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湛王的脸面?发生何事了?”
林晚意颇为奇怪。
四王妃见状便将宇文婕带着湛王妃和孩子们一并去了太后陪嫁山庄里头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还不是回湛王府的事情,湛王好不容易把人给盼回来了,自然是要让桑登皇子这好女婿回府一趟的,谁知婕儿的性子刚硬了不少,直接带了孩子和婉莹就去了太后陪嫁的山庄,还不知道她们要在多久呢。”
“湛王被扫了脸面,你说他能好好对待婉莹?”
四王妃一脸的嫌弃。
听完全部事情,林晚意才恍然大悟。
从前不是说这位和亲公主的性子最是谦和隐忍吗?
怎么才回来就闹出这样的事情?
外头不知情的人,自然是觉得她刚与夫君孩子回到盛京城,怎么的也应该回王府看看。
见见旧时人,顺便尽一尽孝心。
可谁知她们母女俩却在这种时候离了京,这不是明摆着宁愿去外头住也不愿回王府吗?
可现在仗的是太后的势,湛王自然不敢说什么。
等回来以后呢,等西荻使臣们走了以后呢?
这些苦头不还是留在后宅中的湛王妃自己吃吗?
除非,她早就打算和湛王撕破脸了,所以一点情面也不留。
想到这里,林晚意就不免生了疑惑。
“说来也真是奇怪了,湛王与王妃不似夫妻好似冤家,与一双嫡出的儿女也是如同仇人般,这里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难不成也如我家一般,事有不公偏颇以对?”
林晚意本就是深受其害之人,自然明白这里头的苦痛。
但即便是他们大房分家,对外头都要有些原裹的遮遮丑事。
可这位二王妃似乎一点都不留情面。
甚至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与湛王是对立之态一样。
如此态度这就让林晚意不得不多想了。
便是她不问,四王妃也是会说的。
于是便将那桩旧事,原原本本都说了出来。
至此,林晚意才知道了有关荣康郡主的那些前程往事。
还真是让她大为吃惊。
“哼,说来说去还不是怪荣康郡主,当年的事情本来不是什么大事,那荣昌伯爵府的嫡子压根就没有与妾室厮混,只是有些头晕喝了药准备去歇息的,谁知道她好巧不巧的就赶在那时候去瞧见了妾室给他宽衣解带,这不就闹得天下皆知。”
“闹就闹吧,这荣昌伯爵府的人也确实做的不好,媳妇都还没娶进门,这妾室倒是扶了一个。自然惹得老湛王气恼,荣昌伯爵府为此落了势,顺义伯爵府自然也跟着受牵连。”
“最惨的还是婉莹,一辈子就这么葬送在了湛王府的虎狼窝里头。”
说着说着,四王妃就因心疼姐妹而落了几滴泪。
林晚意瞧见了立刻安慰着说道。
“干娘别难过了,眼下咱们要想的怕不是湛王妃日后过的是什么日子,反而应该是桑登王妃为何执意与湛王撕破脸的态度背后,会不会有其他的缘故?”
她这么一开口,四王妃也警醒了过来。
朝中事她虽然知道的也不多,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她是明白的。
被林晚意这么一提醒,脸色也从刚刚的难过之中立刻换上了担忧。
“我在家中听王爷说起过,此次朝贺之事本来该是西荻的太子前来的,但不知为何缘故,临行前换成了桑登皇子,还顺便把王妃和两个孩子也一并带来了,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内幕消息?”
林晚意沉默着,心里头也在想。
临时换人,跟阵前换将是一个道理。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不会做此决定。
所以,西荻怕是出什么事了,所以才会有如此举措。
想到这里,林晚意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提醒一下皇帝。
但转念一想,她都想得到的事情,皇帝又如何会不知呢?
于是开口就说道。
“只怕还得从湛王妃身上下手,母女连心,想来若是桑登王妃知道内幕,也会告诉自己母亲的吧。”
四王妃点点头,这一去,只怕是要十天半月。
只能是等湛王妃回来以后,她再找机会去问了。
二人这里揣测着,另一头坐在马车之中的湛王妃和宇文婕也没闲着。
母女二人的手,自上车以后还没松开过呢。
至于布饶和哈吉,则是跟着宇文迦坐在后面的马车之中。
要不怎么说宇文迦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这才多长时间就能凭手艺哄住两个孩子,都围着他团团转。
要知道几个时辰以前,他们还是未曾谋面过的呢。
可想他的手段之厉害!
湛王妃长吁短叹,有些担心的说道。
“其实,也不必来的这么快,如此下来,岂非让你父王找到把柄?又要为难你?你回来才几日,何必呢?”
“哼,母亲莫要再为这种不值当的人开脱了,湛王府是湛王府,我们是我们,女儿此次回来,一则是为公,二则就是为你。”
“为我?”
“嗯,母亲,你与弟弟跟着我去西荻吧,与这湛王和离,彻底的分开,好过在此地就这么耗着,你看看你如今的样子,被折磨的女儿都心疼死了。”
湛王妃实在没想到,女儿的一番话竟会是这个。
关于和离一事,她不是没想过。
可熬油似的熬了这许多年,为的都是两个孩子。
如今宇文婕找到了好的归宿,湛王妃发自内心的高兴。
可宇文迦还没个着落呢。
他如今这名声,若是再没了湛王府嫡子的名头,只怕是更没有好人家肯将女儿嫁过来了。
总不能一辈子都打光棍吧?
想到这里,湛王妃就果断的摇摇头。
开口便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