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响应阴柔剑客的兄弟不足一半
“兄弟们听我的,撤。”杜仲对着众人喊道,同时对着姜莫拱了拱手吼道:“我杜某知道你这小娃手下留情,并未杀死我一个兄弟,但这仇我记住了,我想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走”
土匪们相互看看不知道应该听谁的,但似乎更向着护着兄弟的杜仲,杜仲拍了下阴柔剑客,“大哥也不会让兄弟送死,你不就想要他那玩意儿”
说罢便向前走了。
阴柔剑客挑了挑眉,也挥动了下手,土匪们浩浩荡荡的,开始从姜莫的身边离开。
一些土匪还故意做着可怖的鬼脸或是说些下流的话,让女娃害怕或羞怒。
就连胡子拉碴的杜仲,也在金笛面前晃了又晃,嘴里还嘀咕着:“你做定我嫂子了。”
但在金笛身上停留最久的还是那个阴柔的剑客,而金笛也同样注视的那剑客,两人似乎都有话想问,却最终都没有开口。
最后面几个拖着受伤的身躯也上了马,缓缓的离开了。
等到队伍走远了,姜莫才松了一口气,还开起了玩笑,“我觉得鲍勇那家伙,十年后就和这叫杜仲的人一模一样。哈哈。”
秦慕也附和一笑,随后姜莫和秦慕就开始关心起其他亲卫的伤势,还好都是些皮肉伤。
但姜莫想要问金笛时,却发现金笛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那名远去的剑客身上,姜莫不免疑惑:“你认识那人”
“感觉很熟悉,但却不是。”金笛似乎自言自语,但意识到是姜莫问的,就有些不耐烦道:“不管你的事儿。”
这时候,秦家众人也才纷纷上前,老太公带头向着姜莫行礼:“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助,老夫秦旭安排盛宴招待诸位,以示感谢。”
姜莫扶住颤巍巍的老太公行礼,自己反而回了一礼:“应该的,不必客气。”
老太公上下打量了一番姜莫,面带和善微笑的问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从何而来”
身后的英武将军曲身一跪,行了个大礼:“小孙儿秦慕,拜见老太公”
老太公有些疑惑,问道:“你这是”
“家父秦武可曾记得”
“秦文、秦武,小侄子”老太公眼睛一眯,有些冷笑的神情,但很快恢复和善的笑容,“贤侄孙啊,快起这位公子”
“他是”秦宵正要介绍时,姜莫打断了,秦宵反应过来立马说道:“纪家少爷纪冉,这位是纪家的小姐纪婉君。”
金笛这位纪婉君本尊,对着姜莫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很恭敬的和秦家行礼。
老太公也一一介绍了族中的重要人物——家宰秦宵等人,并带领着众人进村中,安排晚宴。
太阳已经西落,几人进餐才渐渐了解,方圆数百里几乎都被盗跖数千名强盗洗劫过,仅有秦家抵抗了两次,只怕后续还会来袭
兖州本是鲁国旧地,五十年前才被齐国纳入版图,许多贵族和百姓有着几百年的鲁国认同感,所以那时候偶尔还会有贵族的叛乱,先齐王攻下鲁地,和大司马鲍勇在这一片镇守,稳定局势。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叛乱平息,但许多鲁国的贵族携带着工匠都跟随的鲁国公逃往大周了,导致这大片的土地商业和工业停滞或缓慢了,仅有农业还能正常运行。
曲阜有着天然优势,加上王子坐镇,商业和手工业还算稳住,但兖州的其他城池就发展缓慢了。所以田氏一族携带大量工匠、商人来此处,未必不能带动生产发展。
当然除此之外,鲁国本身就经常有土匪山贼出没,贵族人口带着财富迁移,山贼出没的更加频繁,经常被挑衅和镇压,也导致各个太守、县令或邑大夫(这个时代也如春秋战国一般逐渐走向中央任免的官职制度,但终有地方贵族把持,部分无关大局的小城邑也为了稳住人口还是有分封的邑大夫权权管理)无力顾及其他,更加影响农业生产。
而名为盗跖带领的盗匪是在现任齐王姜域还是王子坐镇时出现的,尤其是近些年异常活跃和壮大。曲阜周边还算稳定,靠近大周边境的许多城池,都是盗跖的后花园,更别提许多的村落,更是经常抢劫的目标。
而坐落在边境陶丘城外的秦家村落,谈不上对鲁国有何忠诚,但对齐国的治理算是充满怨念,本有着大片土地可以过的很富裕,但税收和商业交易困难,导致越来越衰败了。
姜莫等人和老太公一个桌子,姜莫滴酒未沾,努力从所有的对话中理出有用的信息,他始终思路清晰,不禁发问:“按理来说两代人过去,鼓励人口和商业发展,应该足以恢复的,定有古怪,尤其是日益壮大的盗匪”
“哼,有什么古怪,许多县令或邑大夫为了不被盗跖骚扰,甚至主动送财、粮、布匹给他们,而这些财务自然还是从百姓身上剥削!”老太公本也不怎么喝酒,但说到了这里,一口闷了一杯,满脸通红的发火。
“还有此事”姜莫更加疑惑。
老太公又喝了一杯,一旁又后生小声的汇报向陶丘求救之事儿,老太公园目怒睁,重重的吧酒杯放到了桌上:“混账,想必陶丘这座大城的县令柳平、县丞陈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等叫去求救信,不仅至此毫无援兵,甚至连回信都没有,还不如把城池送给贼匪!”
“太公放心,侄孙会给太公讨回一个交代的。”秦慕和自己远房族人们喝的有些尽兴,尽然有些微醉。
太公不屑的挑了挑眉:“贤侄孙,你能怎么做”
“我随殿下正要去陶丘”秦慕一边说,还一边向着姜莫拱了拱手,眼神已经有些迷离,“定要看看陶丘的县令、县尉、县丞都是些什么东西!”
“殿下”老太公双眼一眯,斜视着姜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