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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暄快步上前,一把拉过柳婉婉,反手把少年从台内揪出,狠狠摁在了地上。
“唔!”少年吃痛的皱起眉头,他咬牙切齿:“一群坏蛋,别想抓到我父亲!”
少年呲牙咧嘴的对着几人,目光中洋溢着怒火:“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父亲去了哪里的,你们想都别想!”
少年突然的举动让柳婉婉惊异,她没有害怕,反倒是走到少年身前蹲下:“你是不是知道你父亲做了什么?”
“知道又如何!”少年怒气冲冲的瞪着柳婉婉:“我父亲做的都是对的,有错的是那群人,是那群人把我们赶尽杀绝,是他们的错!”
听着少年的话,柳婉婉的眼神暗了暗。
发髻上,晃动着的流苏像是柳婉婉动荡的心,她感觉不到任何感情,只觉得南理国那些受苦受难的人民很是可怜。
“真是无法理喻。”柳婉婉嘀嘀咕咕的说着,眼神有些灰暗:“你知不知道南理国的国民在经历什么?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死死摁着少年的头,柳婉婉的行为举止跟她朴素淡雅的穿着十分不符,那双眼睛里溢满了愤怒。
宁毅想上前阻拦,柳婉婉却一个眼神吓退了他,对身下的少年道:“你父亲,让数以万计的南理国国民陷入疾病之中,很多像你一般大的孩子都没了父母,你真觉得无谓?”
少年听闻此话,原本怒气冲冲的脸上瞬间闪过一抹惊讶,他低下头,嘴巴却始终不愿松口:“我父亲没错,是他们有错在先,是他们赶走了我和父亲,母亲被他们逼死,他们都是活该!”
拳头紧紧攥着,少年棕色的外衣已经布满了灰尘,他红着眼眶,不肯落下一滴眼泪。
听着少年的话,柳婉婉松开摁着他的手,直接席地而坐,满脸平静:“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发生过什么,可南理国的国民是无辜的。”
“他们正经历着你曾经经历过的事,甚至比那更惨,很多人因没有药物抑制病情而逝去,比你还要小的孩子变成了孤儿。”
柳婉婉的话语很轻,传入少年耳中,也刺痛了少年的心。
许久的沉默后,少年缓缓道:“在我四岁那年,父亲被打成了重伤丢了出来,娘亲被他们掳走,直到一年后,才找到了娘亲的尸体。”
“娘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那群人把娘亲丢进了酒楼,给变态的老爷们玩弄,她不堪受辱选择跳崖自杀。”
少年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都是南理国东面的村民干的,都是他们的错,我父亲才没错,他只是给母亲报仇了!”
少年说的大义凌然,宁毅听着他的话,在一旁道:“六年前,南理国东面的村子被恶霸占领。”
“那是外来的旅商,他们欺压村民,把村民部赶走,是女帝上位后才整治了那里。”
宁毅走上前来,眼神淡淡:“当初把你们赶走的,和如今居住的,并不是同一批人,如今在东面村子的人,都是原本被恶霸赶走的村民。”
少年听到这话,仿佛信仰在一瞬间崩塌,他所崇拜的父亲并不是大英雄,而是让南理国国民陷入恐慌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