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你们！把这边所有的信息都记录好，不要有任何遗漏！”
密集的相机拍摄声中，达尼艾尔·洛警部补指挥着警察们处理着周围的情况，原本的车站已经被层层封锁，外围也被贴上了封锁带。
而除了维护秩序的机动警察外还有大量身着生化服的警部专家，对着这辆诡异的公交车进行仔细地检查。
所有流出的血液也已经尽可能地回收，之前摆放在公交车深处的诡异面具更是被重重封印。
“大晚上的，各位辛苦啦。”
史蒂芬笑着和周围的警察打了个招呼，非常熟练地掀开封锁带钻了进来。
达尼艾尔·洛警部补看到这家伙如此熟练的样子，相当不爽：“喂，你这家伙别进来！”
可惜史蒂芬自然不可能被他的这个态度劝退，两人自从之前合作过之后也尝到了甜头。
虽然从规定上来说莱布拉这边还是受到通缉，但现在双方之间的合作几乎摆在了明面上，这一点看周围那些警察见怪不怪的样子就已经非常明显。
达尼艾尔·洛警部补也只是发发牢骚，看到史蒂芬还是会习惯性地嘲讽一番：“……消息还是这么灵通，你们这些家伙都不睡觉的吗？”
“警部补你不也是么。”
“别叫我警部补了，我现在已经是正式的警部了！”达尼艾尔·洛警部非常认真地纠正了一下，随即转身摆了摆手，“不过很遗憾，这里没什么能让你看的东西。”
史蒂芬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大大咧咧地说道：“听说‘纳克托瓦的微笑’降临了？”
达尼艾尔·洛警部的身体一顿。
“看来我说中了……”
史蒂芬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达尼艾尔·洛警部突然转身，伸手抓住了史蒂芬的衣领，目光变得相当冷酷而严肃。
“……你想进局子吗？你这混蛋！快点交代情报的来源，要是传出去，事情可就大了！”
史蒂芬知道他是出现了误会，立刻微笑着安抚道：“放心吧，是我们的成员掌握的，来自现场的第一手情报。”
“……”
达尼艾尔·洛警部在自己的心里默默的计算着，沉默了许久，松开了史蒂芬的衣领，伸手指着他郑重其事地说道：
“那就允许你们帮忙担任护卫吧，把你们的老大给我叫过来！”
“咦？何必多此一举呢？”史蒂芬一愣。
“少啰嗦，让我直接和克劳斯·V·莱因赫兹谈，否则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抓起来！”达尼艾尔·洛警部的语气相当坚定。
“你这家伙……太不相信人了！”史蒂芬有些生气。
“别往心里去，我现在基本上不相信任何人！”达尼艾尔·洛警部再次转头安排着周围人的工作。
……
……
回到警察局，来到某间密室里，莱布拉的干部们终于看到了引发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
“纳克托瓦的微笑。众所周知，是《终焉之书》中记载的‘超重要世界崩坏器具’的其中之一。”
达尼艾尔·洛警部一边给众人展示着那只有一半的诡异面具，一边介绍着已知的各种资料。
“……世界崩坏道具？那啥玩意儿？”
郑曙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东西，从表面上来看，这就是一个纯粹的骨质面具，上面虽然刻满了诡异的花纹，但是表面上甚至都没有铭刻任何法阵。
不过郑曙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这个面具本身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似乎能够引动不完整的权能。
达尼艾尔·洛警部听到郑曙的疑问有些不满：“你这家伙来的这里的时候没有了解过相关情报吗？喂！来人把这个不学无术的外行给我拖出去啊！”
刚刚也想询问的雷欧闻言缩了缩脑袋，生怕自己被撵出去。
好在莱布拉的干部里面还有杰德这位老好人，眼见郑曙和雷欧不清楚，于是便细心的讲解了起来。
“终焉之书是记载了一切可以毁灭这个世界的方法的最古老的神性古文书，是两年半之前从异界的最深处传过来的。
依照其纸质推断，这本书应该是属于公元前一万年之前的东西。这个纳克托瓦的微笑则是其中记载的四十二件凶恶道具之一。
而所谓的世界崩坏道具，其实就如同字面上的意思，据说每一件都有着能够造成一次世界毁灭的功能。”
“毁灭世界？”×2。
郑曙和雷欧同时发出了感慨，不过双方感慨的理由完全不一样。
郑曙是觉得这本书籍的确有所夸大，按照这个面具上散发的气息来看，最多也就是只能造成人类文明覆灭或者生态全灭绝这种级别的灾难而已，要说毁灭世界就太扯了。
不过郑曙也清楚，他的概念不能直接换算到正常人的理解当中。
郑曙一直觉得所谓毁灭世界，最低也应该是将一颗星球毁灭的级别。
但对于还没能脱离自身星球的文明来说，如果一个文明或者生态圈毁灭，那么其实就和世界毁灭没有太大的区别。
至于雷欧所感慨的其实也不是这玩意儿能够造成世界毁灭，毕竟在赫尔沙雷姆兹这座城市里混了这么久，还不至于为这种“小东西”感到惊讶。
“……那么古老的书籍，居然只用了两年半的时间就解读出这么多内容，真是厉害啊！”
“啊不，你误会了。”杰德纠正了他的错误，“其实是因为这本书被送来的时候还非常贴心地附了注解，那是一本有着英文，西班牙文和中文翻译的译本。但是根据检测，那个译本被认为是和书本制作于同一年代。”
“哎？等等……可是……”雷欧一惊，发现了问题所在，“如果译本和书本的制作时间是同一年代的话，那岂不是说就是公元前一万多年制作的？可那个时候……别说是这些文字了，人类文明恐怕都还不算存在啊……对吧？”
达尼艾尔·洛警部拍了拍手，打断了他们的讨论：“总而言之，那本书的本体在美国政府的管理下，而且是极度机密。
然后关于这个面具，明天，应该是再过几个小时，就要把它送到赫尔沙雷姆兹·罗特的‘外面’去！”
“目的地是？”史蒂芬问。
他倒是对于将这个面具送到外面去看管起来没有什么意见，毕竟莱布拉的等级太低，这样危险的东西还是放到大势力的看管下更令人安心。
就算那些大势力会利用这东西获得某些利益，但总比被某个疯子拿到之后毁灭人类文明要好得多。
“新哈德逊河对岸，之后的事情你就别问了……如果想要活命的话。”达尼艾尔·洛警部不自觉地叼起一根香烟。
这时，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的扎普突然举起了手：“我有问题。”
因为叫这些人过来本来就是为了讨论事情，所以达尼艾尔·洛警部对于他的行为倒是格外宽容。
当然嘴上肯定要占点便宜：“说吧，小混混。”
“你说什么？你个公务员……”
扎普还没来得及发飙，就被杰德和雷欧拦了下来，只能不爽地继续做出了自己的问题：“双重关卡的老爷子们怎么办？”
扎普所指的是看管赫尔沙雷姆兹到外界唯一通道的那两位看门人，他们在那边最开始的作用，就是防止两个世界因为某些特殊的东西而出现颠覆。
毫无疑问，这个面具正是这种危险品。
达尼艾尔·洛警部点了点头：“哦，说的这个，我估计是免检通过。”
“哟呵？这么有自信？证据呢？”扎普习惯性地开始找茬。
不过达尼艾尔·洛警部这边倒是非常正经地解释了起来：“根据已经掌握的情报，可以确认世界崩坏道具过去已经流出两次了，按照他们平常的工作状态，这根本是不可能的数字。”
对此郑曙也认同地点了点头，那两位看门人的实力他有所耳闻，两位都是神性存在，而且个性都极度偏执。
正常情况下，的确不可能任由这种东西流出才对。
“不仅如此，你们不觉得从以前开始，越是可能会毁灭世界的大物件反而越是会流出吗？所以有一种说法，他们有可能是奉‘更上位的存在’之命故意放走的。
诸神……假设要将他们称为神的话，总是会感到无聊，你我偶尔会有想象小鱼群聚集的平静水面上丢几块大石块的想法吧，大概就和那个一样。”
达尼艾尔·洛警部说到这里时，莱布拉干部们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朝着郑曙汇聚而去。
“啧！”
郑曙双手环抱，不爽的啧了一下。
不过虽然感觉自己被冤枉了，但是郑曙也觉得达尼艾尔·洛警部说的是对的。
说实话，如果说这些事是那群上位存在做的话，他倒是不怎么意外，谁知道之前那群闲的无聊的家伙究竟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特别是他已经看过这个“纳克托瓦的微笑”，郑曙非常确认，除了量子这个外来者，这世界上能制造这种诡异玩意的只有上位存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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