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救活祁湛行,让他脱离危险醒过来。”
乔知语霎时像是被点醒一样,从自己的思路中跳出,她看了眼谢融。
“对,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治好祁湛行的过敏。”她一下子便想到这方面的专家,马上说道,“孙教授,我要找孙教授。”
“教授正在赶来的路上。”一个医生接话道。
“赶来的路上?”乔知语皱眉,孙教授不是就在研究院吗?
“是……”
医生刚要解释,就被乔知语的话打断。
“还有多久?”
乔知语的声音比刚才更加着急。
医生说出本来就要说的解释“大概还要十分钟,他今天去医科大图书馆拿资料,也是刚刚得知祁先生受伤了,一收到这个信息就往回走了。”
乔知语没再说话,她拿出手机,看着时间。
医生们就地开始讨论祁湛行的治疗方案,乔知语都听在耳里,虽然她基本上都听不懂。
“用我的血可以吗?”
她听到他们说祁湛行的血源问题,立即插话道。
“什么?”医生听到乔知语说的话,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乔知语问道。
“你们刚才不是说属于血源过敏,孙教授之前说过我的血中有抗过敏的成分,可以直接用我的血给祁湛行输血,那样可不可以治疗他的过敏?”
乔知语接着说道,她不清楚这个方法行不行,也不清楚医生们讨论这个问题的意思,但她就是忍不住想做点什么。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献血,如果真的可以用她的血,那么她就不仅仅是像个傻瓜一样站在这里,听得一头雾水。
几个医生都有些错愕,他们不知道乔知语的血液中含有对祁湛行有效的看过敏成分,一时都没说话。
因为他们刚才讨论的话题根本不是这个方向。
但是现在有了抗过敏成分的血源,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给祁湛行输血可行的话,即可以降低手术风险,又能够快速地进行手术。
他们相互看了几眼,一个医生问道“祈太太,你和祁先生的血型是否一致?”
乔知语皱眉“我不知道。”
她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个问题,如果她和祁湛行的血型不一致,那么就直接从根源上否了这个提议。
“另外,即使血型一致,还需要找孙教授确认你的提议是否可行。”
医生接着说道,他们也是在提前预示风险,让乔知语做好心理准备。
这时,孙教授和霍宁茵都到了研究院。
孙教授一过来就和其他医生去了急救室旁边的房间讨论急救方案,乔知语则是被霍宁茵给拦住了。
两个孩子笑笑和鱼鱼也跟来了。
乔知语看到两个宝宝坐在手推车里,被霍宁茵和保姆推着走过来时,她的心顿时向下沉去,她甚至能够猜到霍宁茵带孩子来这里的目的。
霍宁茵把宝宝推车交给保姆,随即走到了乔知语的面前,握着她的手上下把她看了一圈“受了这么多伤怎么还站在这里?快点先去处理伤口,宝宝看到要吓哭了。”
霍宁茵除了眼圈发红,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和乔知语强撑出来的不同,她就是一个稳重可靠的长辈遇事该有的样子。
哪怕这个涉及到生命危险命悬一线的人是她的儿子。
她也必须打起精神处理好这一切,只有这样,她的儿子祁湛行才有希望,她的儿媳乔知语才不会垮下去。
“祁湛行还在急救室躺着,昏迷不醒,我……”乔知语觉得声音发涩,“他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为了救我才受伤昏迷,被困在车里不能动,因为我没有照看好他,才会让那个女人靠近,引发他的过敏,导致他一直昏迷病情严重……祁湛行现在这个样子,命悬一线,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脱离生命危险,不知道能不能醒来……”
霍宁茵握着乔知语的手微微用了力气“不要想这么多,你们两个都不会出事。”
“我实在没有办法做其他的事情。”乔知语摇头,她本来已经酸涩的眼睛变得更加酸涩,眼泪似乎流干了。
说起来,她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
对身上的疼痛似乎也麻木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很好,根本就不需要看医生。
“想想笑笑和鱼鱼。”霍宁茵没有强求乔知语,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
乔知语苦笑了一下,果然霍宁茵就是这个目的。
“笑笑和鱼鱼今天上午在你们出门之后就一直哭闹,直到我带他们来研究院,他们才停止了哭闹。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可能是你们母子之间的心灵感应。”霍宁茵见乔知语的态度似乎有所缓和,补充道,“不要做傻事,尤其是傻的决定。”
最后一句,已经说得非常露骨了。
乔知语诧异地看了霍宁茵一眼,她竟然完全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可是我现在没法处理伤口……缝针需要时间,祁湛行等不了了,他的过敏治疗很可能要用我的血,我必须……”
谢融打断了她的话“如果真的需要你的血进行救治,你现在更应该保留自己体内的血液。何况,你的血型和祁湛行的是否匹配还未知,孙教授也未必会同意你提出的救治方案。”
“好吧。”乔知语只好答应,先给她进行伤口处理。
谢融和两个医生立即给乔知语进行了救治,缝针手术十分快速,麻药过去,几分钟的时间就结束了。
额头上和脚踝的伤口都比较轻,是刮伤和淤青,也做了消毒处理,涂抹了药水。
乔知语等谢融做完这一切,和霍宁茵打了个招呼,就立即去了孙教授和医生们讨论治疗方案的房间。
她敲门进入“孙教授。”
孙教授忙对着乔知语说道“你来的正好,我们已经讨论出可行的治疗方案,准备直接给祁湛行手术,需要家属的确认签字。”
“已经有可行的治疗方案了吗?”
乔知语有些意外,她还以为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没有解的局面,她本来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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