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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有太医的诊治,一日三时的汤药喂着,曲澜玥会慢慢好起来,谁料不好反重,已连着昏迷两日。
萧祁疑心徐冲究竟对她施了什么刑罚,遣了随风去查问,得知实情的萧祁一拳捶在书案上,手面瞬间鲜血直流!
竹书之刑!竟是那杀人不留痕迹的竹书之刑!
萧祁心中涌起杀意,恨不能立刻取了徐冲人头。
“王爷息怒,徐冲本意就是激怒你,不可冲动行事!”
连着昏迷两日的曲澜玥,面色如纸,如今连汤药都难以灌下,太医也是束手无策。
“王爷,老臣无能,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萧祁守了两天两夜,唇下有了潦草的靑茬,拥着双目紧闭的曲澜玥,一勺一勺喂着汤药。
“王爷!王爷!”
徐菱儿已经来此喧闹几次,都没见到萧祁,眼下失了耐心,硬要往里闯。
“侧妃娘娘还是回去吧!若是屋里那人死了,大家都得遭殃!”随风奉命拦在门外。
徐菱儿哪受得了萧祁日夜守在曲澜玥身边,早已没了理智。
“王爷,你莫不是对那贱人余情未了!”
“侧妃娘娘慎言!”
徐菱儿硬闯无用,哭哭啼啼进了宫。
“皇后娘娘,您得为菱儿做主啊!”
皇后四十有三,正直暮春之年。自十六入宫便一直坐稳中宮之位,可想也是手段了得之人。
譬如眼下虽面上带笑,却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
“出了何事,让你这般难过!”
话语之声不疾不徐,稳了徐菱儿急躁不安的心绪。
下跪之人抬手拭泪,“皇后娘娘,王爷怕是对那个贱人仍不死心,竟……竟衣不解带守在那贱人身边多日!却连臣妾一面都不愿见!”
皇后嘴角微扬,“若是为此事而来,本宫不好置喙,本就是你兄长下手重了,也不怪祁王与你置气,那可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与其求我,不如去求你那婆母替你做主!”
皇后一番点拨,徐菱儿似醍醐灌顶,谢恩去了惠嫔处。
“母妃!”人还未到,哭声就已经传进了惠嫔耳朵里。
“菱儿这是怎么了?”惠嫔一身素衣迎到门前。
徐菱儿梨花带泪一通哭诉,惹得惠嫔气上心头,“当初就不该让那贱人留在王府!母妃这就同你回去,替你做主!”
惠嫔随着徐菱儿一路疾驰来到祁王府后直奔沁园,瞧见随风守在一旁,心下知晓徐菱儿说的不假。
“属下参见惠嫔娘娘!”随风没想到来人会是惠嫔,忙上前行礼!
“你们王爷呢?”惠嫔话语之中带着不悦。
“属下这就请王爷出来!”
“不用!本宫亲自去请!看他见不见我这个母妃!”说罢惠嫔就要往里走,随风虽知不敬,还是抬手拦住。
“属下马上去请!”
惠嫔被气得胸前起伏,指着随风怒骂:“你胆子大了!竟敢拦我的路!本宫就是要看看那贱人死了没有,时至今日竟还想祸害我儿!”
萧祁在院内已经听见喧闹之声,冷着脸出了院子。
瞧见来人,徐菱儿忙上前,却被萧祁眼中冷意吓得凝住嘴角将要升起的笑意!
“母妃不好好在宫中替父皇守孝,来儿臣府中做甚?”
惠嫔见萧祁面色憔悴,心中大为不悦,呵斥道:“你为了那个贱人竟冷落菱儿,昏头了不成?”
萧祁自行起身,眼中没了往日的恭敬,“徐大人明知本王领了押解的差事,依旧暗下死手,怕是根本就没把本王当做一家人!母妃莫不是也想看儿臣大祸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