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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少年的眼泪如同决堤,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他几乎嘶吼道:“可恶,可恶!”
憎恶和悔恨袅绕在乌亮上,等少年哭累了,君暄也彻底松开了他,他跪坐在地上,眼睛红红的:“父亲他,居然做了这样的事,那和那群恶霸有什么区别呢?”
一拳打在地上,少年的手刺痛不已,可他没有任何怨言,他如今已经知道,自己的父亲做出了和曾经恶霸一样的事。
眼神落寞下来,少年缓缓道:“父亲跟我说,他要去南理国的东村那边,去看看那群曾欺负过娘亲的人都怎么样了。”
“从父亲离开,已经过了一日,按照时间,现在也差不多要到了,他是步行而去,从这里去东面村子有一条小路,就在这家酒馆后面。”
少年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生锈的怀表,打开后,里面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一个女人笑的幸福,抱着怀中小小的孩童,满脸幸福。
少年看着女人的脸,眼泪再次滚滚而来,他伸出手擦去,对柳婉婉道:“这是娘亲留给我的念想,拿着它,找到我的父亲,不要让他继续错下去了。”
少年郑重其事的对柳婉婉恳求着,柳婉婉也点头答应下来。
他们有马车,肯定是比那个男人更快一步的。
来到酒馆后,一条小路蜿蜒向前,柳婉婉看着有些陡峭的路,开口道:“不如,我们换一条吧。”
摸着坑坑哇哇的山壁,柳婉婉有些担心,马车真的进得来吗?
显然,柳婉婉多虑了,马车顺利进入,只是显得有些拥挤。
柳婉婉坐在车内,看着近在咫尺的山崖,心惊胆战。
索性一路上都有惊无险,顺利来到南理国东面的村口,可刚下马车,柳婉婉就看到了一个跌跌撞撞跑出来的女孩。
女孩看到柳婉婉,立马上前,抓着柳婉婉的外衣,哭喊:“姐姐,救救我娘亲,我娘亲要死了!”
她哭的不行,上气不接下气,拉着柳婉婉就要往村里带。
君暄和宁毅跟在身后,进入村内,这才发现村子里人烟稀少,几个壮年男人已奄奄一息的躺在了地上。
发生了什么事?
柳婉婉心里惊恐,在女孩的带领下来到一所房内,她的母亲已经去世,肚子上有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
女孩走到女人身旁,哭哭啼啼:“娘亲,粒粒给你找了大夫,醒醒,娘亲。”
粒粒哭泣着,柳婉婉看不得这一幕,她也有女儿,也和粒粒差不多大。
宁毅抱起哭泣的粒粒,在怀中哄着,对柳婉婉道:“这里有我,你和君先生去看看他人什么情况吧。”
有了宁毅帮忙柳婉婉和君暄离开房内,检查着奄奄一息的众人。
有些人疯疯癫癫,拿着自己的脑袋撞着墙面,脑袋血肉模糊都不肯停止。
君暄走到柳婉婉身旁,皱眉道:“他们被下了蛊,我们没办法的,赶紧去找孙奇,只有找到他才能解除一切。”
听着君暄的话,柳婉婉点头,两人顺着痕迹,来到了一处小路,孙奇摁着一个男人,抵在墙面上,嘴里愤怒:“就是你,让我夫人受尽了凌辱和折磨,别想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