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衣布置了课后任务。
从一个小圆球里,里面蕴含了李素衣亲手布的阵法,而他们的任务,就是破开里面的阵法,把里面的灵石取出来。
窈姬是不用写的,毕竟她是素衣老师的助教。
于是一整个过程,窈姬就站在旁边龇牙笑。她不走,她要在旁边收作业。
“小师弟。”窈姬叫了一声。
蔺长抬眼:“啊?”
窈姬:“你看起来很开心。”
蔺长:“!”
蔺长能不开心吗,他都认真听课了,这回他一定能成功解出素衣师伯给他的第一道题,大展拳脚!
挽回他在宗门里面的颜面。
然后蔺长就去嘎嘎地解题了,他理论知识绝对满分!
蔺长解题的时候,抽空看了一眼其他人的进度:
首先是白祁。
蔺长看见白祁在拿到小圆球之后,他伸手左右把玩了一下。
好像是在观察。
然后下一秒。
“啪——”
一掌拍碎。
白祁抬头看向窈姬:“解开了。”
窈姬点头:“好。”
蔺长:“???”
这也算?
几乎是下意识的,蔺长就问出口了。
窈姬点头:“以一力破万法,自然算。”
蔺长:“……”
接下来,蔺长又听到了整齐的一声巴掌响。很大的声音。
哦。
原来是其他几位师兄都解开了。
还剩他一个。
蔺长也想学他们一掌拍碎,结果他只把自己的手给打疼了。
白祁不知道什么时候蹲了过来。
他很小一只,道:“你修为不够,拍不开的。”
蔺长:“……”
他已然知道了。
然后,其他几位师兄也蹲了过来,围成一圈看蔺长解题。
娄明珏就眼睁睁地看着蔺长把一道“1+1”的数学题变成微积分。
“啧。”雷文彦意味不明地感叹了声。
蔺长:“……”
他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在考试的时候监考老师站你旁边了。
想打他们!
……可是打不过。
窈姬眼角一抽,抬头看天。这一帮缺德玩意。
最后蔺长还是成功解出来了。
虽然是在林笙的一步一提醒之下。果然还是四师兄好。
“好了。”窈姬看了一眼众人的成果,然后道,“我会同师尊说没有没解出来的。大家果然都是天纵之才。”
蔺长:“……”
他很心虚。
他觉得他配不上“天纵之才”这四个字。
——
卷王李素衣在的后果,就是她把六长老和懒懒的师涟拉来,轮流着,让他俩一人讲一天的课。
呃……
师涟很不想动弹。
素衣师姐想折腾就折腾那群弟子就好了,怎么这池鱼就殃及到她了呢?
早知道她就应该借口外面有事不会来的。
师涟强行拖了一天,她把六长老先推上去讲课了。
让她再摸一天鱼吧。
这位炼丹师主要讲药草那些。
当你在外面灵力枯竭或者是深受重伤的时候,这类草药是可以直接救命的。
“白祁。”
黑斗篷少年抬头。
六长老是个好人,没让他揭斗篷盖子。
“当你在外面重伤濒死的时候,以下哪种草药可以挽救你?”
四张大图。
“第一类。”蔺长在心里说道。
白祁站起身来扫视,然后道:“没有。”
蔺长:“……”
他又错了?
六长老:“???”
六长老眉头微皱:“解释。”
白祁不吭声。
娄明珏很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来替白祁说话:“师兄的意思是,能让他濒死的人必是高手。他能伤他一次就能伤他第二次。”
“所以遇见这种高手想保命的唯一方法,就是启动召唤技能把师尊或者宗门里的其他长老给喊过来。”
白祁不蠢。
不想跟人硬碰硬。
五五开的局他都不想打,他已经吃到过教训了。
能让他动手的局面,必是他强力碾压的局。
六长老:“……”
竟然还挺有道理。
好吧他能接受。
……
……
然后是师涟讲课。
师涟很懒,垮着脸来上课的师涟满眼写着不开心。
看师涟这样子,蔺长都不敢跟她打招呼了。
“我是剑尊。”
“今日跟你们讲剑道。”师涟很不开心。
贱道就是要不要脸。师涟在心里懒懒地说。
不过实话不能说出来。
师涟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如何忽悠人,然后就道:“剑道宽宏,只要心中有剑,那么手头有没有剑并不要紧。”
“剑随心动,意随心止。”
“比如我可以以飞叶飞花为武器,一个回旋镖砍断蔺长的脖子。”
窈姬:“……”
这比喻可能稍微有点血腥。
蔺长突然觉得脖子上凉嗖嗖的,“师尊怎么拿我举例子?”
师涟温柔笑:“因为只有你是我的弟子。为师要是拿别人举例,难免他们心中会起隔阂。但是你不会,因为你知道为师是不会伤害你的。”
“所以说说无妨。”
蔺长:“……”
好像也是。
“行了。”师涟撂下几句话就走了,“我的课讲完了,剩下的你们自己悟吧。我多说无益,反而打断你们的思路。”
蔺长:“……”
窈姬:“……”
其他人:“……”
师涟是这里面讲课讲的最爽利的一个。从开始到现在,花费了十分钟不到。
走了的师涟很开心,内心十分激昂。
太好了!
她可以继续睡觉了!
哈哈!
终于混完一节课了!
窈姬过来,伸手摸了摸蔺长刚刚被剑尊举例的脖颈。
蔺长:“……干什么?”
窈姬伸手捏了捏:“保护好你最脆弱的地方,别真让剑尊给那啥了。要好好活着。”
蔺长只是觉得脖子上被捏了两下有点难受。
可能还没等师尊把他弄死,窈姬就先把他掐死了。
不过……
蔺长觉得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应该不是脖子。
“……”
“以后应该都没课了吧?”雷文彦仍心有余悸问道。
半晌才有人回。
“估摸着剑尊应该是不想上。素衣师伯……素衣师伯让窈姬劝劝吧。”
“六长老上不上也无所谓,反正是摸鱼。”
这就是水课和必修课的区别。
窈姬听到此话了,则回一个幽怨的眼神:“你要是想让我死的话,大可以直言。实在不必如此委婉。”
徐盛听此话也不太开心。
他嘴角一抽:“你们要不要稍微给我点面子?那好歹也是我的师父。”
雷文彦:“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