑身发抖,一拳狠狠的砸进了病房的墙上,难得的爆粗口:
“艹,我真是他妈的想不通,我爸对他这么好,甚至还尊他为这辈子的好友……”
文淑见状,抿了抿唇;“你到时候,可以当面问问他。”
小可从红绳子里飘出来,她花季少女的脸上满是担忧:“浩哥哥……”
景云浩将头埋进臂弯里,听到了小可的声音,他忍不住将自己最爱的女人抱在了怀里:
“小可,我……”
我是不是很没用,不仅查不了你的身世,还连自己的家都保护不了,让仇人逍遥自在。
然而,一双温润的嘴唇却覆盖在他的唇上,将他要说的话都覆盖住了。
只是蜻蜓点水的吻,却将景云浩崩溃的心给重塑回来。
“浩哥哥,其实我想说,你可能不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男人,可是你一直都是小可心中最厉害的男人,你心地善良,待小可特别的好,小可喜欢你。”
“小可不愿意看到你这样难过。”
“答应小可好不好,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一直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小可抚摸着景云浩的脸蛋,一字一句的请求着。
景云浩咬了咬唇,他不能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失了气势。
“好,小可,我答应你。”
“浩哥哥……”小可欣慰的笑了。
文淑开口道:“现在打电话给刘家那位,让他来医院看看。”
景云浩立即打了通电话,通话间,语气并未有任何的不妥。
文淑挑眉的诧异看了眼,景云浩这小子是成长了?
“好了,文淑小姐。”景云浩将电话挂掉,转身对文淑道。
文淑将手里的符咒拿给景云浩:“这张符纸,拿去化在水里,想办法喂给景先生喝下。”
景云浩现在对文淑的话是言听计从,立马照办。
景云浩的父亲躺在床上,整个人的气色都看上去非常不好,浑浊阴晦的样子。
景云浩按着文淑的指导做了以后,发现父亲的脸色很快就变好了,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速度。
文淑又递给他一个符纸:“将这个符纸,贴在景先生的心口上。”
“心口,心脏在左边,你放哪里去了?”景云浩赶紧把手从右边挪到左边,尴尬解释,
“刚刚有点紧张,一不小心弄错了。”
文淑安慰道:“别紧张,这件事情有我在,没什么意外可发生。”
景云浩就看着文淑,不知道在半空中做了什么手势,然后点了跟香。
让他把香放到了父亲的床头,那支香竟然毫无依靠的独自立着燃烧着。
他惊讶的睁大眼睛:“这……这简直不可能。”
文淑知道跟他一时半会也讲不清楚,随口敷衍:“不过就是反重力操作。”
景云浩:“……”
这东西,还能用科学来解释?
文淑又开口道:“现在再次给那位刘先生打电话吧。”
“就和他说,你父亲现在醒了,如果他要来看的话,就跟他说还需要静养两天,让他过两天再来看望。”
景云浩强行压住喷发而出的恨意,尽可能的语调平稳如常的通话。
“是的,刘叔叔,医生刚刚说了,父亲目前只是受了点惊吓,其实并不是很严重的,现在身子比较虚弱一点,得抓紧养好身子才行。”
“我代父亲先谢谢刘叔叔的好意了……没事没事……今天还是先算了吧……刘叔叔昨晚也才刚来看过父亲,今天又来,那实在是太辛苦了,我爸醒来后知道,恐怕又得说我了。”
“再说了,刘叔叔,我爸目前还需要静养两天,刘叔叔要是后天有空再过来可以吗?”
“嗯嗯,好的,谢谢刘叔叔。”
景云浩忍耐到脸色铁青,将电话挂断后,狠狠的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