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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张淮阳展现出的能力,能做的事情应该更多。
刘恪总觉着有些没察觉到的地方,只是实在没有头绪。
“身边还是少个出谋划策的人啊”
岳少谦和箫元常俩人的智略刚好90,而且明显不是以计谋见长的人才,难不成问计典褚?
刘恪往一边望去,典褚身上几十处伤,胡乱拿水清了清,就带着一营兵马,和东胡俘虏大眼瞪小眼。
似乎是有些无聊,典褚正数着俘虏人数。
不是一个个数,而是一行一列,有方法的数,54的智略发挥的很不错。
刘恪不禁摇头,看来54果然不能和自己的60相比。
哦不,打完这一仗之后,他又成长了一丢丢。
“武力没涨,看来砸砸小兵没什么提升,就这么点武力,还容易砸空,还是得找几个猛男,近距离切磋切磋棋艺。”
统率:61武力:62智略:62理政:60
其他属性没变,智略足足成长了两点。
54的智略还得一行一列数俘虏,而聪明的62则会这样说:
“俘虏?什么俘虏?朕怎么没看见。”
箫元常一时间没会过意来,依然十分严谨:
“俘虏东胡岗哨、探马、溃军等,共计四千三百二十员。”
刘恪望着跪地不起的东胡俘虏们,睁大了眼:
“哪有什么俘虏,斩获胡首一万四千一百九十。”
箫元常这才明白过来:“陛下算得真准!”
他也只能叹服,真不愧是皇帝。
一下子就省出了不少口粮,比他费心费力搞粮草,可快多了。
大汉禁军就五万,俘虏四千多人,为了看守俘虏再分散战力,实在不明智。
而且这四千多人肯定不会投降,如今还是东胡强势而汉弱,自然得花费粮食养着。
打跑了张淮阳,也只能疏通粮道,运送粮草还要一些时日,哪有余力养着这些人?
不过在刘恪心里,这都不是主要原因。
东胡南军,是灭汉的主力部队,每个人手里都沾着汉民鲜血。
“寇敢持兵戈凌我者,必戮。”
刘恪遥望天空,身影挺直,目光如炬:
“朕初临战阵时说的,可不是笑话哪!”
自登基以来他就没说过几句实话,但总得有几句话是实话。
典褚接了军令,也不二话,带着弟兄,手起刀落,凑齐了脑袋。
不对,没凑齐。
他一行一列认真数了两遍,只有一万四千一百八十个脑袋,少了十个。
总不能说皇帝算错了吧?
还得是化成雨灵机一动,把路边恶狗的脑袋砍了,凑足了数。
反正两者没区别。
解决了俘虏问题,刘恪忙里偷闲,问向箫元常:
“元常啊,你说朕这一仗打的如何?”
箫元常憋红了脸,把之前自己一月三谏的事情抛之脑后,大拍龙屁:
“陛下这一仗,有四胜。”
刘恪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箫元常:
“那你就说说,是哪四胜!”
箫元常拱手,神态极其认真:
“其一,陛下召请六丁六甲,杀假天师,使得百姓归心,视大汉为正统,此乃德胜。”
“其二,洞悉张淮阳心思,东胡人城下搭台唱戏,实则不过是在陛下面前演戏,陛下将东胡一切动向,都看得一清二楚,此乃心胜。”
“其三,陛下久在宫苑之中中,大兴土木,朝中以岳少保、杨太师为首等文武,却没有任何松懈。”
“反观东胡,张淮阳虽治军严明,为人稳健,但胡汉混杂,有所斩获倒还好,一旦攻势受阻,或遭逢夜袭,必然心生间隙,此乃御下胜。”
“至于这第四”
箫元常捋了捋长髯,那双明亮的眼里是四个字,陛下圣明:
“陛下纵览天下,每次出手,必然打在东胡人的痛处。”
“一出手,便是斩杀左贤王乞颜构或是长驱直入大营,逼得东胡大军极为被动,此乃大局胜!”
是人就喜欢听赞美,刘恪也不例外。
“哈哈哈!”
他眉飞色舞,一边笑着,一边道: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镜可以知兴衰。”
“萧爱卿既通经史,又善劝谏,可为两面镜子。”
他顿了顿,面色一变:
“不过朕还是喜欢你之前十日一谏,踹飞化成雨的不羁模样。”
箫元常不言,心中羞愧。
他其实不是个什么诤臣,一般情况下不怎么劝谏,只是那一阵子真的太失望了。
东胡大军围城,城中断粮,结果皇帝反倒是大兴土木建起通天台,换谁谁不失望?
不过失望了,也失算了。
通天台是假,明修通天台暗修地道才是真啊!
他望见城外的戏台,还有许多没有处理好的事,不是闲谈的时候:
“陛下,东胡人搭建的戏台,先拆了吧。”
军中将士恨这座戏台已久,付之一炬肯定大快人心。
让他们亲自来拆,说不定比赏赐都解气。
刘恪双眼微眯,走到戏台上,拄着剑,稍稍昂起下巴,望向城内,眼眸之中目光闪烁:
“这台可不能拆,戏还得接着唱。”
戏
箫元常心中一紧,果然如此。
只是城外的禁军基本没有察觉,部分原地休整,部分还在打扫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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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东胡大军也不算惨。
张淮阳收拢了大多数溃军,手中仍有近九万兵马,只是稍显狼狈,士气低沉,且丢了些辎重物资而已。
仍保存了有生力量,无伤大雅。
“去河边取水,先清洗伤口,好生修整一番!”
张淮阳命令一下,士卒们立即在营将的带领下,有秩序的散开,去河上取水了。
要说这琼州,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水不缺粮。
他是个善于总结分析的人,即使吃了一场败仗,也得弄明白到底输在了哪儿。
总结失败经验,才能防止重蹈覆辙。
“穴攻,穴攻啊……”
这会儿,张淮阳已经明白放火的汉军是从哪儿钻出来的了。
他连叹数声。
穴攻自古以来便是一种作战方法,其目的无外两种,一种是挖地道进城,另一种是破坏城墙。
无论哪一种,都是在攻城时,攻方所用。
而且条件极为苛刻,想要挖一条能够利用起来的地道,极其困难。
甚至穴攻在兵书之中,已经被归为一种需要精研的战术。
没有多年下功夫去研究,根本掌握不了挖地道的精髓,不仅挖不好地道,还会把自己人给埋进去。
“汉军又是从哪里找到这种擅长穴攻的人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